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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52)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柳先生好巧的心思。”

“这是大闪迷蝶?”

婉襄和婉成感叹着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柳记谦见婉襄注目,便道:“这是库房里的旧物,前几日偶然碎了。奴才上一次过来给您交东西的时候恰好小公主在捉蝴蝶,因此便绘里这个,希望小公主喜欢。”

恭敬地回应过了婉襄的夸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奴才倒是不认得这是什么蝴蝶,只是从前居处有榆树,常常有蝴蝶栖息其上。”

“奴才因要为达官贵人们修补瓷器,有时也需要绘画,所以便将年少至今所见过的蝴蝶都画了下来,留作参考。”

婉襄还没说什么,婉成却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么说,你那里有很多蝴蝶都纹样咯?能不能借我看看?”

婉成什么都好,只是画技平平,根本就画不出那些蝴蝶的神韵。

柳记谦像是被婉平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望向婉襄,征询婉襄的意见。

尽管婉襄觉得这样并不算太和规矩,但终究又挑不出来什么大的毛病,便只好道:“若是柳先生方便的话,便满足我妹妹的心愿吧。”

柳记谦立刻道:“这倒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要小姐先等上几日,奴才请人帮忙从京城居处捎带来,总也要几日。”

“这不妨事,反正我也不是这几日就走了。其实圆明园中有许多奇异昆虫,不知柳先生有没有注意。”

他摇了摇头,“平日里也偶然要替其他匠人帮忙,并不是很有空闲时间。奴才只是奴才,也不能随意在圆明园中走动。”

婉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柳先生的画画得定然很好的,若是平日里我捉里什么昆虫,你都能帮我画,那就更好了。”

这样的话,柳记谦也是不敢轻易答的。

“婉成,不许胡闹。不是人人都同你一样无事可做的。到时你拿了柳先生绘的蝴蝶,若是看够了,也要记得还给先生。”

婉成就算再不知事,也至少知道婉襄在宫中生活不易,在旁人面前定然是要听婉襄的话的。

此时微微一笑,“知道了二姐。我借了柳先生的画,当然会好好爱护。借来时怎样,还回去就怎样,绝不会弄坏,或是弄丢的。”

婉襄这才满意,又对柳记谦道:“那就麻烦柳先生了。”

桃实在这时自然地递给柳记谦一个荷包,“这是刘贵人给您的赏银,贵人很喜欢您修补好的瓷器。”

柳记谦跪下来谢了恩,而后便从后湖湖岸离开了。

裕妃无事,一直望着柳记谦的背影,“这匠人生得倒是十分俊秀,同话本里说的那些白净书生也没有什么两样,只可惜匠人究竟地位低……”

她眼波一转,恰将目光落在正凝望柳记谦背影的婉成身上。

口中仍若无其事,“诶,宁嫔好像在那边,他们很快就要遇见了。婉襄,你猜一猜,她会不会让这匠人停下来,问他几句话?”

第189章 精力

“南宋晚期, 蒙古虎视眈眈,权相贾似道眼见国朝内外受困,风雨飘摇, 朝不保夕, 便干脆耽于蟋蟀之乐。”

“能为一国之相者,便是斗蟋蟀, 也斗出了一本《促织经》,引出后世无数《促织志》、《促织谱》……婉成这样喜欢昆虫,来日岂不也要成为各中专家?”

雍正一面批奏章,一面同婉襄说话, 但却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

“婉襄,婉襄?”

他抬起头好奇地望着她, 一连唤了她数声,才终于得到了她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

雍正心中到底担忧, 直接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走到婉襄身旁,下意识地去探她的额温。

“并没有发烧,怎么好像魂都烧没了。这几日都是如此, 从那天的后湖回来就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裕妃说了什么么?”

婉襄握住了他探她额温的手, 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裕妃娘娘并没有说什么, 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月份大了,身子越加笨重, 有时候有些喘不上气来, 思维也变慢了。”

雍正在她身边坐下来, 静静地望着她:“婉襄,你在撒谎。”

她仍在思考,婉平、婉襄、婉成这三个名字的含义,她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而这几日她无数次想要联系尹桢,想要让他给她一个解释,通话却始终都没有被接通。

她好像是被抛弃了,就像是那些独自登上飞船的宇航员一样,一个人漂浮在阑珊的星斗之间,不知道哪里是尽头,没有尽头。

而她腹中的弘曕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时常无规律地踹她的肚子,就像此刻一样。

弘曕用力地踹了她一脚,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额上冷汗涔涔。

但也成功地将话题导向了另一个方向。

“苏培盛,速传太医!”

他朝着殿门大吼,婉襄很少见到他有这样焦躁的时候,但面对她的时候仍然把焦急藏在温柔之下,“婉襄,你怎么样,是不是要生了。”

婉襄此刻还没有力气回答他,她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安抚着弘曕。

你还没有到要出来的时候,如今还早……

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婉襄也终于有力气回应雍正的话,“没有什么,不必传太医了。只是这孩子用力踢了我一脚,我一时没有防备,不是要生了……”

才是五月。

雍正不再追问她之前的那些事了,只是让她靠在他怀里,“让太医过来看看也不碍什么事,看过之后朕才能放心。”

婉襄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

“可能是最近累了,等到生产之后就一切都会好了。”

什么事情会好起来,其实她一样都举不出来,她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心中莫名一直有一种不安感,这种不安感更甚于怀着嘉祥,这不在历史中的孩子的时候。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健忘了。

尤其容易忘记她在现代生活的那些事,不过若是遗忘,原本也更容易忘记更早的时候发生的事。

“愿小姐身如药树百病不生。”

雍正忽而这样说,婉襄不由得笑起来,“任道人口吐莲花半文不舍。”

他今日穿的恰是道袍,一进了五月,他就被热得受不住了。

想到此处,婉襄从他怀中立起了身体,“四哥原本就怕热,不必为我担忧了。其实大姐的事情解决,我心中的一块大石便已经放下。”

“便我已经有了嘉祥,临近生产,当然也还是担忧的。这几日神情恍惚,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已。”

“四哥日理万机,不必为后宫妇人的事情操心的。”

雍正并没有松开手,只是用他的额头碰了碰婉襄的,“你于朕而言岂止是‘后宫妇人’,你是朕仅剩的家人,是朕唯一心爱的女人。”

从雍正七年到如今,或者说从那一场争吵之后,他不再那样含蓄地表达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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