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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51)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在本宫的教导之下,弘昼从没想过要夺嫡。他和他的每一个兄长都交好,无论是谁上位,他都是能够过得很好的王爷,这样就足够了。”

“可白巴月不是这样想的,本宫绝不能容许……”

“二姐!”

婉成朝着她跑过来,裕妃迅速收起了方才的悲戚与不甘,在一瞬间换成了一张笑脸。

“你妹妹生得也很漂亮,她叫什么名字?”

婉襄还在等着婉成跑到她身旁,“她叫婉成。”

“那你大姐呢?”

“大姐叫婉平。”

“你们家女儿取名字,倒是也共一个字。”

婉襄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忽而发现一个,她从没思考过的问题。

如果她穿过来,是科研组洗了记忆让她仍然叫“婉襄”,为什么她的姐妹也刚好都是“婉”字辈?

第188章 蝴蝶

“二姐。”

婉成并没有给婉襄太多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她已经走到了近处,虽不认得裕妃,但也认真地给她行了个礼。

婉襄连忙为她们彼此引见, “这是裕妃娘娘。这是嫔妾的妹妹婉成。”

婉成又重新行礼, “奴才见过裕妃娘娘。”

裕妃倒也客气,给足了婉襄面子, 亲自站起来搀扶了婉成,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这般好容貌,给个郡王做嫡福晋也没什么配不上的。”

又笑着对婉襄道:“我说句话, 你可别吃心,你这妹妹啊, 乍一看与你相似,这鼻子, 这樱桃小嘴。可仔细一看时, 倒比你还俊俏几分呢。”

这是常见的赞扬之语, 婉襄也当然不会和自己的妹妹攀比。

从容地替婉成收下了这赞扬,“家中阿玛额娘也都这样说,所以嫔妾家里人也都最宠爱她, 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也因此宠坏了她,什么事都敢做。”

婉成捧来的玻璃匣子之中有几只蝴蝶,她将它随手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裕妃先时倒也没注意这些, 只仍旧握着婉成的手, “你二姐的性子太老成了些,同她聊天没什么趣味, 好孩子, 捉弄你姐夫一家人的主意, 是不是都是你想的?”

婉成并不习惯同旁人这样亲密,更何况这个人还跟婉襄一样是雍正的妃子。

笑容略微有些不自然,“二姐虽然平日都愿意与人为善,不过关键时刻也是能立起来解决问题的。”

婉成也不知道婉襄同她说了多少事,只勉力应答。

“总之正经的事情都是二姐做的,什么同人吵架之类的事,则都是奴才做的。那家人实在也是太过分了些,额娘和姐姐能忍得住顾全大局,奴才却是忍不得的。”

裕妃又笑起来,拍了拍婉成的手,向婉襄道:“还是你这妹妹对本宫的脾气,年轻人若是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么?”

又望向婉成,“你别看本宫如今这样,当年也是叉着腰到巷口骂街的主儿,也就是被这些规矩搓磨,如今一点锐气都没有了。”

“你在园子里怎么样,好玩不好玩?你姐姐是不是只将你拘束在西峰秀色这一亩三分地?你姐姐也太小心了。”

“再过阵子园子里热起来更不好玩了,就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玩玩才是呢。你明日到接秀山房来,本宫带着你逛去,保管比你跟着姐姐更有趣些。”

婉成看了婉襄一眼,见她只是沉静喝茶,又听裕妃语气如此,知道她大约同婉襄关系不错,便笑起来。

“那奴才就先多谢娘娘了。”

婉成毕竟年少,如今又无父母拘束,如何会不愿意逛去呢。

彼此闲聊了一会儿,嘉祥便走过来,伸手要裕妃抱。

小孩子其实最是鬼精灵,做的此时婉襄不能抱她,裕妃又向来真心疼爱她,便总往裕妃怀里钻。

对自己这个才来了半个月的小姨,嘉祥还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找她。

但她实在对那玻璃匣子里的蝴蝶感兴趣,伸出手去碰了碰,又立刻收回来,“蝴蝶。”

婉成笑起来,弯腰看着嘉祥,“不错,是蝴蝶。嘉祥知道这是什么蝴蝶吗?”

嘉祥立刻摇了摇头,一双手在空中乱晃,像是模仿蝴蝶飞起来的时候。

婉成觉得她可爱,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又弯成了月牙,“这是深山凤蝶,通常要到京师附近的深山里才能找到,小姨从前也就见过一两回,没想到圆明园中就能看到。”

“这只蝴蝶还不算大,真正大的蝴蝶,光是一片翅膀就能有一根手指那样长。”

“它的翅膀是黑色的,鳞片又是金绿色,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最是好看。小姨打算回去之后将它的形态画下来,而后再把它放了。”

嘉祥哪里听得懂那么多,她只知道这蝴蝶是她平日抓不到,而如今安静地在她眼前,方寸之间飞舞的玩具。

倒是裕妃若有所感,“还以为三小姐捕捉这玉腰奴,不过是小女子风流爱俏,这般看来,倒不像是。”

婉襄便道:“嫔妾姐妹几个倒多又些古怪脾气的。大姐还好,只是喜欢种种花,我对瓷器感兴趣,婉成便是喜欢饲养这些虫子玩。”

“小时候我们姐妹超级饿,她常常把她的虫子丢到嫔妾床上。这么一来我们两个人就又要打架,真是没有一日安宁的时候。”

裕妃听罢便叹道:“那也是你们姐妹有福气,遇见这样开明的父母。若像本宫……早早地就没有了额娘,什么事都没有人教。”

但裕妃仍然长得很好,便是许多父母双全之人,也不如她这样聪明,洞明事理。

婉襄正要安慰裕妃,桃实便带着一个年轻男子朝着这里走来。

裕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又是谁?”

婉襄忙道:“原是内务府的一个工匠,一手锔瓷技艺很好。前几日嘉祥在西峰秀色玩,打碎了一只甜白釉的花瓶。”

“我如今总是没有精神,坐下来坐久了便觉得腰酸,因此就交给他修补了。想来只是来交东西的。”

婉襄毕竟是在现代学习的锔瓷技艺,有许多方便的工具可以帮忙。

如今系统运转不畅,大多数的时间都要纯手工,做出来的东西就也的确没有柳记谦那样精致,她仍在学习之中,偶尔会召他过来交流,都是雍正允许的。

“原是这样。”

裕妃略略点了头,也就端坐着,等着柳记谦同她们行礼。

“奴才内务府工匠柳记谦给裕妃娘娘,刘贵人行礼。”

宫中的主子,他总是认得的,只不认得婉成,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这是我的妹妹,柳先生不必太过拘束,只将那只甜白釉的花瓶交过来即可。”

这么多人在,说起锔瓷的门道来,未免也太过无聊了。

柳记谦便上前一步,将一个锦匣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打开了。

与婉襄交给他时不同,除却那只甜白釉的花瓶,另外还有一只同样为甜白釉质地的小水丞,看起来十分精巧。

也是曾经碎裂过的,寻常锔钉与花钉交错使用。

更为精巧的,是那锔钉也被上了色,在瓷器上绘上了蝴蝶翅膀,将那锔钉完全融入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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