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151)

作者: 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原来高氏的名字是高禾晏。

婉襄这才有余裕去望高氏的容貌。

作为风流帝王乾隆早期的宠妾,高氏的容貌自然是十分出挑的,秾如桃李,皎若云霞。

即便发上同富察氏一样只戴着几朵通草绒花,仍然难掩风姿国色。

高氏祖籍奉天,眉宇之间却并没有北地胭脂的飒爽,也并不像她们那样的大骨架,只是不算娇小而已。

立于婉襄面前,如灵和杨柳,袅娜临风

高氏此时的健康状况应当还不错,并不像往后她的祭文中所说的“沉疴难愈”。

也不知她后来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侍奉四阿哥的女子甚多,儿臣也就是与禾晏能彼此相伴罢了,请贵人以待儿臣之心待她。”

富察氏这样说,婉襄也对她更多了些好感。

高氏亦向富察氏道:“妾身今日去您房中给您请安,听闻您今日带了小阿哥过来探望刘贵人与小公主,就等您不归,便干脆也往万字房来了。”

“您就快要临盆,虽说要走动,也不能太过劳累了。妾身出门时永琏小阿哥也醒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谈及生病的儿子,富察氏一时也归心似箭起来,由高氏搀扶着站起来。

“今日已经叨扰贵人许久了,如今儿臣也实在是不方便。待到夏秋之交时便都好了,到时再陪着贵人说话。”

婉襄不方便下床,只淡淡笑了笑,“愿福晋生产时一切顺利。”

富察氏和高氏一同行了礼,方转过身,便见富察氏身边那个领着永璜在万字房周围玩耍的宫女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而更令人恐慌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不好了,福晋!小阿哥方才在湖边玩耍,不小心摔到湖里去了!”

“什么!小阿哥此时如何?”

富察氏立刻出言追问,高氏始终都稳稳地搀扶着她,于她而言高氏无疑是此刻唯一的支撑,是无可缺少的主心骨。

“小阿哥已经被万字房附近当差的太监救起来了,他们正在想办法让小阿哥吐出腹中的湖水,奴才也让他们去请太医了。”

这样小的孩子……婉襄下意识地便不觉得这会是意外。

“还不速速将小阿哥送进万字房中安置,桃实你去安排!”

富察氏也在这时候回过头来,同婉襄对视了一眼,她眼中有悲怆。像是又在告诉她,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去做好这个福晋。

可此时不是可以懦弱的时候。

“伯塔月,又是冲着你和富察格格来的。”

让一个富察氏受伤,而后让另一个富察氏成为凶手。

婉襄提醒富察氏,尽管这也只是她突如其来的感觉,“你或许应该从富察格格那场病开始查起。”

第112章 通草

“朕见你近来嫌头上太素, 又觉得珠翠太重且锋利,常常用富察氏送你的那些通草绒花来装饰,怎么这几日倒又没见你戴了?”

雍正将大部分的政事都放在勤政亲贤殿处理, 偶尔也会带上几件棘手一些的, 在星夜时回到万字房中,同婉襄温存片刻, 再继续处理。

婉襄靠在他怀里,自有孕之后她精力越发不济,将近子时,她其实已经很困了。

“四哥没有听说莲花馆中近来发生的事么?”

莲花馆即是后来的长春仙馆, 是雍正时期四阿哥弘历及其妻子、姬妾所居之处。

“莲花馆?”雍正冷笑了一下。

封建王朝受儒家思想影响,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必须严格, 甚至于酷烈。

永璜落水之事,雍正是知道的。他也最讨厌这些事。

“近来准噶尔异动不断, 朕的心思都在战事上。朕令弘历也跟着参详, 怎么, 是莲花馆又出什么事了?”

“和四阿哥没什么关系。”但她又很快改口,“也不能说全无关系。”

她打了个呵欠,“就跟通草绒花有关系。”

像打了个哑谜。

雍正一下子抱紧了她, 不肯让她现在就睡去,“到底是什么事,难道你不说, 朕还得去问苏培盛他们?”

婉襄清醒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四月里四阿哥的一个格格为他生了个女儿, 可惜没养几日便夭折了, 这件事四哥知道么?”

她这么说, 雍正一下子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了。

他叹了口气,却也并没有令婉襄不再说下去。

“是格格富察氏,三年时便伺候四阿哥了。之前莲花馆中有流言,说是富察福晋忌惮她生了长子,恐怕又要给四阿哥再添个小阿哥,因此想法子暗害她。”

婉襄自己其实也很讨厌这样的事,可是是她自己打开了话匣子,不得不说下去。

“富察福晋行事想来光明磊落,她怎样对待富察格格生的永璜,您和我也都是见过的。”

“小孩子其实最会察言观色,若不是真心对待,永璜决计不会这样亲近富察福晋。”

永璜落水那一日,起因是他见万字房附近的湖水中有游鱼,因此小孩心性,想要捕捉。

那宫女是新近提拔上来服侍富察福晋的,永璜哭闹不已,她便只好带着他走到了近水的地方。

可一则大多数的鱼并不会在浅水区活动,二则小儿手笨,哪里有游鱼活泼,因此根本就抓不住。

他便又嚷着要这宫女去取渔网来,这宫女实在是没法子,想着周围都有侍卫和太监值守,应当无事,便走回到万字房来找这边的宫人询问是否有可以捕鱼的网兜。

谁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永璜便落了水。

幸而是有太监路过将永璜救起,否则的话莲花馆中恐怕就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永璜落水之后,四哥也去看过他,应当知道这并不是偶然。只是暗害永璜之人大约站在背后,永璜又到底年纪小,没有能够抓住这个人。”

小孩子吓坏了,一连发了好几日的高烧,再醒来时恨不得连自己的额娘都不认识,如何还能说清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出了这件事后,永璜毕竟是富察福晋带着出门的,便有更多人觉得是福晋有心要拔除这个眼中钉。”

她真是为富察氏不平。

像富察氏这样的人,能很好地掌控住自己的嫉妒之心,根本就可能不会这样做。

可没人相信。

人们总是愿意相信那些夸大的,近似于天方夜谭的东西,喜欢看着他们自身的恶念投射在旁人身上,让他们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卑劣,这只是寻常见的人性而已。

“流言愈演愈烈,富察福晋不得不做些什么。于是她清查了富察格格有孕以来所有的膳食单子,还有药方,终于发现了不对。”

“是哪里不对?”

婉襄轻叹了一声,“是药方。说来也是可笑,竟就是因为这一味通草。”

“富察格格疼爱自己的孩子,从有永璜时便坚持亲自喂养。但……”

她有些不好意思,仍旧说下去,“但她产后身体不佳,气血稍衰,脉涩不行,以至乳少,因此那时太医便给她开了通乳的方子,其中就有这一味通草。”

上一篇:不患寡 下一篇:穿成四个大佬的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