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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同人]穿越成为重雪芝(268)

作者: 有节是秋筠 阅读记录

后来,因上官筝生死之谜,他被鲁王伏击,拼着重伤也要向城外赶去,尤其是一定要去云顶山,盖因那里,原就是裘红袖的一个秘密接头的据点。

宇文穆远是知道这里的,所以暗示着会将他打下崖去。其时,崖下已有人备好了金丝网,只等着他坠落时好救人。等顺利救到人后,再将提前备下的尸体推下山崖。

第194章 隐瞒 上官透被救下时,正重伤在身……

上官透被救下时,正重伤在身,已然昏迷不醒,等稍稍能清醒过来,太子便亲自见了他,摆出了两条路让他选择。一是就此隐姓埋名,搜寻证据,以待他日。

二是留在他的身边,辅助于他。他可以答允,日后由他亲手将鲁王从高处给拖拽下来。上官透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二条。太子并不觉得意外,便命人为他重新安排了身份。

东宫有位乐师,名唤作虞楚之,明面上家世清白,身份干净,实则却是鲁王安插在东宫中的一名探子。太子早有意要除去他,只是不愿打草惊蛇罢了,恰好他与上官透身形相仿,索性便命人将其拘了起来,然后让上官透扮做他的样子,继续在东宫中任职行走。

鲁王并没有生疑,反倒因着虞楚之得了太子的宠爱,而更加的重视起这枚棋子来了。这正中上官透下怀,况且,还有宇文穆远潜藏在鲁王府。自此,鲁王的所有动作,在太子眼中,渐渐的都变得透明了起来。

... ...

“原来是这样,”林晓棠不由垂目沉思,“...是我误会穆远哥了。连红袖姐也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她忽想起了一件事,“那长命锁,是不是...”

“是我送的,”上官透并不否认,“不过,林前辈并没有参与其中。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此事说来也是话长。

当日,林晓棠为着重火宫,恳请林畅然帮忙去找寻宇文穆远,查证他到底是自甘堕落,还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她挺着个大肚子,哀哭着求恳,林畅然怎能不允?当即便离开了月上谷,暗入东都尝试着想要找到宇文穆远。

林畅然虽也是皇室宗亲,却是过了气的,与鲁王这种正当其时的,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他不能直接上鲁王府要人,只私下里在王府附近徘徊晃悠,意图能打探到宇文穆远的踪迹。

一连晃了几个月,却都一无所获,正当他打算换个途径打探时,却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他熟悉的很,正是无命。

无命是上官透的随从与好友,自上官透坠崖之后,便自己请辞离开了。如今,竟在这里发现了他的踪迹,莫非,他原本就有着什么秘密的身份?

林畅然心下生疑,立刻便追了上去,却很快就被无命给发现了。他开始向市井小巷中乱钻,然而林畅然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就这样一个躲一个追,谁也奈何不了谁。

当时正是深夜,眼见甩不脱林畅然,无命便向一个早已废弃的巷子中奔去。林畅然也跟了过去,只才刚一踏入,迎面便是极凌厉的一招,一位黑衣蒙面之人,毫不容情的持剑向他刺来。

“别下狠手,他姓林,...”无命急促的低声道。那黑衣人一听,攻势顿时一缓,林畅然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当即一掌迅速拍了过去,正正击中了那人的肩膀。

那黑衣人捂住了肩部,连连后退,无命声音焦急,“公...,主人,你怎么样?”那人强忍痛楚,低声道:“无事,我们快走。”说毕,运起轻功就要离开。林畅然却大声一喝:“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无命带着那黑衣人,运起轻功要跑,林畅然在身后穷追不舍。连着追过了几个街道,那黑衣人将无命打发走,然后自己转过身来,直面向林畅然道:“这位前辈,对在下如此穷追不舍,不知是为的什么?在下不记得,曾结下过像前辈这样的仇家。”

林畅然正惊疑不定,心底有个猜测正蠢蠢欲动,似是下一刻就要破土而出。他也不说话,只缓缓欺身上前,看着那蒙面人露出的一双眼睛狭长秀美,不觉有些淡淡的失望,“你是他吗?”

那黑衣人一怔,不觉垂下目来,“在下,不知老前辈在说些什么。”

林畅然默不做声,却忽然暴起,一把撕下了那蒙面人的面罩,待看清了面容,心中失望顿时难以抑制,颓然道:“是老夫唐突了。”

那蒙面人先是震惊,随即又带着些恼怒,待听到之后的话,不觉间气又消了,半响道:“人有相似。老前辈认错了人,也实属寻常。”

林畅然本自心灰失望,闻言却目中一闪,随即道:“是呀,公子与我的一个旧相识,身形颇为相似。别人都说,他已经死了,我却始终不能接受。

...此番,是我唐突公子了。望看在我年朽老迈的份上,还请见谅一二。”

那蒙面人目光一闪,顿了下才道:“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能得老先生这般惦记之人,想来也是一代英杰,在下能与这等人相似,也算得上是一种荣幸。...”

“什么英杰...”林畅然突然破口大骂,“...拐了我的宝贝女儿,一转头却又抛弃了她,害的她身怀六甲,却整日里寻死觅活的闹着要殉情。我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竟认识了这样的人,多亏是死了,不然若活着,老夫定要让他好看。”

他这边骂的痛快,那边,黑衣人却浑身战栗不止,神色间几乎无法自控,强自忍耐了半天后,终究还是忍不住,颤着嗓音道:“她,她还好吗?她当真...有了身孕?...”他攥紧了拳头,目中泪光打着转儿,却坚持着不肯掉下来。

林畅然本就暗中观察着他,这会心中已然万分确定,不由得长叹一声,“没了丈夫的寡妇,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况我可不是说谎,她是真闹过要殉情的。幸好有了个孩子,不然,你就真的要害死她了。”

那黑衣人,不,是上官透,再也无法否认自己不是那个人,不觉间已滴下泪来,只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说毕,忽又想起了前面的话,“您方才说,她有了身孕,此话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林畅然道,他从怀中取出一份手书来,递给了上官透,“这是前天才刚收到的。”不过落款却是一个月前了。因着他一直行踪不定,书信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送。

上官透颤抖着手指取出纸张,信上正是林晓棠亲笔,道是她于日前已顺利诞下麟儿,孩子很是康健,已取了小名唤作念念,只等他老人家回去,好一起筹办百日宴。

上官透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滚滚而落,打湿了薄薄的纸张,也洇开了纸上秀丽的字迹。他时哭时笑,就像是疯魔了一样,完全冷静不下来。

林畅然心中亦是恻然,半响,见他稍稍冷静,便问道:“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完全看不出不妥来。

上官透忙抬袖拭了泪,然后抹了抹脸,解释道:“这是易容术。做起来非常麻烦,但是也有个好处,不知道其中秘法的人,是卸不下伪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