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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贤妻难当(122)+番外

赵梓端起被胡非同斟满的酒杯,摇晃了一下,看着酒杯中澄碧的酒液荡起的波纹,接着道:“选择是很重要的,一定要慎重;你一旦做出选择,就要坚持走下去,早晚会实现你的目标,而不要一味地活在后悔之中,让自己痛苦……”

玉珂咀嚼着他的话。

南安王的话很平淡,却带着饱经世事沧桑之后的返璞归真,不像他的爹爹。

对他的爹爹来说,婚姻是交易的手段:他之所以娶母亲,是因为陈家有钱,可以帮助初入官场的他疏通仕途;他之所以娶冯氏,是因为冯氏背后的正阳侯府和田氏家族位高权重,能让他进入更高的政治阶层;他之所以想和礼部尚书牛书宇联姻,是因为以前投靠过的田氏锋芒太露,而现在成为天昊帝亲信的他需要接近牛书宇所代表的中立的清流阶层……

想着南安王所说的要慎重选择,一旦选择就要坚持下去,玉珂认真的思考着,拷问着自己的内心。

他开始想象没有苹果的日子。

没有了苹果,就没有了那从小时候开始就握着自己的手给自己取暖的手;

没有了苹果,就没有了那双常常悄悄凝视自己的饱含温暖的美丽眼睛;

没有了苹果,就没有了一直追随自己相信自己,令自己继续奋斗的动力;

没有了苹果,就没有了寒夜里的温香软玉,暑热时不着痕迹的无声关怀;

没有了苹果,就没有了逆境时的互相扶持富贵后的共同分享;

没有了苹果,他就算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又有什么趣味?

玉珂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玉珂望着赵梓,道:“王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梓带着胡非同和玉珂从秦家酒肆走了出来。

赵梓刚刚站定,几个身穿黑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齐齐向赵梓躬身行了个礼。

玉珂一看,发现站在前面的两个人是柳荫和柳萌,只是他也分不清哪个是柳荫哪个是柳萌。

这时候胡非同的随从和下雨天晴也都牵着马走了出来。

玉珂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执子侄之礼,恭请南安王和胡太傅上了马,这才上马与柳萌柳荫并辔而行。

酒肆外的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昏黄的灯笼光晕下,一个干枯的梧桐叶子在地上被夜风刮得“啪啪”直响,带着一股萧瑟悲凉的气氛。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前面出现了一辆马车,被几个穿着青衣劲装的人簇拥着,不慌不忙地辘辘而行。

玉珂骑着马送了南安王和胡太傅行到了路口,这才向南安王和胡太傅告辞,分道扬鞭而去。

当南安王、胡太傅和南安王一行人离去之后,他们路上遇到的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锦衣中年人问外面护卫着的青衣卫士:“看清楚了?确定是南安王、胡太傅和清远侯世子?”

青衣卫士凑上来边走边低声道:“禀报大人,确实是他们三人的形容。”

锦衣中年人放下了轿帘,陷入了沉思:玉成秀竭力想要保持中立,可是他的儿子却同赵梓和胡非同走在了一起,这件事情得去向爹爹禀报一下!

想到这里,他拉开车厢前面的小门,对驾车的车夫道:“回丞相府,不去梧桐巷宅子了!”

田丞相的大公子田正奇原本是打算到梧桐巷宅子里去的,那里养着他新讨的一个外室,最是貌美妖娆,善于笑谑,田正奇正宠着呢,原本是舍不得*虚度的,只是刚才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要,他虽然风流,但是缓急轻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是,大公子!”车夫答应了一声,开始指挥着马匹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拐弯。

同南安王一行人分开之后,玉珂开始打马狂奔,天晴和下雨紧紧跟随在他后面。

到了内院门口,看着将军进了内院,天晴和下雨这才把马交给内院门口值事房内当班的小厮,向小厮们交代了一下,就去玉箫院里睡去了。

为了保护夫人,玉箫搬进了内院居住,玉箫的院子整齐舒适,他俩正好先住在玉箫院里,倒也便宜。

玉珂怀揣着雀跃的心走进了内院。

距离卧室越来越近了,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压抑的低泣声。

玉珂听出了是孟苹的声音,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便放轻了步子。

轻轻推开起居室的门,玉珂一进去,就看到白菜正站在卧室珠帘的外面,看到玉珂进来,她指了指卧室。

玉珂摆了摆手,意思是这里有我。

白菜就行了个礼,抱着铺盖蹑手蹑脚离开了。

卧室同起居室相连的门上挂着一串青玉珠帘,是孟苹用一粒一粒的青玉珠亲手穿成的。

玉珂站在卧室珠帘外,听着卧室里孟苹压抑的低泣声,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了,只是气闷,他的额头顶在卧室的门框上,吁出了一口气,这才站直了身子。

卧室里开着窗子,月光撒了满地,玉珂能够看到孟苹正趴在梳妆台上哭,单薄的双肩随着她的哭泣,一耸一耸的,令人怜惜。

孟苹哭了一场,发泄了一通,舒服多了。

外面起居室没有什么动静,白菜就算是听到她哭,也会顾及她的面子,装作不知道的,对于这一点,孟苹非常放心。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向大柜那边走了过去,顺手把刚才坐的绣墩也拎了起来。

孟苹刚把绣墩放在地上,双手摁了摁绣墩,确定可以禁得起自己的体重,这才抬腿准备上去。

她身上只穿着白绸中衣和白绸亵裤,都是紧趁的衣服,倒也方便。

孟苹刚把左脚放在绣墩上,就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她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身子被紧紧拥在熟悉的怀抱里,感受着玉珂薄薄的袍子下面那坚硬却温暖的躯体,她觉得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半晌,孟苹才问道:“玉珂,你不生气了?”

玉珂“嗯”了一声。

“玉珂,对不起!”

“嗯。”玉珂压抑着欢喜,神情严肃地接受了。

“我以后尽量不乱发脾气了!”

“嗯。”玉珂神情肃穆,颇有一股矜持高傲的劲头。

待孟苹道过歉了,玉珂这才开口问道:“苹果,你搬绣墩做什么?”

孟苹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玉珂,你又喝酒了?”

“不要转移话题!”玉珂义正辞严地斥责了孟苹。

孟苹只好老老实实道:“你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睡,有点冷,就想着再去拿一床被子……”

玉珂抱紧了孟苹,把脸贴在乐孟苹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傻瓜!”

他抱起孟苹就往床边走。

把孟苹横放在床上之后,玉珂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孟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孟苹:“你怀着身孕,以后还敢不敢爬高上低了?”

孟苹望着他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睛,心里甜甜的,撒娇道:“以后再也不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珂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吻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侧身翻到了孟苹的左边,抓住孟苹的左手,拉扯着往自己小腹处按去。

孟苹一下子就隔着薄薄的白绸摸到了他梆硬挺直的物件,不由抿嘴笑了。

因为孟苹有孕,所以这段时间玉珂一直都处于禁欲期,虽然偶尔孟苹也会用别的方式帮他纾解一下,只是玉珂一向*强烈,又正处于最好的年龄,孟苹的帮助毕竟只是些隔靴搔痒,解决不了大问题。

孟苹笑眯眯望着他,怀孕玉珂今日突然生气是因为憋得了。

她坐了起来,把嘴巴附到了玉珂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玉珂眼睛一亮,压抑着躁动雀跃的心,低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孟苹点了点头,“满了三个月就能做了,只是动作不要太激烈!”

玉珂马上道:“你先歇着,我去冲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