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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皇太女(65)

这意念只是瞬间涌入了我的脑海,令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和柔软,还有无比的感激。于是我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动作,没有立即跳起来,免得吵醒他。但这样……我们在一起的姿态就显得非常亲密,就像两个人亲亲热热躺在一处,深情凝望。

他的头侧向我,坚毅的五官因为熟睡而柔化了不少,睫毛又长又浓密,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睫毛抖了两下,平时紧抿的唇微微翘起,有了笑意。这模样令他身上突然多了一些大男孩的气息,不再是那个少年英雄、铁面教官。

此时已进十一月,我又天生怕冷,身上不仅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衣服,房内还放了好几个炭盆。而我的季节显然与顾荒城不同,他习惯了边塞的苦寒,屋里的温度对他来说,显然是高了些。为此他只穿了件单衫,由于趴伏在桌上的动作,薄薄的衣服箍在身上,绷出肩背部健美的肌肉线条,昭示着他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他那大男人和大男孩混搭的气息,以及强烈的反差令我忍不住微笑,就像突然知道了某人的秘密,莫名其妙就多出一种默契感。

也正在这时,我心中又陡然升起一股违和感。慢慢直起身来,虽然左手因为挽着顾荒城而被他反压住,不能抽出来,却不影响我挺直腰杆。

夜深了,窗外漆黑一片。但屋里的烛火足够多,映得满室充满着温暖的桔色光芒。

公羊潇洒站在门边,不知为什么不告而入的。入冬的天气,他仍然一袭雪白长袍,隐隐有银色的云纹闪动。他的头发束起,戴着银冠,因削瘦而略尖的下巴上,系着黑色飘带。他似乎是才踏进门内,身上带着寒风的气息。

黑夜、白衣、孤冷而高贵的身影,衬着阴沉起风的天气,应该给人凄清之感。可他不,仍然如同黑暗中的一道白光,让人觉得所有的出路都在他那里,忍不住就想走过去。

我咬咬唇,微疼,知道不是幻觉。

于是我问,“你来干什么?不懂得敲门啊。”不怎么客气,声音却低软。我认为,我是不想吵醒顾荒城。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我却逃避性的不想搞明白。

“好奇嘛。”公羊潇洒痞痞的挑眉,声音同样低而软,“屋里亮着灯,却没有声音。”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家纷纷关心我啊。”说着,目光在我身上流连片刻,又落在顾荒城身上,“他倒是睡得很实在,可惜他不该留在此地,不合规矩哪。”

“顾大人为教导我鞠躬尽瘁,这是扛不住了,小憩一下有什么不可以。”我理直气壮。只是从姿态上看,我和顾荒城像是情侣,两人依偎在一起似的。

公羊潇洒难得的没说话,眼神又盯在我和顾荒城纠缠的手臂上来。

他那是什么意思?妒忌?受伤?他到底在搞什么啊,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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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潇洒表哥求粉票安慰。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我有点烦乱地问。

我们们两相僵持时,永远是我先绷不住劲儿,永远先错开眼神,永远先开口说话。这充分说明,我心理上对他很弱势。对我们俩的关系,我处于害怕的一方,而他,似乎很笃定。

他沉默片刻,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真不知道他到底纠结个什么劲儿。过了半晌,他才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香包,远远伸出手臂,递给我。

“这里头有安神香,独门密制。如果你敢用,晚上就放在枕头边上。”他瞄了瞄我的浓墨重彩般的黑眼眶,“你最近大约不够睡,若睡得更安稳些,对身子有好处。”

“你关心我啊?”这话,轮到我说。

他却不似我那样暴躁,而是认真点头,“是,关心你。谁让我……谁让你是我表弟呢。”但是,怎么语气听起来酸溜溜的。

哎呀呀,我的小牙啊,酸倒一片。

“你又乱攀亲戚,我们虽然都姓公羊,但血缘差好远。”我哼了声。

他再度认真点头,说话也古古怪怪的,“是,我们血缘很远。事实上,我希望不姓公羊。”

什么意思啊他?表明不想跟我争位?示好?示弱?还是又耍心机?诶?今晚他好奇怪。难道是月亮惹得祸?可是,阴天哇!

“你离那么远,我怎么接香包?”我中了他的激将法,打算用香包。

有什么不敢的呢?我堂堂大燕太子,身上有真龙血脉,还怕人陷害?魑魅魍魉、邪魔外道通通退避。而公羊潇洒这么傲慢,绝不会用这种低级手段。而最近我确实睡不好,时间短。质量差,天天做梦梦到考试,却找不到考场。最后总是急醒。

我是自己事自己知,还有半个多月要努力。体力和精神差成这样是不成的。

“自己过来拿!”他语气中有不经意的怒意,这是他对我不曾有过的。回头想想,从小到大,他真的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切,拿就拿!我的脚步虽然珍贵,却还不至于不乐意挪动几步。但考虑到我的胳膊还缠在顾荒城身上,我先以极轻极慢的速度和力度,缓缓抽出来。

奇怪的是。顾荒城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让我有些纳闷,虽然我是不想吵醒他,而且和公羊潇洒说话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顾荒城是武功高手,在别人的住处,怎能如此放松?想必是太累了吧?听人家说,最原始的睡眠,等同于死亡,完全没有清醒意识的。

这想法又让我的内疚加深了。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伸手去拿香包。可明明指尖都碰到了,公羊潇洒却缩了回去,令我的手抓空。之后。他忽然转身就走,因为之前的门是半扣上的,倒也走得顺利。

我生气了。

干吗?耍我啊!我现在精神和情绪都这么紧张,他却猫逗老鼠似的。捉弄我就那么好玩?

我追出去。

可他人高腿长,我连跑了十几步才从身后捉住他的袖子。

“给我!”我很没有形象的踢了他一脚,“你说了给我的!”

他受着我的攻击,身子站得笔直。似乎……也在生气。可他是为什么啊?明明是他欺侮我好吗?说给又不给,我是贪便宜的人吗?我是要他守诺。我爹是皇上,我要什么没有?

我眼疾手快的抓住那香包:绿色的丝缎。上头绣着黄色的迎春花,绣工相当好。花朵活灵活现的。香包下头垂着粉色的流苏,系带也是粉色。带子下头还坠着两颗小珍珠。

这香包太女性化了,不是公羊潇洒平时所用的风格。难道是特意给我的,好以物品来嘲笑我娘炮?不,也许是哪个姑娘小姐的赠品。他的桃花非常旺,一年到头收到的礼物不断,绝大多数是女孩送的。他是来者不拒,却绝不回应。怎么,现在随便找一个来送我啊,太没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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