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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害怕我爱你(出书版)(42)

作者: 沈南乔 阅读记录

“你看《简爱》干什么?你以为偶尔看下这种书就比看《天使禁猎区》进步了?你知道陶陶看什么吗?《八月炮火》和《战争的33条战略》!你看《简爱》顶什么用,人陶陶现在就算跟普京、小布什站一块也能对上话。咱普通人不能说别个装X,人家确实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

宁以沫由着他说,当听传说那样听着。

在疯狂迷恋陶陶的那段时间里,辜江宁使出了各种追女生绝招,从“缠字诀”练到“深情诀”,最后练到“忧郁诀”,甚至自请转入了高二(2)班,最后却换来陶陶一句:“辜江宁,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全改。”

深受重击的辜江宁黔驴技穷之后,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朋友诀”。

做不了情人,那就从朋友开始,打持久战吧。

像陶陶那样的女孩,自然不会拒绝像辜江宁这样随叫随到、为她瞻前马后的“朋友”。所以,这两人居然真的做起了朋友来。

有时候,连宁以沫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只有辜江宁自己知道,陶陶代表着他对儿时生活的追忆,陶陶是他一直寻求的“神仙姐姐”的缩影,在某个程度上而言,他爱的不是陶陶,而是完美。

第21章 人人都爱陶陶(2)

小时候看TVB武侠剧的时候,宁以沫总能看到一种三角桥段:A爱B,B爱C,C爱A。她一直很讨厌这种桥段,但是TVB的编剧却把这种狗血桥段当万能钥匙用。

直到宁以沫在生活里看到一样的桥段,这才理解TVB编剧的苦心孤诣。

就在辜江宁以朋友的身份对陶陶穷追不舍的时候,陶陶也开始了对辜徐行的死缠烂打。

暑假里的一个下午,辜徐行循例去操场上练篮球,刚练了十几分钟,陶陶就托着个篮球出现了。

她先是自顾自地在场外拍着篮球,一边拍球一边却在瞟辜徐行,瞟着瞟着,她就开始和辜徐行一起抢篮板了。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只是一个女生,但是陶陶的球技很棒,连辜徐行都不禁为之侧目。

见辜徐行注意到她了,她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套交情:“喂,你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不,咱俩一起玩吧。”

辜徐行捡起球,看都没看她一眼,灌了个三分后,淡淡说:“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陶陶被噎了一下,不怒反笑:“那至少,一个人玩不会有长进啊。”

“我干吗要长进?”辜徐行眉一扬,接回球,回首反问她。

噎了好一会儿,陶陶不服气地说:“难道你是那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吗?”

辜徐行懒得和她饶舌,抱着球,丢下场子,径自往回走去。

“哎!你回来!”

见他丝毫没反应,陶陶气得跳脚,快步追上去挡在他面前:“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两个人结成对子一起练攻防,明摆着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辜徐行被她缠得不行,只好说:“在打篮球这种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和女人合作。”

“为什么?”

“我不喜欢打球时,眼前到处飘着长头发。”辜徐行言简意赅地解释完毕后,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准点,辜徐行又去练球。

和昨天一样,他刚玩了一会儿,一个篮球就抢先一步飞进筐里了。

他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昨天那个女孩剃了一个毛寸,得意扬扬地笑看着他。

“现在肯跟我玩了吧?我的头发比你还短,看谁嫌弃谁啊!”

辜徐行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忍俊不禁地笑了,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她加入了。

两人打了半天球,发现彼此实力相当,打起攻防来特别带劲,自此便成了篮球搭子。

两人连着打了一个礼拜篮球后,陶陶便登堂入室,成了辜家的座上宾。

这边,宁以沫刚听辜江宁抱怨他的女神陶陶把头发剪得比他还短,悲愤得几乎吐血,第二天就在家里看到了一头短发的陶陶。

陶陶欢快地跟在辜徐行身边,仰脸跟他说着什么。

乍见陶陶,宁以沫愣在了厨房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短发的陶陶不但丝毫没有变难看,反倒透出一种格外俏皮的孩子气来,显得既天真又明丽。

宁以沫从未想过在此情此景下见到陶陶,更加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辜徐行的身边,而且两人竟还如此默契亲密。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们,一时间,手脚都不自在起来。

陶陶见了她,大方地推了下辜徐行问:“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下!”

“我妹妹。”

“你妹妹?不像啊!你爸妈都长得那么高大漂亮,她怎么这么……”陶陶半天也没找出形容词来,绞尽脑汁地卡了半天,笑着看向辜徐行,“走,咱去你屋里。”

说罢,她快步噔噔噔地先他一步往楼上跑去。

辜徐行看了眼宁以沫,好一会儿才说:“这是陶陶,你可能见过,她是我的朋友。”

宁以沫勉强笑了下:“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往屋外去了。

直到走出院子,宁以沫才冷不丁发现自己原本不是要出门的。

她木木地站在原地想,自己刚才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的?她回头望了望屋里,不知怎么的,原本熟悉的院子,竟有了那么一点陌生感。她抗拒那种陌生感。

既然不想回头,她只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米,神游太虚的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神来一看,只见辜江宁落寞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痛苦,像是受了内伤。

宁以沫默了一下,问:“你又跟踪陶陶了?都看到了?”

辜江宁没有回答,站直了身体,神情虚空地往前走去。

宁以沫也不说话,默默地跟着他。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虽不交流,脚步却出奇一致,他们默契十足地一起走到了小时候常去的荒地里。

长大后,曾经充满乐趣的荒地对他们而言,渐渐不再有吸引力。

他们已多年没来过了,如今重新并肩坐在荒草地里,彼此都有些颓废疲糜。

辜江宁在宁以沫身边躺了很久,眯着眼睛望着午后的太阳说:“最近她都不约我出去了,说要在家里学习,其实每天都跑去跟他打篮球了。”

宁以沫抱着膝,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的心,现在特别痛。”

“哦。”

“你能不能别‘哦’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

“你!”辜江宁愤愤地倒回草地里,幽幽叹息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陶陶?我其实挺想不讨厌他的,现在只怕连不恨他都做不到了。”

“哥哥没有要和你抢陶陶。”听他这样说,宁以沫有点紧张。

“最好是没有。要是有,我非和他拼命。”

宁以沫蹙眉看着辜江宁的脸,夏日的阳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那里满是忧伤和痛苦。宁以沫的心皱了起来,有种莫可名状的心疼,但更多的是那种失去重心的眩晕感。她第一次意识到命运不但不公,而且还善于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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