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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65)

傍晚,庄思宜突然拉着程岩去了后山。

后山种着很多红枫,在夕阳余晖下,仿佛一团烈火,要把整座后山都烧起来似的。

程岩莫名其妙,“叫我来这儿干嘛?”

庄思宜:“看日落。”

程岩:“……”

他差点儿被噎住,大好时光不读书,跑山上来虚度光阴莫非有病?而且两个男人约在一起看日落……感觉很娘炮啊!

程岩:“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庄思宜:“你说呢?”

陆清颜惨白着脸,强忍眼泪不落。

模糊的视野中,他能感觉到庄思宜冰寒刺骨的眼神,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见过庄思宜了。

那时候,陆家的生意还没有那么大,每逢年节,父亲总会带上他去各家高门送礼。

他最讨厌这种时候,那些冷眼和白眼,都会叫他深刻地意识到作为商户人家,他的地位有多低下。就连对着那些看门的下人,父亲都得点头哈腰地奉承,各中心酸,即便现在想起来也依旧屈辱。

还记得六岁那年,他被一位官员的孙子放狗追撵,摔得头破血流,爬都爬不起来,眼看那只恶犬就要扑上来,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惊惶地闭上眼睛。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等他睁开眼,就见到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童蹲在面前,问他:“你没事吧?”

不管陆清颜是不是背后指使者,陆家此时已被抄没家产,几位当家人或被流放、或被徒刑,再不能成为他的依靠。

而陆清颜也会受到牵连,不但举业无望,或许连秀才功名也难保。

听起来很惨,但程岩并不同情。

还是那句话,他宁可当个真小人,不想做个伪君子。

所以,在庄思宜问他是何想法时,他直说:“解气,高兴。”

庄思宜:“你还会更高兴。”

“啊?”

庄思宜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随即,每个人都清晰地看见,碗中的血……相融了。

“融了!融了!”

谢林简直想仰天长啸,他先头见程岩这般镇定,还以为对方真有把握呢,没想到峰回路转,两滴血竟成功相融!眼下,程岩便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兄,你很高兴啊。”程岩忽道。

谢林干咳一声,“我是为你悲哀,程兄,你学的是圣人之道,怎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呢?”

程岩:“我也不知谢兄为何要陷害我呢。”

话音一落,程岩毫无预兆地从女子手中抢过银针,抓起谢林的手就是一扎!

又一滴血落入水中,并且与先前的血融成一团。

众人:???!!

谢林连痛都忘了叫,愣愣地瞪着瓷碗,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

“谢兄,你的血也融了啊,莫非,你也是我儿?”程岩又转向彻底傻掉的女子,“还是你儿子有两个爹?”

“怎么回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岩一笑,“这位妙娘指甲里藏有东西,不管是谁的血,只要滴入碗中,都能相融。”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雷剧中也有类似桥段。

慕容紫魅为勉帝生下孩子后,有人却说那孩子是野种,勉帝便表示要“滴血验亲”。可慕容紫魅也不能确定孩子爹究竟是谁,为了保险起见,她便在指甲缝里藏了白矾,白矾融入清水中,任何人的血液都能迅速相融。

哪怕雷剧不靠谱,但只要稍微等久一些,任何人的血液也都会相融。

何况,程岩早就看见那女子在挤血时微弹了下指甲,虽然动作很小,却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我来试试。”

这时,庄思宜突然走出来,很干脆地咬破指尖,又挤了滴血入碗,结果可想而知。

“我也来试试!”阮小南把手指放在唇边,心一横就要往下咬,却被胡曦岚拉住,“阮兄,不必了,足够证明了。”

四个人,四滴血,竟然全数相融,谁还不知程岩是被陷害了?

没多久,谢林端着个盛满水的瓷碗来,放在地上。

程岩看了女子一眼,见她取出一根备好的银针,悲愤道:“程郎,是你逼我的!”

说罢,抓起他怀中小童的手,用力一扎!

“哇——”

小童哭得惊天动地,一滴血从他指尖被挤入碗中。

程岩眼神微闪,嘴角浮出冷笑。

他将小童放下,还为对方擦了擦眼泪,而后才咬破指尖,滴血入水。

……听起来怪怪的?程岩干巴巴地笑了下,“贼人?莫非又是幽国的细作?”

雷将军:“没错。虽说察尔汗等人已伏诛,但据我所查,他背后还有同伙潜伏。两月以前,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可贼人狡诈,竟从围堵中逃脱了!”

程岩一惊,“逃来了武宁县?”

“不清楚,附近村县我们都安排了人。”雷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抖开给程岩看,“你若见着此人,务必告知附近巡查的兵丁。”

画中人平平无奇,扔人堆里也难以辨识,可以说过目即忘。

程岩:“……好。”

雷将军收起画像,忽然想到程岩上回的遭遇,便问:“程公子可是要回家?要不,我派个人送你?”

程岩笑着谢过,“这回有同窗与我一道,不用麻烦将军了。”

四下无人,一树红枫在秋风中招摇,徐徐落下一片叶,浮在水面,引来一群游鱼。

庄思宜:“要问什么?”

程岩望着水中推挤的锦鲤,问道:“真是他做的?”

庄思宜:“没有证据,不过跟他来的小厮三月前回了陆家一趟,不久,陆清颜的奶娘便说要买人,找了许多人牙子。后来她离开陆府,到现在也没踪迹。”

程岩:“那妇人是他奶娘?”

庄思宜:“或许吧。”

程岩沉吟半晌,“既然找不到他奶娘,万一冤枉他了呢?”

庄思宜笑了笑,“那也只能怪陆家自己。”

第41章 第 41 章

有了雷将军那一番话,程岩和庄思宜在经过鸡冠山时走得特别快。

虽然表面上看着都很镇定,但几乎小跑起来的步伐出卖了他们的恐惧。

尽管如此,当他们赶到清溪村时已是晚上了,家家灯火,牛羊已归。

一年没与家人见面,程岩所受到的热情对待可想而知,就连庄思宜都被林氏拉着说个不停。

“庄公子真是有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恭贺的,我们家二郎不过是娶了个有三千亩田、五进宅子、奴仆成群的地主家千金,您又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庄思宜:“……真好。”

原来新娘家姓洪,乃民县一地主之女,一个多月前,洪地主突然放出风声要嫁女,顿时让十里八乡的媒婆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其中有个媒婆跟林氏关系不错,便将此事告诉了林氏,林氏一听,抱着随便试试的心态让媒婆帮着上门说和,没想到居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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