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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57)+番外

“和当今圣上嫌隙由来以往,这些人这个时候递消息来,往好处想是陛下真出了事想要投靠于;往坏里想,也有可能是某人试探。”燕王笑着叹气:“与其留着它们日后给傅诤当把柄抓,不如卖他个人情,让他看看在他手段之下也不是那么风清云朗。况且,有意送去京中为官,这个面子还是要他给。”

谢容初初得知这个消息,不免惊:“殿下是要去……”

燕王比了个禁言手势,看向南方:“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只须要用双眼睛看着就好。。”

京中刑部大牢,魏老公撑着拐杖去牢里看望亲亲孙儿,隔着木栏泪汪汪:“烟儿啊……”

魏长烟叼着根狗尾巴草,恨不得全身骨头都黏在墙上,沾着血污桃花眼个大个小,甚不耐烦道:“老爷子,不是早和说了么?不要每次喊小爷都喊得肉麻兮兮。”

魏老迅速地朝两边看看,扶着木头,挤进半边脸道:“刑部尚书这个小儿,定是得了徐家小子指示。瞧瞧,把家孙儿俏脸打成什么样?这以后找不到媳妇儿该怎么办哟!”

魏长烟“嘁”了声:“这两下子算什么,小爷当初连心窝子刀都受得住。”

魏老还是有些心疼,念叨着道:“打成这样,过两日出去得叫陛下赏个漂亮孙媳妇才是,欠了们老魏家这么大个人情。”

“快出去了?”魏长烟眸现精光。

魏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是长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有张掖精心调理,和来喜丝不苟伺候,岑睿身子时好时坏,并无太大起色。

拖了两日,傅诤拐入养心殿后苑:“陛下,该上朝了。”

岑睿抱着美人靠,沐浴在久违日光下,心神游散:“嗯?”

“再不归朝,群臣无人统领,恐生异心。”

岑睿充耳不闻。

“陛下若是为那日事与臣置气,那臣请罪认罚。”傅诤肃容,作势撩起前摆,跪下。

余光瞥到,岑睿怔,急急侧过脸:“朕什么也没……”

傅诤好端端地站在那:“那臣现在便安排陛下明日归朝事宜。”

“……”岑睿把美人靠狠狠砸在地上。

撑病上朝是件很痛苦事,当岑睿看见底下五颜六色脸庞,又觉得这辛苦值了。谁让恭朝臣们素来不惜代价地给闹皇帝心呢?

“朕不在日子,辛苦众位卿家了。”岑睿挺着十二分虚情假意道。

众人回以二十分虚情假意,呜呜呜地表示“陛下您不在,等好生思念啊!”

岑睿忽地正了脸色:“哦?那卿家们说说有多思念念啊?”

“……”

京中瘟疫在这段时间得到了很好控制,病死人日趋减少。

岑睿当朝赐下金银,嘉奖了京医署和京兆府大小官员。

京兆尹跪谢皇恩后,并没有立即退下,伏在地上委委屈屈道:“臣还有本奏。”

奏疏里说是个人,此人在瘟疫横行之时,违背京兆府禁令,闯入病迁坊,闹了通。疫情好转后,病迁坊拆了,那人竟大难不死没有感染上瘟疫,京兆尹啧啧称奇,把他给丢入了大牢。

日后查清了对方身份,京兆尹宁景为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哭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皇帝陛下另位兄长——排行老大岑瑾。

老天和皇帝家联手在坑自己啊!!!!宁大人以头抢地。

【贰捌】闹腾

岑瑾的母亲是个不受宠的侍妾,一年见不到先帝两面。胜在运气不错,一年承宠一次,出奇制胜、力战八方,生下了他。

这个长子相貌肖似他母亲,性情更是敦厚温吞,非常不得先帝喜爱。别人家孩子力求读书上进,他打小热衷研究琴棋书画,这导致了对他寄予了厚重期望的先帝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打击一多,先帝的心冷了,逐渐疏远了这个儿子。

让先帝贬了岑瑾是在某次家宴上,岑瑾呈上了幅画卷。先帝展开一看,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摔了杯子走人。画里到底是什么呢,不可详考,据说内容很反动,还一击必中戳了先帝没文化这个痛脚。

隔日,岑小皇子就被先帝赶出了皇宫:“老子再看到你会被气成失心疯的,快滚快滚。”

作为史上第一个被削了皇藉的皇子,岑瑾的存在感一反常态的薄弱,就和人们仰慕英雄伟人一样,没多少人有兴趣去关心一个失败者。但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不济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

岑睿梳理了一遍自己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拎出个不甚清晰的名号,问:“他闯病迁坊做什么?”

京兆尹小心挑着字眼:“瑾、瑾公子说是病迁坊内有他的好友,要进去照顾,遂闯了进去。后来,京医署的郎中说是瑾公子带进去的药方对疫病确有帮助。请陛下恕罪,是微臣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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