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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121)+番外

“刚刚见了右相呢,”来喜抬眼望了望傅诤,又道:“陛下似是与相爷争执了两句,脸色不大好,所以才让小人来请太傅大人过去的。”

谢容?

来喜将傅诤引到了养心殿后苑的圆月门口就止住步子,守在了门口,看情形,岑睿似乎一人在里面。

傅诤跨进门一抬眼没瞅见岑睿的影子,梭巡时枇杷树背后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傅诤折过去一看,岑睿拿着个土铲蹲在那挖挖埋埋,干得十分起劲。

“你在做什么?”傅诤揽起衣摆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

岑睿用手背胡乱抹抹汗,道:“种萝卜、埋萝卜。”手下依旧忙活个不停,还时不时使唤傅诤递个水、松个土。

脚板用力踩实了土,又用脚尖狠狠碾了碾,岑睿解恨道:“让你闲着背后做长舌妇,让你没事就给燕王通风报信!”

傅诤看她说得一本正色,好笑地扳过她的脸,拿帕子细细擦去粘在脸上的泥点,训道:“多大人了,还和个孩子一样。”

岑睿眼睛亮晶晶的,嚷嚷道:“你不知道!这群王八蛋可讨人嫌了!每日只会动嘴皮子,一办实事就推三阻四,我又不能砍了他们。所以啊,你看!”岑睿手一指,墙根下竖着一排白生生的水灵萝卜:“从大到小,打头的是徐老头,然后是侍中郎……哦,中间空着的是谢容,已经被我埋了。正好还能给枇杷树做肥料!”

“……”傅诤笑着轻叹了口气摇摇头。

岑睿以为傅诤笑话她幼稚,低头拿铲子在泥里划来划去,小声道:“谁让你一走,他们都不怎么听我的,指派个人都难的很。秦英他们与我一样,那时候也要看世家们的眼色行事……”

说着说着鼻音就冒出来了,岑睿被自己的矫情吓了一大跳,赶紧闭上嘴,耷拉个耳朵,没多大精神。

傅诤听在耳中,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困苦在他离开之前早就预料到了,在偏都他一直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她着想,作为一个帝王,不可能永远依赖一个臣子。她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态度、自己的思考,独立是她的必经之路。在他看来,这个经历宜早不宜迟,所以才有了分别的三年。

可当他亲耳听见她诉说时,无边的苦涩抑制不住地漫过心头,扶起岑睿的脸,指腹抚在脸颊旁却不知从何开口,低叹道:“你说得,我都心疼了。”

岑睿脸一红,傅诤到底在偏都干了些什么,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她昂着脸看着傅诤眸中的自己,眼眸忽闪了下,突然一手揪过他的衣领,嘴一张朝傅诤的唇上啃了上去。

“嘶”两人的唇齿磕在一起,有些疼,傅诤轻吸了口气,掌住她的脑袋,稍稍拉开点距离:“以前我总觉得你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崽子,现在看来……”

岑睿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眸却明亮得胜似天上寒星,熠熠生辉:“现在看来是什么?”

分出些目光从她背后的那排萝卜掠过,傅诤悠悠道:“是只钢牙小白兔。”

岑睿哼了声,看不惯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拉着他的衣领又要啃上去。却被傅诤一手控在她颈后,一手揽着她的腰,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树干上,含着她的耳垂:“这种事情,哪有姑娘家主动的?”

最后一字堙没在相合的唇间,傅诤轻轻嘬了下岑睿的唇,看了眼她微微颤抖的长睫,心软得似绵绵云絮,低唇吻了上去。轻轻柔柔的摩挲了阵后,他试着启开岑睿紧抿的双唇,未果。

岑睿闭着眼挑开一线,正对上傅诤暗如夜色的眸光,心一跳,又赶紧闭上装死。

下一瞬,傅诤喉咙里发出声低沉笑声,不留情地咬在岑睿唇上。岑睿吃痛张开了嘴,傅大人如愿以偿地探进她口中兴风作浪。

岑睿僵硬的身体在傅诤极富耐心的亲吻下渐渐放松下来,拼着仅剩的那一丝理智犹豫须臾,抬手搂在傅诤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谢容不可信。”亲吻过后,岑睿脸上红晕未褪,头枕在傅诤膝上。

傅诤的气息尚有局促,顺了顺后重归于平静:“他本就是燕王的亲信,用他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你既然回来了,何不将他取而代之?”岑睿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还是说你有其他打算?”

傅诤拢了拢她垂在颈上的零散发丝:“徐魏两家独大已久,朝中也多是他们的人,终成大患。”

“不是有秦英他们了么?”岑睿伏在他膝头,转过脸:“你的意思是要培植第三个世家?”

“一山不容二虎,但若两只老虎划分好各自地盘,互不相争,那便只能再放一只老虎进去了。”傅诤从容有序道:“其他世家多是依附于徐魏,定会有不甘屈居其下者。”他顿了下,突然说起另一件事来:“谢容今日找你,是为帝陵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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