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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115)+番外

岑睿神一恍,手腕撞在桌角,麻得她嘶地吸了口气,嘴上嘟囔道:“不是这个,还是别的?”

徐知敏笑而不语,正要说些什么,来喜连滚带爬滚进书房,一脸惊恐:“陛下!魏老爷子诈尸了!”

“……”

兵荒马乱之后,坐定下来的岑睿揉着手腕道:“魏老头子你回来也不跟朕打个招呼?”

本应葬生在上林苑中的魏老好端端地坐在岑睿对面,白须一翘:“老臣那不争气的孙子迟迟不肯娶妻,老臣在江阴待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那秦老头子平日只会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老臣呆不住了!”

岑睿一脸便秘似的表情,撑着额干笑:“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回来,是要陷朕于不义之地啊。”

“哪有!”魏老大掌一挥,嘿嘿笑道:“陛下莫担心,老臣的孙儿一定会理解陛下您的用心良苦。那小子不激不行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魏家家业落到旁人手中吧。”

今日已有第二个人对她说出“用心良苦”这个词,岑睿笑得脸都僵了,但愿……魏长烟那厮真的能如他爷爷所说那么善解人意吧。

魏老爷子死而复生的消息一传出,当日即证明岑睿的预料是正确的。

“孙儿啊,你不要这样看爷爷嘛。爷爷与陛下也是为了你和魏家好啊,你看你现在执掌魏家不也挺好的嘛?”魏老对蒙骗自己孙儿这事毫无愧疚之心,乐呵呵道。

魏长烟眼睛红得和匹孤狼似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你是说,岑睿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都在和你演戏?”

“连遭重创,可怜的公子啊。”魏如捂住眼,不敢去看魏长烟的神情。

然而得知真相的魏长烟没有立即冲去找岑睿算账,一人一骑驰骋到猎苑,彻夜未归。在他大醉之时,江南果如岑睿预见的一般,水患之后流行起了时疫,而作为重灾区的湖、杭两州则同时爆发了流民动乱,竟在一夜间占领了湖州府衙。

其他好说,这动乱却在岑睿的意料之外,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在她连夜召入兵几位大臣商议之时,来喜突然禀报,称魏长烟求见。

而他求见的目的,便是领兵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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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烟领兵南下,兵书尚书愁了,本来是由大都督陪同陛下去帝陵祭拜先帝。现在人一走,时间紧张,他去哪找个武艺高强的冤大头出来啊?

陪着自家大人一同加班的侍郎拍了下脑袋道:“大人,您忘了,祝都护此番没与魏都督离京,留在军中呢。”

祝伯符当年与魏长烟一同出征北疆,自那后大大小小的战役皆是作为魏长烟副将,两人私下交往也是颇多。经小侍郎这么一提醒,尚书大人愉悦地吹了个口哨拍了板,就是他了!

往帝陵祭祀那日,旌旗十里,蔽夺日光,肃纷的皇家仪仗从朱雀门6续驶出,往京郊帝陵而去。

岑睿此次祭拜本是来看望她老子,给他烧点纸钱送点美酒。因为江南发了瘟疫,又临时添了个活动项目,为民祈福。老子啊,你享受了一辈子的民脂民膏,死了也该在地下出分力吧。

岑睿的御辇打头,两边皆有重兵守护,上都护祝伯符在队尾压阵,从皇城到帝陵一路平安无事。

到了帝陵,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在岑睿顿在孝文帝碑前念念叨叨时,百官自觉地规避到远处不去听皇帝陛下阴暗的碎碎念,反正不用听也晓得是在骂他们。

祝伯符打马在帝陵边巡视了一圈,正要御马归去,心间忽隐觉不妥,陛下那……也太安静了点吧……

“都护大人!”一个羽林军卫策马直奔而来,满面惊容:“先帝地宫里突然蹿出一群刺客,挟持了陛下和几位重臣!”

【伍叁】夜袭

绑架挟持这种事,对经历过形形□刺杀、谋杀、暗杀的岑睿来说,连让她多皱一下眉都不能。她比较纳闷的是,帝陵常年有重兵把守,这些训练有素的刺客到底是如何潜伏进去的?如果不是从外部,那么……

视线梭巡在周围几名朝中大员之间,徐师已位极人臣,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掺合这件事;中书令胆小怯懦,一向以徐师马首是瞻;侍中郎么,看着虽有微微紧张但不失镇静的秦英,嗯,他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最有可能的便是主持策划这次祭祀的礼部尚书了,但……

岑睿呆滞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礼部尚书郎,见他快哭晕了过去,坏心眼地小声恐吓他道:“再哭,朕就贬你的官!”

“呜呜呜……”尚书大人哭得更凶了,陛下好过分,一点都不体贴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儒生!

“别吵!”噌,架在脖子上的两柄长刀扣紧了些,锋利的刀锋划破岑睿的肌/肤,渗出一线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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