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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184)+番外

它们是有些认得顾庭的,但更多的是来自本能的冲动,于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靠了过去,紧紧贴着、汲取来自雄虫身上的温暖,于是那种痛便变成了爽。

“爽”这一个字很难去定义或是解释,就连亲身经历的顾庭都无法用言语表达,像是与某个在意的对象一直搂在一起,在窄小的空间里彼此分享着小秘密,他们耳鬓厮磨、气息交缠,像是全身被炽热包围,战栗不止……

他只能藏着喉咙里的嘶鸣,开始期待这种贴近快点儿结束。

在虫族社会中,雄虫与雌虫缔结关系后,当他们发生了更加深入的接触,精神力安抚也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精神力交融,往往越相互信任的伴侣在这种事情上能够获得的好处越多。但在帝国治下,那些年很少有这样的例子,因此这类事例也从来没有记录在雄虫上的生理课中。

顾庭不知道自己现在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是爽死的。

他试图扯开那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猩红色的小家伙,却忽然被精神力世界中的坎贝尔按住了手臂、搂在怀里。

瞬间,他连喉咙里的轻哼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在眼前一片黑沉的情况下彻底失去神志。

在昏迷的最后一秒,顾庭忍不住感叹到,这事儿大约要比那事儿爽一千倍吧……

而精神世界的另一个主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相拥的瞬间坎贝尔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他望着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雄虫,唇边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意外却又尽在掌握的笑容,像是谋算者忽然发现了某件事情的新解决办法,愉悦中带着安心,畅快里有着满足。

他低头吻了吻顾庭的额头,再一次任由自己的精神力世界中翻飞的记忆裹住了彼此的身影。

——这将是一场精神力交融的饕餮盛宴。

——距离他彻底抓住小雄虫又更近了一步。

第62章 贴哭

在这种迷蒙的状态之下, 顾庭忽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那些记忆并不是非常清晰,他只能隐约记得某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再将它们联系起来,组成他曾经生活的情景。

上辈子他似乎死得很早, 在父母去世后便孑然一身, 上学读书、踽踽独行, 因为出众的外貌不乏有几个追求者, 但那时候的他对于感情这一方面格外迟钝,一直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那些经常跟着他出入图书馆的人待他的情愫。

作为一个至死都单身的青年,顾庭最常见的无非是五龙抱柱,男生宿舍里有时候不免会聊一些带有颜色的话题, 他往往只是随意地听听, 直到这辈子变成了雄虫、因为前一夜的意识不清, 顾庭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那种事情要比五指姑娘还刺激。

但现在, 刷新他认知的观念在这一次后又改变了——精神力交融要比身体的深入接触更胜一筹,用“销魂”二字来形容似乎都差了点儿意思,若是硬要顾庭来说, 他大概也只能给出一个笼统的概念——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无法清晰地知道自己是谁,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的名字,记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不懂到底是谁在抱着他……他只能徒劳地被那股层层荡漾的旋涡卷着, 一会儿抛起来、一会儿接回去,时时刻刻被紧紧贴着每一寸肌肤, 无法挣脱、无法分离。

那种极致的酥麻与痛爽之下, 顾庭在混沌的脑海里飘进来几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华丽的别墅里, 一只形容憔悴的银发雌虫跪在地上,他低垂着头颅,身上的衣服残存着破痕,隐约还渗着血迹。在他的怀里正搂着一年纪不大的小虫崽,银白色的短发和天生巧克力色的肌肤很有辨识度,顾庭在雌虫怀抱的空隙里看到了虫崽的那双眼睛。

是漂亮的血红色。

——那是年幼时的坎贝尔。

别墅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神情倨傲的雄虫,他怀里搂着容貌娇艳的亚雌,嘴里念念叨叨满是嫌弃之意,这一场单方面的训话持续了很久,最后雄虫不耐烦地将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雌虫的头上,这才气呼呼地搂着亚雌离开。

银发雌虫依旧低着头,滚烫的红茶浸湿了他的长发,有几滴嗒嗒落在了他怀中虫崽的身上。

很久很久以后,雌虫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脸色僵硬,在虫崽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像是一块年久失修的机器,缓慢地往房间里走着,而跟在他身边的小号坎贝尔也神色寡淡,直到那一大一小的影子彻底消失在房间的尽头。

画面一转,依旧是这座别墅,只是很多华丽的家具上都溅着鲜血,巨大的黑寡妇蜘蛛陷入了无法控制的狂化,他张扬着虫肢,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