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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61)

一种离别伤感的气氛在山庄里弥漫开来。特别是脉脉,变得比往常更加沉默,眼里总是含着哀愁,怎么样都不肯再重展笑颜。

这件事让司瑜言无法忍受,他抱着滚滚在她面前玩耍这么久,她居然一直是神游天外的痴愣模样,眼神空洞得就像泥塑的假人儿。而且本来说好搬来一起住的,此事变成泡影已经让他很不痛快,如今她又为别人魂不守舍,最主要那个人还是辛复!司瑜言的怨气越积越深,气愤地把滚滚塞进她怀里。

“你走!”

突如其来的毛绒温暖了手掌,脉脉才回过神来,抬头迷糊:“唔?”

就是这种温良的无辜眼神!专门迷惑人的小聋子!

司瑜言眉峰冷凝,紧绷着脸:“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啊?”脉脉对他这么杀气腾腾的眼神表示不能理解,“我才来了、一个时辰呢。”

平素不是都要黏在一起三四个时辰直到天黑该睡觉了才分开的吗?

司瑜言笑得阴阳怪气:“原来你也知道你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啊。”

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完全不在意,俩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了一个时辰之久!

脉脉完全捕捉不到他的不悦,还很实诚地点头:“嗯,我心里数数。”

司瑜言:“……”

真是没有办法沟通。

“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吧。”司瑜言无力,摆手轰脉脉走,“走了就别回来!”

他把脉脉撵出门外,脉脉还是捉摸不透:“为什么别、回来?”

司瑜言狠狠瞪她一眼,当着她的面大力关上门,把新簇的大门磕得砰砰响。

脉脉抱着滚滚茫然无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该问个清楚。她上前敲门:“请开门,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啊……”

司瑜言没心情搭理她,任她在外叫门,干脆扯了张纸搓成两个小团,把耳朵眼塞住。

嘁,不知好歹的小聋子,就是要你吃点苦头!

脉脉在外面喊得嗓子都哑了:“言哥哥开门,滚滚饿了,要吃奶……开门、言哥哥——”

宋西为了给俩人腾出“亲热时间”,刻意跑到山下营帐混了大半天,等到用膳时分才提着食盒往山上走。远远的他瞥见连翘苑门口坐了个灰扑扑的人影,定睛一看之后宋西赶紧飞奔过去。

“脉脉姑娘!您怎么坐在这儿?进去啊!”

脉脉看见宋西就像遇见了救星:“他不让、我进去,滚滚很闹、肚子饿。”她把小家伙抱起来给宋西看,只见滚滚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连挥爪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西扶额,觉得就凭他家公子这副德性,娶到脉脉姑娘是无望了。

但身为一名好下人,是不能弃主人于不顾的,就算这个主人再幼稚再傻缺再犯二,他也得帮主人实现心愿,起到矫枉过正、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宋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把食盒递给脉脉,动动嘴唇没吱声儿:“您到后门那里等我罢,里面有牛乳,先喂给滚滚。”

脉脉雀跃地提着食盒绕去了连翘苑后门,宋西确认她走了,这才一本正经地敲门。

“公子,公子?小人是宋西,请您开门。”

睡着了?怎么没人答应?宋西挠挠头,干脆把衣角撩起打了个结,扒着墙爬了上去,刚跃上墙头他就看见司瑜言慵懒地躺在葡萄架下,似乎睡着了。

真是气得宋西差点一头栽下来。

把心爱的姑娘撵出去独自睡大觉,公子您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呐!好歹也要抱着别人脉脉姑娘一起睡啊!

独守空房的习惯要不得!

宋西慢吞吞滑下墙头,蹑手蹑脚走过去,小声唤道:“公子,公子……”他发现司瑜言的耳朵眼里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拈了出来,发现是纸团。

“谁!”这番动作惊醒了司瑜言,他一下睁开了眼,看见是宋西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不回来还不知道您做了那么“了不起”的事!宋西腹诽不断,表面上却装得一无所知:“怎么就您一个人,脉脉姑娘呢?”

这倒把司瑜言问住了,他愣了愣:“小聋子没在外面?”

“没有啊,外边没人,我敲不开门,还以为您二位都没在,所以是翻墙进来的。”宋西的表情和口气别提多么无辜和好奇了,“真奇怪,上山的时候经过木屋,脉脉姑娘也没在那儿……她去哪里了呢?”

是啊,小聋子去哪里了?

司瑜言担心起来,但没有在脸色上表现,他撇撇嘴角:“多半又跑去跟什么人幽会了……哼,不管她,布膳。”

死鸭子嘴硬!

宋西又在心里抱怨了一回,他突然一拍大腿惊呼:“不好!我听庄里弟子说山里出了猛兽,已经叼走好几只家畜了,脉脉姑娘会不会出去遇到老虎什么的?您看天都黑了,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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