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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50)

脉脉没来由地吞咽了一下,紧张得后背发麻手心冒汗。

司瑜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在咫尺,他差点又要“咬”上她的唇,开口的瞬间带着微醺酒香的热气喷在肌肤上,脉脉觉得毛孔都发烫了。

“我喜欢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你,我也会当那个唯一喜欢你的人。”

脉脉这次读懂了。喜欢,他说喜欢。

脸颊好热耳朵好烫,但更让人难耐的是灼烧的嘴唇。司瑜言刚刚说完就俯首亲了下来,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没有咬,只是轻轻地碰上去,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噤若寒蝉的蝴蝶般小心翼翼,落在脆弱漂亮的花蕊之上,攫取最甜的甘蜜。

脉脉都要晕倒了,唇上的感触又温又软,而他的身躯那么滚烫,好像要把她融化一般。

吻,这是一个真正的吻。他们在接吻。

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脉脉吓得倏然睁眼,然后下意识就抬手搡了司瑜言一下,直把毫无防备的他推进了水潭,灌了好几口凉水。

“啊噗……”

司瑜言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正要训斥,但见脉脉已经转身跑走了,匆匆忙忙的就像见鬼了似的。

他略有失望,自言自语都含着一股哀怨气息:“这么害羞……”

他踩着潭底的泥沙慢慢向岸边走去,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抬眼望去只见脉脉竟然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树枝。

“给!”

脉脉站在岸边把树枝递给他:“抓住,我拉你、上岸。”

司瑜言没动,泡在水潭里扬眉似笑非笑:“你刚才是专门去找树枝的?”

脉脉红着脸还有些不敢看他,眼神躲闪地点头:“嗯。害怕你、溺水,救你起来。”

司瑜言灿然一笑,伸手抓住了树枝的另一头,却故意猛力拉拽,把脉脉从岸上拉进潭中。

“唔唔!”

脉脉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搂着腰托起来,她吐出嘴里的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又一次染上怒火。

“讨厌!都湿了!”

司瑜言垂涎她沾染了水汽的殷红樱唇,想也不想又埋头吻上去:“记住我是怎么亲你的,不许忘记。”

在水中纠缠好一阵之后,俩人终于爬上了岸,脉脉生了一堆篝火,把衣裳脱下来烤干。

司瑜言虽然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但用现成的竹子搭两个晾衣杆还是不成问题。竹竿搭上了衣服之后,就成为了绝佳的遮挡屏障,俩人一人一边相互看不见,绝不逾礼。

但实际上,他们更逾礼的事都已经做过了。

脉脉盯着篝火有些出神,失魂落魄的。而司瑜言却浑身不自在,想找她说点什么又不行,她只能看不能听,不见面的话就没法沟通。越想越气闷,他干脆用手捧着衣服放在火旁烘烤,左右翻动,很快就把一件较薄的中衣烤干了。

脉脉被从天而降的干衣服打得回过神来,她拿起来看了看,却发现这是件男人衣裳,纳闷极了。

“你的衣服,给我、作甚么?”

片刻司瑜言又扔过来一片树叶,上面有烧焦的木柴写的几个小字。

“穿,谈话。”

脉脉只好照办,司瑜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所以他的衣裳穿起来宽大无比,直接遮住了大腿,如果坐着把腿蜷缩起来,还能全部塞进衣摆里去。

她整理妥当便开口说“好了”,司瑜言这才移开了竹竿。他虽然赤-裸着上身,但已经穿上了裤子,脉脉学医早看惯了男人的上半身,便不避嫌的跟他坐在了一起。

脉脉问:“我们谈什么?”

柔软的绮罗在火光下根本就是半透明的,少女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脉脉尚未发觉异样,司瑜言却匆匆一瞥之后已经不敢把目光再放在她身上了。他微微侧脸好让她看清楚口型,眼神却投向另一方。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哦。”

俩人又陷入了静默。司瑜言自觉眼睛就像不听使唤似的,总是要往脉脉身上跑,他觉得再不说话自己难保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于是强迫自己转过头去,说话时只看她的脸。

“对于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脉脉愣了愣:“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喜欢你的那些话。”司瑜言自觉一辈子也没做过这种“可笑幼稚掉价”的事,咬咬牙问,“你喜欢我吗?”

脉脉抿着嘴没有回答。

司瑜言轻哼:“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我不知道。”

司瑜言吃惊:“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一个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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