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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41)

司瑜言愈发燥热,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热流不能控制,在四肢经络乱窜,最后集中在唇舌之间和小腹下方想要纾解。于是他把脸埋在了脉脉胸口,用牙齿撕开衣襟,张口咬住在白白软软的馒头。

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好,像甘泉、像蜜糖,少女的芬芳几乎可以称为齿颊留香。他咬着咬着发现了一颗粉红蓓蕾,毫不犹豫含进嘴里。

“呜!”

脉脉吃痛惊呼,掌心里攥了一把冷汗。

果然是要开吃了吗?从胸口开始……恶鬼要挖她的心!

那个抵在她腿根的*的粗东西,就是鬼的凶器!

求生的*战胜了恐惧,脉脉战战兢兢觑开眼睛,透过一条缝往下看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埋在胸口,没有看清“鬼”的脸。她试着动了动发麻的手腕,发现已经松开了,“鬼”的手游走到下方,估摸是在摸凶器。

趁着这个机会,脉脉颤巍巍摸到袖里一根银针,捏在指间往他后颈猛刺下去。

司瑜言沉浸在美妙的探索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脉脉还有这一手,只觉后颈传来短暂的刺痛,然后身体发麻不听使唤,瞬时就瘫成一团泥。

脉脉见“鬼”不动了,搡开他爬起来就跑,慌不择路头也不敢回,狼狈地逃回了木屋。

几位师兄已经喝高了,特别是施回春酩酊大醉,躺在地上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悬壶济世醺醺然,相互靠在榻上打瞌睡。只有施妙手和施灵药脸庞酡红,带着三分酒意站在院子里,低声说些什么。

脉脉忽然冲进门让两人都吃了一惊,施灵药见她衣散鬓歪魂飞魄散的样子,急忙迎上去问:“怎么了?”

“鬼鬼鬼……”脉脉指着身后,吓得唇齿打颤,“追我!要吃我!咬我!”

施灵药松了口气,笑道:“是不是二师哥又给你讲鬼故事了?你别信他,世上哪儿来的鬼。”

“真的真的!鬼会飘,闻我、舔我,还要吃、我的心!” 脉脉扯开衣裳给施灵药看证据,指着白馥馥胸脯上的牙印,“它咬我这里,好疼!”

施灵药见状脸色陡变,手掌一晃把她衣襟拉拢,低着嗓子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拿枳椇,上山、小树林那里……”脉脉抚着胸口尚有余悸,“我扎他、哑门穴,鬼晕了,我就跑了。”

施灵药跟施妙手交换了一个眼神,摸着脉脉脑袋:“你进屋去,我跟大师哥去小树林看看。”

脉脉拉住她:“别去!鬼很凶,会吃人!”

“没事,我们就去看看他走了没。”

安顿好脉脉,施灵药走出院子,反手把门锁好,提气一跃眨眼间就到了小树林,可是草深林静,里面空无一人。施妙手徐徐而来,他从轮椅扶手取下灯笼,往四周照了照,只见草木深丛,不见所谓的鬼怪。

施灵药淡淡道:“跑了。”

施妙手问:“你觉得此人是谁?”

袭击脉脉的当然是人不是鬼。如果真是鬼,又怎么会被扎到哑门穴昏过去?分明就是个人,而且是不怀好意之人。

施灵药沉吟:“药王谷的人不会打脉脉的主意,是外人。”

是司瑜言?还是辛复?想到俩人,施灵药眉头蹙得更深了。

施妙手问:“会不会此人把脉脉错认为了你?悬壶和济世今日刚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也难说他们在外是否招惹到什么人……谷中最近不太平,灵药,你多加当心。”

施灵药点点头:“多谢大师兄关怀。”

司瑜言自是不知道他这一番动机“单纯”的行为搅得药王谷人心惶惶,引起施灵药和施妙手各种猜疑。当他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宋西那张转忧为喜的笑脸。

“公子您可算醒了!”

司瑜言摸了摸僵硬发麻的后颈,想坐起来:“这是哪儿?”

“山脚营帐。”宋西扶着司瑜言起身,“您大晚上出门那么久都没回,所以小人也出来看看,正巧见您躺在路边不省人事的!小人吓坏了,所以把您背到山下来了,公子您碰上什么事儿了?怎么晕过去了?”

司瑜言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不自在地咳了咳:“没什么,就是走累了在那里躺一躺,一下睡过头了。”

“……”

公子您真的只是睡着了吗?为什么小人把你扛在肩头一路奔跑颠簸您都没醒?死猪也不会睡得这样沉好吗!

尽管不信,宋西却不可以揭穿司瑜言,只能硬着头皮顺着他的解释说下去:“原来如此,是小人大惊小怪了。公子,那咱们今晚还回山上住么?”

“既然下来了,就在这里歇一晚,明早再上山。”司瑜言抬手抚摸胸口,忽然问:“医药先生可在营帐之中?”

宋西找人一问,回道:“在,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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