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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252)

叫他们失望的是,赵长东如他不凡的出生一般,不仅生得龙章凤姿,且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身子也十分强健,在武学上的天赋让宫中的师傅也渴叹:若是七殿下生在江湖中,必定会成为一名绝顶高手。

如此无可挑剔的一位皇子自然将其他皇子都衬成了泥,叫其他皇子厌恶嫉恨。

赵长东生得早慧,心中早已十分明白,他的几位兄长瞧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太傅曾暗示他韬光养晦切莫锋芒毕露,在宫中太过惹眼,对他这样没有靠山的皇子百害而无一利,赵长东听了,挑眉一笑,“我本逍遥,何意惹凡尘?”

他们恨他,他们厌他,他们妒他,这些他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江山之主,至高权势在他心中如粪土一般,他赵长东浑身都是反骨,对这世间的贪嗔痴皆无兴趣,他们要嫉妒要怨恨,那是他们的事,都与他无关。

眼见赵长东越长越大,景帝的一颗心又全偏在他身上,几位母家强劲的皇子坐不住了,用尽各种阴谋阳谋,轮番上阵,只为了将赵长东从景帝的眼珠子里挖出来。

一开始,景帝是站在赵长东这边的,他对赵长东十多年的宠爱不会轻易撼动,可也架不住赵长东身上层出不穷的出乱子,而赵长东又一副对辩解都没兴趣的模样,渐渐的,景帝对这个偏爱的儿子真的生出些不满来,倒不是怀疑他真的做了那些错事,而是不喜他恃无恐的模样,难道真以为朕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太子人选?

赵长东十三岁那年,南方罕见的大旱,正值雨季的日子,竟然半月滴雨未降,宫中的人立刻嗅到了可以利用的味道,向景帝进献谗言,言此次灾祸都是由赵长东招来。

“胡言乱语,”景帝怒道,他就算对赵长东有所不满,也不会忘记他这个儿子的出生有多么得天独厚,“长东衔舍利子而生,怎会为我朝招来灾祸?”

“皇上,若是这舍利子就是为了镇邪呢?”钦天监监正的一席话让景帝顿时毛骨悚然,他先是不信,后是惶然,长东出生身带祥瑞,怎会是邪祟……但,若是万一呢?

南方的旱情越来越严重,祭拜祖先开坛求雨,能做的都做了,压力巨大的景帝终于将目光移向他曾经最偏爱的儿子,将赵长东交由钦天监处置,“别伤了他,驱了他身上的邪气便好。”景帝下令时,仍吩咐道,终究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

赵长东从郊外骑马打猎归来,在宫门口便被一群妖魔鬼怪团团围住,要抓他去寺庙作法,嘴里说着什么带他驱除邪祟,洗清罪孽,才能天降甘霖,他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父皇让你们来的?”问完之后,他自嘲地摇摇头,自顾自地说道,“我问的多余了。”若不是皇上首肯,这些人哪里有胆子来抓他堂堂七皇子。

想想这么些年,父皇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喜,宫中的后妃皇子没完没了的落井下石无聊手段,赵长东真是觉着没意思透了,他拔出靴中的短刀,将围着他的人吓了一跳,俱往后退了一步。

众所周知,七皇子武艺超群,乃是一位绝顶高手,钦天监监正大着胆子说道:“七皇子,您不要冲动,在宫门前动武罪同谋反,您可要三思啊。”

赵长东将短刀在手中翻转,挽了个花,对着众人朗声笑道:“我本逍遥,何意惹凡尘!”一刀便将长发削去,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脱冠披发,冷笑道:“我的罪,便是出生于皇家!不用你们这些废物来抓我,我自去皈依佛门,洗清我身上的罪孽!”

如此狂言传到景帝耳中,景帝震怒不已,立即下令驱逐孽障,贬七皇子为庶人,赵长东是在寺庙中接的旨,圣旨来时,传旨太监尖声唤“七皇子接旨”,他已完成剃度,淡淡道:“贫僧法号道玄。”

说来也怪,赵长东出家第二日,南方便传来降雨的消息,也叫心中尚存一丝悔意的景帝彻底安了心,他的七儿子,果然是邪祟转世,才需舍利子镇身,枉费他放在身边疼了那么些年。

赵长东刚出家时,还有人盯着他,防备着他复起,眼见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仍窝在山上修佛,那些人也不再盯他,而是忙着争那个上头的位子,将赵长东赶走,终于有了空闲窝里斗。

如今七年过去,若不是有人刻意提起,谁也不会去想,山上还有个出了家的七皇子。

也不会知晓,正是这出了家的七皇子将朝中搅得地覆天翻。

道玄睁开双眼,眼中正是一丝嘲弄的笑意,“我要他亲自来求我。”

没等萧裕问出“他是谁”这个问题,道玄收起佛珠,又一本正经地问道:“最近徐名舟身边是不是多了个小丫鬟?”

“徐名舟身边不就那两个丫鬟?”萧裕摸摸下巴,“一个黑,一个壮,跟男子没什么区别。”

“不对,”道玄想到那丫鬟娇艳欲滴的脸孔和大胆热烈的情态,微微一笑,“是个俏丫鬟,你去查查。”

萧裕瞪大眼睛,“徐名舟身边会有个俏丫鬟?”徐名舟在他眼中,比七皇子还要像修佛之人,每日高深莫测地摆出一张假模假样的笑脸,跟庙里的佛像一模一样,若说徐名舟会带个俏丫鬟在身边,那这个俏丫鬟定是不简单,真难以想象徐名舟这样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怪胎会跟一个丫鬟搞在一起。

“萧裕,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岁数,”道玄瞧着萧裕发愣的样子,调侃道,“趁早娶个姑娘回家。”

“殿下,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娶妻。”萧裕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做暗卫的第一天,就按照规矩,安排自个的身份在狱中假死,如今他是一个不存在与世间之人。

道玄不以为然,“想娶就娶,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世间有何事不能做?”

道玄个性桀骜自我,自然以为全天下都与他一样,可以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萧裕不是,他接着挠头,复又扭扭捏捏地说道:“总之,我就是不能娶妻。”他可答应了他前世的娘子,今世不娶,来世再续前缘。

……

慕容清被押去郊外的路上,才终于知晓慕容极卫因贪污被革职流放,她怒道:“是徐名舟,是徐名舟陷害的我爹!”在马车中疯狂撕打押解她的安大,安大不胜其烦,直接抽绳将她捆了起来,堵上嘴,冷道:“大人不会冤枉好人。”

慕容清挣扎不开,只能涕泗横流地发出呜咽声,她不信她爹会是个贪官,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怎么会是坏人?定是徐名舟,是徐名舟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薄情人,害了她不够,还要害她爹,慕容清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徐名舟,你如此绝情,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静心庵在城郊一处幽静之地,里头的庵主,年轻时家人悉数死于一场意外,心灰意冷看破红尘,便办了这静心庵来收留一些有心避世的女子,数十年下来,这静心庵办成了京中闻名的第一大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