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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251)

“贪如何,不贪又如何?”徐名舟微微一笑,合上盒子,“您还是忘了学生给您说的布庄伙计的故事。”

贪如何,不贪又如何?慕容极卫这才终于想明白,他不过是站错了队,跟错了主子,他在官场浸淫多年,也终是比不上年轻的徐名舟,徐名舟是个天生的弄权高手,他虽是老师,可在官场运筹之上,想要指点徐名舟,那就是闹笑话了,慕容极卫苦笑一声,“名舟,老师都不敢说你是我的学生。”

“老师,有件事我想与您说清,”徐名舟从袖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慕容清的罪状,他沉声道,“原先我想将她送官,看在她是老师独女的份上,我留她一条命,我们师徒之情便两清。”

慕容极卫急了,双手抓住那张纸,一目十行地看完,眼中发红道:“名舟,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清儿一辈子!”

“她自会好好地过完她的一辈子,”徐名舟自认已仁至义尽,不再欠慕容极卫,冷声道,“老师,您有没有想过,为何您的宝贝女儿会长成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妇人?”

他的清儿怎会心肠毒辣?她分明是那样可爱懂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时,伸着胖胖的手费力地替他盛饭,“爹爹吃。”脆生生的幼儿声仿佛还在耳畔。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慕容极卫拿着这张有如千斤重的薄纸,眼中落下一滴泪来,他这一生,为何有如此多的憾事……

慕容清一直被关在小院中,对朝中所发生之事一无所知,她只是惶惶然地在等徐名舟所说的三天后的休书,心中千百种想法在脑中闪过。不会的,徐名舟是靠她爹上位的,有爹在,徐名舟不敢休她,他一定是吓唬她,不过是想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好让千秋进门的时候顺利些。

没事,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千秋进门便进门,横竖她才是当家主母,到时要怎么磋磨千秋,不都是她说了算?徐名舟毕竟是个大男人,朝中事务繁忙,他还能事事管到不成?

心中所有的自我安慰在传来院门被打开的声音一瞬间破裂,慕容清想起那天徐名舟冷冽的眼神,还是微抖了抖,下定决心先忍一时之气,等会儿若是徐名舟谈条件,她便都先应着,反正来日方长。

徐名舟穿着赭色朝服,头戴官帽,显然是刚下朝,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往常他脸上都是带笑,削弱了气势,现在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十足的上位者的气势,他一言未发,先将休书掷到桌上。

慕容清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要休了她?

“城郊有座静心庵,很适合你去静静心。”徐名舟一挥手,安大安二上前,竟是要立刻押着慕容清走人的意思。

慕容清大惊,怒道:“徐名舟,就算你要将我休弃,你凭什么要将我送入庵中,我要回慕容府!”

“慕容府?”徐名舟轻笑一声,“已经没什么慕容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清看着他讥诮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怒道,“徐名舟,你是不是害我爹!”

徐名舟冷了脸,转身离去,安大安二一个捂嘴一个按身,麻利地将慕容清请出了清辉院。

一连解决了两件大事,徐名舟一身松快地回主院,前去探望还在养病的千秋,他推开门,便见千秋正在午睡,侧身躺在榻上,连睡时都睡得规规矩矩的,模样乖顺极了。

徐名舟放轻脚步,走到千秋跟前瞧她舒展细致的眉眼,养了三日,总算恢复些精神,不像那日回来时凄惨模样。

其实徐名舟心里有些疑问,那赖三说有人打晕他,带走了千秋,千秋中了药,也不可能一人跑到离禅房那么远的水潭,身上还盖着一件僧袍,只是他不敢问,怕千秋回想起那日的事心里会难受,有疑问,他自己会去查,千秋只要做他的宝贝小丫鬟就好。

徐名舟低头轻吻了吻她的眉尾,一抬头便见千秋已醒了,半睁着眼前瞧着他,慵懒道:“大人,你回来了?”

“嗯,”徐名舟复又亲了亲她半眯的双眸,“吵醒你了。”

千秋微微一笑,摇摇头,“是千秋自个睡醒了,大人今日下朝好迟,千秋等你用午膳都等的困了。”

“怎么你还没用午膳?”徐名舟皱眉道,“我回的晚,就别傻等,饿坏了可怎么好?”

千秋笑着起身,已是完全清醒,一双大眼睛里盛满柔和的笑意,“等这一会儿功夫哪会饿坏,跟大人一起用膳才吃得香呢。”

徐名舟突然心头一热,有人在府中等他用膳,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叫他心头甜的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徐名舟拉起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柔声道,“我们一起用膳。”

第171章 陪嫁9

山间寺庙, 夜色凉如水,屋内烛影摇曳,窗边模糊地印着两个人影, 一站一坐。

“殿下, 事情已经办妥,”萧裕喜上眉梢地回禀,脸上是按耐不住的得意之色,“该是您出山的时候了。”

“萧裕,你什么都好, 就是心眼只长了一窍, 有空跟徐名舟多学学。”道玄不紧不慢地盘着一串褐色佛珠, 英俊的脸在昏黄烛光下端正庄严,双眼微阖,如同一位真正的佛家弟子,而不是那个白日那个对着千秋荤话连篇的邪僧。

第135节

萧裕在七殿下口中听了无数次类似的话,他倒也没有觉得不满或是自卑, 徐名舟那厮, 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长满心眼, 岂是常人可比, 他比不过也实属正常,就是不明白为何七殿下已暗中扳倒太子,为何还不出手?筹谋多日,不就为这个?

纵观皇室,几位皇子皆资质平平, 还有哪位皇子能是七殿下的对手?

萧裕将他心中的疑问道出,“殿下,都说打铁要趁热,属下不明,您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有什么可值得我去争夺?”道玄嗤笑一声,端正的脸又变得邪肆起来,他骨子里便不是个向佛之人,除非刻意收敛,否则浑身都散发桀骜不羁之气。

天子之位,他都不在乎,更何况区区一个太子的身份。

赵长东是景帝第七个儿子,他的母妃是后宫众多莺莺燕燕中无甚特别的一个,论出身,她不高不低,论样貌,在宫中众多美人之中也是不上不下,如此普通的一位宫妃,偏她生下的赵长东与众不同。

他衔珠而生,出生之时,时辰尚未到早晨,却突然旭日东升,朝霞满天,四方鸟雀来朝,与九天齐鸣,京中诸寺钟鼓不敲而响,后景帝将他口中所衔的珠子取下,发现那正是一枚舍利子。

如此不凡的出生让赵长东成了景帝的掌中宝,心头肉,也成了其他妃子皇子的眼中刺、肉中钉。

不知是否是他母妃福薄,生下他不过半年便溘然离世,景帝喜他出生祥瑞,又怜他幼年丧母,便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养。

宫内宫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赵长东,日盼夜盼地想着赵长东能长成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