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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可证,我喜欢你(19)+番外

齐嘉佳翻看着讲义,无从下手:“哪个比较好抄。”

周菡萏捡了根薯条:“数学。”

齐嘉佳把数学卷子盖下去,“一会吴恙也来,数学我让他负责了。”

周菡萏皱眉:“为什么不抄我的?”

齐嘉佳挠挠头:“你数学没吴恙好啊。”

周菡萏:“……”

齐嘉佳:“怎么?”

周菡萏不再作声,假期作业,她最花心思的就是数学,字迹娟秀工整,每道题都反复检查验算。因为她知道林老师会看见。

她怕齐嘉佳嗅出什么,又说:“随你吧,我怕吴恙那鬼画符字你看不懂。”

一边别开脸小口嚼手里的薯条。

“说谁鬼画符呢!”身后上方,跑过一道清越声线。

周菡萏回眸,是瘦得跟竹竿似的吴恙,他可能刚踢完球,脸颊通红,寸头淋漓,只在球衣外面套了件兜帽衫,下面露出来的嶙峋小腿比女人还细直。

齐嘉佳立马狗腿起身:“恩人二号,您终于来了。”

吴恙把背包甩到身前,喘着粗气从里面扯出一叠试卷,不同于周菡萏那沓讲义的整洁不见折角,它们已经皱巴巴的,卷面上的字龙飞凤舞。

他直接拿起可乐,揭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才嗝了口气说:“数学都在这。”

齐嘉佳笑嘻嘻地接过去,摁了两下笔,埋头写起来。

周菡萏瞥了眼吴恙:“你刚踢完球?”

“根本没踢成,”他恼恨地冲齐嘉佳扬扬下巴:“接到她电话就回家送作业来了。”

疾书的齐嘉佳笔尖一顿。

周菡萏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哦——”

紧接着,她在桌肚里被踹了一下,自然来自齐嘉佳。

吴恙捡起托盘里的蛋挞,蹙了蹙眉,又放下,问周菡萏:“你也是来……?”

周菡萏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恙倾身凑去齐嘉佳面前:“你多少没写啊。”

齐嘉佳手又停下:“一个字都没写。”

吴恙:“……全班我最服你。”

齐嘉佳:“应该的,”她转着笔,挑挑眉,洋洋得意:“毕竟有你俩啊,左军师右护法。”

吴恙叹气:“后天都考试了。”

齐嘉佳:“怕什么。”

吴恙:“你起码也好好学几天啊,现在成绩准备考哪去啊。”

齐嘉佳努努嘴:“反正不跟你考一块去。我爸说随便我,考不上国内的,就出国念书。”

吴恙眼神黯了黯,出口的话却伪作轻松:“哦,爱去哪去哪。”

气氛一时沉闷,如没深水,叫人透不上气。

周菡萏小心地蘸着番茄酱,吐息都放轻。

吴恙什么也没吃,只又喝了几口可乐,而后问周菡萏:“你打算考哪啊。”

周菡萏愣住,一会才答:“能考什么学校就去什么学校呗。”

吴恙撇嘴:“总得有个实实在在的目标吧,下学习要贴教室墙上的。”

周菡萏说:“我想考省大。”

吴恙紧追不舍回:“那我也考省大,以后我俩多照应。”

还在唰唰抄题的齐嘉佳停下笔,偏了偏头,垂眼讥诮道:“吴恙你别吧,我家小荷花并不想照应你。”

“那我照应她,不一样吗?”吴恙梗起了脖子。

周菡萏突然不知如何自处,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齐嘉佳突地抬眼瞪他:“你真的很幼稚无聊。”

吴恙:“你就不幼稚无聊?”

齐嘉佳声调尖锐起来:“我比你好多了!”

吴恙冷哼,言语间已咬牙忿忿:“你好……是,你齐嘉佳最好,你那么好还要别人赶趟给你送作业抄!”

“不抄就是了!”齐嘉佳脸涨得通红,一边站起来把自己试卷胡乱往包里揣:“稀罕你作业了!字丑成那样!抄得我都要提前得高度近视散光老花眼!”

说着,眼底噙满了泪花。

周菡萏也急忙起身,握住她胳膊劝她坐回去。

但齐嘉佳犟得跟牛一样,她泪如碎珠,一把甩开朋友,提着包哐当哐当跑了。

而吴恙像被钉椅子上,唇线紧抿,面色阴沉。

周边人都好奇地望这瞧,只觉新鲜,但也不明所以。

周菡萏僵在原处,眼见齐嘉佳已经抹着泪推门出去。

她焦急地催促吴恙:“你去追她啊!”

吴恙撑住鼻子,神色似霾,不动如山。

“去啊!”

吴恙忽的鲠住,继而目光如烧,愤愤不平:“你说我追她多久了!从高一追到高三!老子他妈选文科都是为了她!”

周菡萏:“……”她又好声软语劝:“你见过她对别人说这种话?你非得气她干嘛呢?”

吴恙眼圈也红了,那是怒与怨渲染的颜色:“到底谁先气谁啊!”

周菡萏心口燃起无名火,索性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随便你。”

突地,她看见桌上有只粉色的樱花纹笔袋。是齐嘉佳落下的,她走得太急,忘了带上。

周菡萏把那笔袋拉链拉好,隔空递过去:“你快去拿给她!高三才过去一个月,又不是没机会,她本来就不喜欢学习的一个人,也要时间去接受适应,你这么着急激她干什么呀。”

吴恙手搁在桌上,纹丝不动,似尊雕像。须臾,他刷一下起身,抓上笔袋,撑桌跳出座位,头也不回朝店外奔去。

周菡萏松了口气,坐回椅子。

窗外融融,四周喧嚣。大家自顾自吃着,交谈微笑。

万物复原,唯有餐盘里的食物七零八落,像是方才所有戏幕的残影。

——

翌日,明艳许久的好天气突地变了脸,淅淅沥沥落下雨来。

湿气延绵,空气微凉,世间似乎都覆上了一面迷蒙沧桑的窗纱。

来到校门口,周菡萏刻意放慢蹬脚踏的力度,让自行车慢下来。她视线四处逡巡,找着那辆白车,渴望再度偶遇。

尽管一无所获。可在走进教学楼、脱下雨衣的那一刻,她的心无比昂扬,仿佛一个氢气球,放去了天上。

又可以见到林老师啦。

老班已经提前来到教室,高坐讲桌后,镇着阶下人,防止自己学生一大早就来进行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周菡萏把回到座位,同桌面前已经摊着政治书,在默背早读。

“你来得好早。”她坐下去,也把书取出来。

张芸虚动的唇停下:“在家还不如来学校。”

周菡萏笑笑,问:“假期去哪玩了吗?”

张芸回:“根本没空出去。”

周菡萏翻开诗文书:“复习么?”

张芸点了点头。

周菡萏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真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更勤奋。

思及此,她把书撑高,躲在后面小幅度扭脸,偷望齐嘉佳的座位方向。

那里空空如也,周菡萏不免有些担忧。

快到早读铃响,齐嘉佳才踩点进班,后背挨了班主任几记眼刀,她也不以为意。

等她坐定,周菡萏回头,眼神询问她状况,她回了个“没——事——”的口型,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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