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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喜欢被你浪费(87)

江怀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伸长了脖子迎合他,却被他俯身压了回去。他的气息里有淡淡的酒精味,是婚礼特调的果酒,他喝得不多,只有隐秘的甜,余味回甘,牵扯着她的意犹未尽。嗜甜的人总是不满足于清淡的甜味,她挑弄着他的舌头,突然觉得结婚也不错。她想吻他被甜酒浸过的唇齿。

思绪飘飞着,他已经除掉了她裙下的遮拦,隔着一层布料和她相抵。

挺括的硬质西裤带来粗粝的刺激感,她朦朦胧胧地从热吻里清醒过来,含混道:“你自己……”

他没反应,甚至带几分侵略性。江怀雅在心里恨恨地咬了咬牙,手指搭上他的腰扣。

三两下屈辱地解开,他说出了她没出口的那句小心,然后不加犹豫地与她嵌合。江怀雅的手还没安放好,一下失去重心,猛一下磕向镜子。他及时垫住她的后脑勺,闷哼一声。指节仿佛被敲碎似的,痛觉连着心脏抽搐,加深温存的快意。

江怀雅有他手心缓冲,仍然撞得七荤八素,回过神来哀吟一声,跌跌撞撞地撑住磨砂台面,一手攥紧了他用来保护自己的那只手,目光好像在问他疼不疼。

她看向他的眼神湿润,是牛奶般的质感,有一种纯质的丝柔。

聂非池忍不住吻了她的眼睛。

和她相处起来总是温温绵绵,很难沉湎进纯粹的欲`望里。他起落了几下,将她扶起来些,把叠在一块儿的礼服裙垫在她身下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凉么?”

江怀雅双腿交缠在他腰后,摇摇头,“你很暖。”

她柔软的小腿肚搭着他坚硬的髋骨,冲他恶意地笑。

聂非池侧身咬了口她的嘴唇,嘴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旷了大半年,他和从前也不太一样。

长时间的病榻生活和脆弱的身体把他性格里尖锐、沉郁的部分都磨去了,他在这种事上显得更有耐心,因为确定了她的心意,也更游刃有余。

聂非池保持着缓而深的频率,手掌在她身前揉弄。小一号的礼服裙把她胸前勒出两道平行的红痕,他手掌拢着她最绵软的地方,拇指有意无意地按在上面那道红痕上,江怀雅早已麻木的皮肤在他手下又恢复知觉,又麻又痒。聂非池不知疲倦似的,指尖抚弄着她肌肤上微凹的浅沟,掌心感受她情动时的凸起。她的身体似峰峦,将起伏连绵的山色都奉献给他。他不禁加快了动作。

江怀雅双臂搂住他,脸颊随着震动在他肩胛磨蹭,意识支离破碎,然而一个念头却渐而成形,像一个透明的胚胎,漂浮在她混乱的脑海里。

那个念头模糊却明亮,她闭上眼,好像能看见它在泛着柔和的光。

“聂非池……”她喉咙里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他嗓音沙哑:“什么?”

江怀雅勉强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呢呢喃喃的,音尾又轻又飘,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他正了正彼此的姿势,呼吸声清晰可闻:“累了?”

“结婚吧。”

突然静寂。

“我们结婚吧。”

聂非池愣了好半晌,太多情绪涌入胸腔,炙热的,炽烈的,浓过情`潮。他喉咙仿佛被烧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子里好像被谁按下了自动播放键,许多回忆一幕幕打马而过。他将她抱起来,紧按在墙,有些急切,也有些狼狈地收场。

他花了十几秒理清这个情`欲的世界和现实的距离。

江怀雅抱着他,背贴着墙慢慢滑下地,站稳当,聂非池仍低着头,目无焦距。

她用脸颊碰了碰他撑在墙上的手臂,他的皮肤微微发烫,在清凉的夏夜蹭上去,干燥而舒适。他好像终于回过神来,拇指摸了摸她的脸:“要洗个澡么?”

“嗯。”她点点头。

两人沉默地洗完澡,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江怀雅都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听到那句话,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口。一出浴室,赵侃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啃苹果边看电视,闻声回头一望,惊恐地拿苹果挡住自己半张脸。

聂非池笑了笑,径自上楼。

江怀雅走过去,夺下苹果:“这玩意儿哪来的?”

赵侃侃维持着一个怂货的标准姿势,招供:“冰箱里偷的……”

江怀雅换了个方向咬了一口,津甜的苹果汁淌入喉咙,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然后把剩下半个塞回给她,弯腰在茶几下找东西。

赵侃侃捧着半颗苹果蹭过来,促狭道:“你们鸳鸯浴洗很久哦。”

江怀雅找到了她要的u盘,慢悠悠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

她本来没力气多说话,然而赵侃侃好死不死来招惹她,这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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