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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一骑踏雪风惊竹(60)

苏希洵只会在遇上女人时才表现得尖刻恶劣。他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不过无关紧要,不改变也没关系。

他不是在黑旗寨里长大的,曾经是岳上京苏氏宗家这一辈的嫡子。虽是正妻所生,可父亲偏爱二房妾,对他和母亲向来不闻不问。母亲过世后,他随叶云清一起上了黑旗寨,至今已有十年。

那日在徐府见到宁非,知道是徐灿的二房已生不悦。而后得知她居然让叶云清与她共卧一床,更是认为此女水性杨花不是好货。前几日大雨那会儿坚定了想法,试问,有哪个女孩儿家会呆在那种地方,还看得津津有味一般。

此际,他心里生了鄙夷,冥冥中冒出捉弄人的恶劣想法。忽然伸手托住宁非下颚,不待她反应,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压住她,看着她乌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的光彩,然后噬咬一般地亲上去。无声地舔舐她的唇线,描摹精致的唇形,染得上面一片亮泽。

宁非如遭雷击,她从没有被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并且是不带尊重的亵玩。这种感觉令人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可是挣扎不得,苏希洵的力量大得不像人类,直长的腿压制了她的下半身,单手控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腰下。

半晌,苏希洵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身下人煞白的脸,问道:“喜欢吗?”

宁非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

真是无趣的反应,苏希洵想。院子里传来有人推门的声音,然后听见丁孝在外面大声问:“咦,今日怎么没上门闩?”

苏希洵想了想,还是把宁非放开了,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丝毫不乱。宁非的头发都被他压散了。

宁非坐起身来,沉默地整理头发。

苏希洵看着她也站起身,走到屋角找到脸盆,一路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深觉无趣,不由问道:“就这样算了?”

宁非就着脸盆,狠狠地吸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地漱起口,拉开门往外面喷出去,差点射到往这边走来的丁孝。丁孝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漱个口都能漱出杀气来!”一看苏希洵居然在宁非屋里,又道:“老苏,你过来是找药的吗,我今日采回几种稀罕物。”

苏希洵扫了他一眼,扭头不语。过不多时忍不住又去注意宁非。

宁非此时已擦干净脸,把门拉得大开,往外面走去。

苏希洵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你……就这么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日,收到了羽童鞋发来的女土匪面试POSE图。我觉得金丝大环刀十分可爱,于是和几个网友分享,于是居然有网友说“我知道那是谁了”,然后发来了一个博客的地址。上去一看,发现是个很会做蛋糕的同志,馋死我了。

【夫唱妇随好恩爱】

苏希洵将药囊背起,看见宁非转头向厨房去了,而丁孝一脸不明所以然的样子,不便多言,拱手告辞而去。

宁非想,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不论到哪里都有渣男的存在。先是一个徐灿也就罢了,那是江凝菲惹下的麻烦。这个苏马面,简直不可理喻。她不一会儿找了把砍刀出来,丁孝一看她目泛凶光的样子,想起那日雪地相遇,她一人一马在前,数狼尾随在后,也是这样气势汹汹的,心里突的一跳忙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宁非看见苏希洵已经不在,冷笑一声:“放心,我不是去砍人。只是这栅栏可以不要了。”

走出院子的苏希洵只觉得背后一阵寒风吹过,顿时起了层麻麻的鸡皮。

丁孝道:“没有这栅栏,以后又是人人可以随意进出。”

“没有这栅栏照样可以随意进出,并且进来了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干什么。”

“想干什么干什么……”

“而且影响也不好。”

“影响不好?”

“还是拆了吧,家里都没柴禾了。”

*** ***

忙碌了一整个晚上,苏希洵好不容易终于将案台上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对外面说道:“事情办完了,上来领回去吧。”不多时便有人从竹阁下跑上来,推开门口,将案台上的文书匣子搬了出去。领取文书匣子的使者下了楼,树丛间就有黑衣侍卫跟着他往下山的路去。过不了多久,这些文书将会从水道运往岳上京,直接入宫递呈御览。

这样的生活不多不少,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前,他还是苏家里可有可无的一员,空有一身本领而无处可用。叶云清算是他秘密的朋友。如果让族里知道他与皇族有关系,或许不会遭受到那样的事情吧。可是正因为这样,苏希洵从不让叶云清公开与他的联系。他不愿意自己的朋友也成为那些人利用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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