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两点半(31)
她在用成年女性最确信的声音告诉他:“溥跃,你一点也不了解我,除了我自己,我从来不会可怜任何人。”
像触电,溥跃紧绷的心弦被她的话一刀剪断。
是,他知道,赏佩佩不会可怜任何人,即便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因为爱慕而在下雨天为她撑伞的少年,只要她不喜欢,就可以扔掉他的伞,打落他的眼镜,并称呼他为妈都没有的臭杂种。
手掌贴着她腰际取出钥匙,溥跃低头咬住她的唇瓣时向前辖制着她开门。
吻像是铺天盖地的急雨,打得赏佩佩只能仰头后退。
力量悬殊,她除了被吮出舌尖,没办法再说出任何拒绝。
围巾掉在玄关,羽绒服扔在茶几,装炸糕的保温袋被两人踏在脚下。
没人开灯,黑暗中防盗门被重新关闭,猫咪刚从双人床上跳下来,赏佩佩就被溥跃托住双腿重重扔了上去。
第46章 cao,是一种植物。
床边的窗户只拉着一层纱帘。
借着月光,溥跃把赏佩佩身上的衣着看得十分清楚,他推测的没错,赏佩佩是真的在防寒的羽绒服下穿了裤装,而且不仅是裤装,她里头这一身衣服就像反时尚人士的标杆。
秋裤灰的卫裤因为加绒而略显臃肿,上头还套了同色系的长款帽衫,再加上她胸口印着的大面积黑灰朋克印花,这身衣服邋遢到就算是给他一个男人穿也毫不违和。
再对比他下午出门时在镜子前精心挑选过的外套和内搭,溥跃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青。
溥跃发誓,他人生第一次对女生所谓的穿衣自由感到如此愤怒。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赏佩佩根本不是不懂穿衣,好歹昨天去上坟时,她去看死人还知道穿条漂亮的小裙子,可今天她就穿着这套像居家睡衣一样的破烂儿,也敢直接拉着他上楼做这种事。
怎么,她是吃定他不挑嘴是吧?
更可气还在后面,他对着仰面摔在床上,如此不拿他当颗菜的赏佩佩,竟然还恬不知耻地硬了。
几乎没有自尊可言。
真的太生气了,血压可能直线蹿到了一百五,溥跃心脏像是过载的发动机,已经分不清自己血液里涌动的是情欲还是暴怒了。
什么撞色的衣裤和擦了半小时的联名trainer,估计他身上的这些行头在赏佩佩看起来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样。哪一项搭配也没有他眼下是个男的重要。
靓衫不如好几把。
三下五除二,把这些东西扔在地毯上,再回过头,溥跃肌肉虬结的手臂直接捞起她的臀。
腰际的运动裤被一拉到底,松紧带还在臀肉上“啪嗒”回弹,突如其来的裸露感让赏佩佩哀鸣一声,立刻捂住仅存的卡通内裤防止自己彻底走光,胆小怕事的猫咪本来还在溥跃脚边探头探脑,好奇地打量他的身材,看到他粗暴的动作“嘶”了一声立刻躲进床底。
“你慢点会死?急个屁,没做过是不是?”
毕竟什么样的人捡什么样的猫,刚才在门外还和溥跃贴贴的赏佩佩被他的急躁吓到,缓过发晕的感觉立刻拧眉嗔他。
行,这世道,无论什么方面都讲究一个最佳的效用价值,没做过的人就活该没尊严呗。
只能被人戳着脊梁骨点评,谁让他没经验呢?
溥跃眼角的红晕都快染到鼓胀的双腮了,他满脸写着酸和涩,声音听起来不太生气,还跟昨天哄猫时一模一样,但他说的话挺下流。
“哦,我慢一点,你喜欢我慢?那咱们开灯慢慢做。我一点点进,你一点点看。”
“随时检查成效,好不好?”
不等赏佩佩应答,床头的开关就被他接连按下,不仅是阅读灯,吊顶灯,就连赏佩佩平常拍照用的落日灯都被他无缝按开了。
高瓦数令眼睛差点瞎掉,赏佩佩张嘴就冒出一句:“操。”
没有人会来援救,连猫也要对鬼神避让,谁让溥跃是她方才一手拉进来的?床上的赏佩佩刚支起胳膊,试图往床头的方向挪动关灯,右腿的膝盖就被溥跃一掌捏住扯到自己身下。
溥跃真的很不要脸,凭借一身健硕的肌肉线条就敢背着光线全身赤裸跪在床上。
这会儿没有衣服遮掩,他看起来不干净了,这张脸配这身肉更像一头凶狠的野兽完全凌驾于她之上。
赏佩佩视线紧缩,完全不敢往他的腹肌上看,更别说下面那团从墨黑中杀出的物件,所以她只能仰头用力眯眼看着他的脸。
而这张漂亮的脸上没有好表情,溥跃肃煞得像是要吃人,他中指拨一下赏佩佩胸口敞开的拉链,像猫抓老鼠一样摆弄几下,随后并拢食指一寸寸拉下。
“是要操啊,没说不操。””慢慢操。
第4章 所以梦遗算是美梦吗?
连帽卫衣下是平平无奇运动内衣,布料厚实且富有弹力,上到锁骨下到肚脐包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胸垫,看起来就像是童装店里会挂在橱窗的奶黄色背心。
但随着拉链向下,好像献祭的羔羊被开膛破肚,赏佩佩褪下衣物的柔软曲线逐渐袒露在溥跃面前,他像是吞了烧红的炭,喉结滚得更厉害了。
正因为她的衣着太中性,所以内里包裹的肉感才会带来尤为可怕的反差。
乳根,乳缘,甚至浑圆弧度上方过渡到圆晕部分,都可以清晰得被他描绘出贴切的形状。
她穿了内衣,却跟没穿一样,鼓囊囊的双乳被弹力布互相挤压着,好像超份额胀大的水球,下一秒就会爆出汁液。
这场景太冲击了。
说没想象过赏佩佩的身材是假的,溥跃也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俗人。
他记得很清楚,初二那年锡矿子弟学校曾经大力推行过素质教育,当年学校摒弃了沿用了二十年的蓝白套装,为他们订制了一批非常时髦的男女分款校服。
男生穿西裤衬衫,而女生则套上了灰色的百褶裙下面搭配白色的半腿袜。
那时候的赏佩佩没比现在矮多少,她皮肤一向白得吓人,一双腿又直又细,甚至匆匆略过一眼,都能注意到她裙摆下的大腿上会露出的青色血管,像是营养不良。
暑假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四班和二班照例一起进行考核,溥跃刚吹完肺活量跟着同学一起等在操场,就看到二班女生四百米结束,拿到中间名次的赏佩佩一瘸一拐地往器材室走,像可怜的白色骷髅。
别人不知所以,但他一眼就发现,今天体育课,赏佩佩穿得却是平日的那双红皮鞋。
向班里的同学借了一圈,溥跃手里握着创可贴,因为着急,想都没想就跟进了篮球场一旁的器材室。
推开虚掩的门,赏佩佩坐在体操垫上已经脱掉了一只小腿袜,而她光裸的脚踝上,已经磨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器材室很黑,四周无窗,算是体育部的半个库房,溥跃靠近她时几乎目不能视,却偏偏觉得赏佩佩的皮肤像是会在黑暗中自己发光。
“同学,你需要创可贴吗?要不,要不要先去医务室冲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