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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了,爱了(46)+番外

简单抽了抽鼻子,咄咄逼人道:“路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居然还安稳地睡得着,掉哪个温柔乡去了?你女朋友都找到我这儿来诉苦了,要不要这么没有风度,要不要这么龌龊?”最后两个字,她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路遥听了,只是笑,“简单,我睡不着。”他的声音闷闷地,顿了顿,又轻轻感慨道:“你不生气了?”尾音虽然挑了上去,却依旧哑的厉害。

简单愤愤:“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等她巴拉巴拉重复了一逼,路遥轻轻“嗯”了一声,宠溺极了,鼻音极重,他仍是笑:“我的姑奶奶,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多天,他好像就现在笑得最为身心舒畅,浑身舒坦,萎靡与乏力一下子消去许多。

他的笑声传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格外好听。

简单近乎贪婪地听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得想他,可又真得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舔着脸来更新了。。。很久没写现代文,找不到感觉,抱歉!

☆、第 24 章

“我的姑奶奶,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路遥笑着说完,没有再开口。留给简单的,是一段很长很长的空白,还有他轻轻浅浅的呼吸。这个迤逦暧昧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里,透过电波递到耳边,格外灼人,简单瞬间脸红了——这是一种她抗拒不了的吸引,比之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无望暗恋,现在这个时刻,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来回溜达,她最后立在路边的一棵梧桐树下。树下有一洼水,水上浮着层薄冰,脚尖轻轻点了点,那冰便不堪一击的碎了,裂成好几片,就像她此时彷徨不安的心,看不清方向,辨不清去路。

简单忽然有点痛恨自己根深蒂固的那种纠结了。

她叹气:“没人惹我生气,是我自己发神经……”说话的时候,她堪堪仰起头,面前的梧桐枝桠突兀,纵横交错之间,一轮银月挂在天际,几颗孤星相伴左右,北风偶尔卷起几片枯叶。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萧索和可悲,心底悲凉丛生,简单讷讷地说:“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扰你的休息,实在抱歉。”

匆匆说完,就要摁掉,那边连忙问:“你在哪儿呢?”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喑哑的厉害,却不知为何会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志在必得,能够让人着魔,令人不容忽视,亦偶然会有一丝心甘情愿臣服的错觉。

简单忘了动作,只傻傻站着,像个呆头鹅。

“你在哪儿呢?”路遥又问了一遍。这一回,没有方才那般锐利与沉稳,而是多了几分诱哄的心思,酥酥麻麻的,落在人耳中,更像是一句浅浅的呢喃。

顿住几秒,他又低低说道:“简单,我想见你。”

实在是能够蛊惑人心,要了人命!

其实,这句话去掉一个字,才是路遥最想对简单说的话,只是他不敢。轻佻与孟浪,是简单最憎恨和忌讳的东西,路遥害怕吓着她。

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这些天,路遥是尝够了。

就连某日在牌桌上,他都能没头没脑地走神想到一句特矫情的词——“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最丢脸的是,他一边摸牌,一边竟然念了出来。路遥因此被人笑惨了。有人揶揄:“哎呀呀,难得路公子诗意大发,要不要给你来个红袖添香夜读书,看你这些天够素的,修身养性啊?”旁边有人跟着瞎起哄:“那什么骑马,招红袖来着?”

弹了弹烟灰,路遥睨了他们一眼,笑道:“‘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没文化真可怕。”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恰好有人推门而入,见到里面这样乌烟瘴气腐败不堪,跟个高级会所似的,气急了,忍不住跳脚:“喂,这里是医院,你们……”

有人应道:“得,红袖来了,咱们撤,别打扰路公子办事。”那些人见惯了风月,就爱开这样的玩笑,可进来的小护士却急得要哭,路遥将烟摁灭了,一脚踹了过去:“滚蛋,滚蛋。”众人面面相觑,赶紧麻利地收拾桌椅走人,只留下病号一人。

是的,路遥病了,属于发烧感冒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他原本打算忍一忍拉倒,可越临近春节,外面越冷清,就连工作都所剩无几。除了捣腾互联网产业外,路遥手里还有些生意,眼见就要过年了,他一向是个好老板,七七八八地,很早就开始给员工放假。

原本喧嚣繁华的都市猛然安静下来,他无所适从。无所事事之下,路遥索性住到医院来。这件事儿,他并没告诉什么人,也不知如何就传了回去。起初那边以为是什么大毛病,路遥父亲还特地打了个电话问询。结果听他这么瞎胡闹,父子俩两句不对盘,便又争执起来。绕来绕去,又回到了陈年往事上。路遥心累,所以才呼朋唤友过来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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