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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的懒婆娘(50)+番外

萧琅低头看向舒兰,到时候他该送懒丫头什么呢?

舒宛的婚期定在来年五月十八,这是程卿染特意在三个吉日里挑出来的,另外两个分别在十一月和来年三月。秦氏对程卿染挑的日子非常满意,女儿出嫁,她是真的舍不得,能多留几日就是几日罢!当然,如果她知道程卿染存了什么心思,她对这个孝顺的好女婿的印象绝对会大大改观,也幸好她没有机会知道。

订了亲,送走去府城备考的儿子和陪同他一起去的秦明,秦氏开始忙着准备女儿的嫁妆,舒宛也要亲手做绣活,嫁衣为大,其余还有荷包等小件物品,几乎天天都坐在炕头。

秦氏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对着舒兰叹气:“阿兰啊,人家姐姐嫁人,妹妹都要帮忙绣嫁妆的,你看看你姐姐忙的,你都不心疼吗?”

前两次她这样说,舒兰只会跟着点头,表明她心疼,后来有次舒宛被针扎了手,舒兰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娘,你教我绣吧,我要帮姐姐的忙!”

秦氏就等着她这句话呢,自然求之不得,专门替舒兰准备了个小针线筐,先从最简单的教起。

八月底,舒展从府城归来,人瘦了一圈,精神头倒是不错。

九月发榜,舒展并没有考上举人。

他的准姐夫特意跑来安慰他:“你现在年纪小,考不上反而是好事,等我替你寻名良师,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十四岁的舒展并不领情,斜眼道:“我姐还没嫁给你呢!”整天有事没事就往他家跑,真不把自已当外人了!

在一旁听着的舒茂亭却想起一件事来,背地里又劝萧琅拜荀牧为师,可惜萧琅就是不愿意,舒茂亭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暗自叹气。

人要是忙碌起来,就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

舒宛的嫁妆渐渐备的齐全,就连舒兰,都绣好了人生中第一只荷包,别看她平常懒懒的傻傻的,这绣活倒是让人刮目相看,舒宛将那只荷包珍藏在箱笼底下,萧琅则开始想着法让懒丫头给他做东西,难免就跟有着同样心思的舒展眼瞪眼。

仿佛眨眼间,冬雪消融,春回大地,端午一过,舒宛的婚期马上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有些亲可能只想看阿琅和阿兰的互动,以后就简单的预告一下下章内容吧!

终于十一岁啦,深深松口气!很快就会长大滴!

俺家阿兰会绣花了,嘿嘿嘿~~~~

明天想看姐姐红烧肉的,留言表示哦,你们不说,俺怎么知道你们想不想看捏,嘿嘿……

☆、47姐姐的洞房花烛

五月十七,舒家把舒宛的嫁妆送了过去,其中有秦如海特意从县城订做的精美千工床,大舅母朱氏送的一套赤金头面,二舅母柳氏送的羊脂玉如意,还有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这些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舒宛手里,不过他们今晚就要住进程府,帮忙布置新房。

秦氏的心情十分复杂,高兴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又难过乖巧懂事的女儿转眼就要嫁人为妇,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赖在她身边撒娇打趣了。舒茂亭表现地比她自然一些,可看着里里外外忙碌的人影,眼中也流露出不舍。

最舍不得舒宛出嫁的,自然是舒兰了。

自从明白姐姐嫁人后就不能继续跟她住一个屋子了,舒兰就天天依在姐姐身边。旁人家四五岁的小孩子最黏哥哥姐姐,她小时候只知道睡觉,现在却像是要把曾经的时光补回来似的,舒宛起床她就跟着起来,舒宛去哪她就去哪儿,舒宛绣花她就跟着绣花,不管旁人用什么法子勾她去玩,她都不为所动。以前舒宛磨破嘴皮子也不能让她动手的活儿,现在只说一遍,舒兰就乖乖地照做,那乖巧听话的可爱小模样,让舒宛疼的恨不得将妹妹也打包带走。

在舒家这种又喜庆又难舍的气氛中,萧琅过得就很不是滋味了。

不说秦氏与舒茂亭常常留在家里,不说舒兰整日黏在姐姐身边不动窝,就一个整日盯他如防贼的舒展,都让他没有半点勾走懒丫头、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的机会。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真是让他难受的紧,特别是年后懒丫头长高了不少,那小嘴儿小脸越发招人喜欢。每次瞧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炕头绣花,低垂着眼,无比认真地瞧着手上的针线,萧琅就想扑上去亲个痛快。

在家里憋得难受,他就偷偷跑进山,打了猎物扛到较远的白水镇去卖,然后把攒下的钱放进密封的钱罐,埋在旁人绝对发现不了的地方。他要开始为娶懒丫头做准备了,就算没有程卿染那么有钱,也要让她过得舒舒坦坦的,最好养的白白胖胖。

萧琅整天不着家,舒茂亭和秦氏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想管吧,他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不可能约束他不出门,就算你不让,他也会趁人忙碌时溜出去。让舒展盯着吧,萧琅又跑的飞快,没多久就把舒展落的远远的,追追跑跑了几个月,倒让舒展壮实了不少。

眼看舒宛明天就要出嫁了,秦氏撇下丈夫,抱着被子去了姐妹俩的屋子。一进门,就见一大一小并肩躺在一起,枕头挨着枕头,细声细语地说话呢。那一刻,秦氏的眼泪倏地就涌了上来。

“娘,你来啦!”舒宛起身,帮秦氏把被子铺在舒兰左手边,好让妹妹睡中间,免得一会儿说起话来冷落了妹妹。

借着窗外明朗的月光,秦氏仔细端详女儿秀丽的眉眼,忽有种做梦似的感觉。她还记得女儿刚出生时的模样,她刚刚会走路时摇摇晃晃的小腿儿,眨眼间当年的小娃娃就出落成了待嫁的大姑娘……

收回思绪,秦氏脱鞋上炕,盖上薄薄的被子,半撑着身子望着舒宛:“你们姐俩儿说什么悄悄话呢啊,也说给娘听听。”

舒兰平躺着,大眼睛看看姐姐,又看看娘亲,只觉得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娘,姐姐让我以后多帮你干活呢,省着你太辛苦,还说让我跟哥哥读书认字,将来想她了就给她写信。”

秦氏忍不住笑了,总共才隔了七八里地,真要是想了,过去看看就成,哪还用费事写信?知道大女儿是想让妹妹乖乖读书,便没有说穿,随意地跟两姐妹说起话来,话题一直围绕着姐妹俩小时候的趣事。

宁谧的夜,陪伴她们的是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说话的就只剩下秦氏和舒宛,舒兰睡眼迷蒙,迷迷糊糊地听着,眼皮越来越沉。

“阿宛,女子出嫁都免不了那一遭疼,你听娘说……”

“娘,你……”

母女俩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次日一早,舒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舒兰乖乖地坐在炕上,看着一个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婆子帮姐姐梳妆打扮,朝姐姐脸上又涂又抹,等那婆子终于忙活完了,她才震惊的发现,姐姐被她弄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摸样了,脸上涂了一层细白的粉,红唇一点,根本不如之前好看。

但她牢记早上起床时娘亲的叮嘱,只睁大眼睛默默地看着,没有想什么就说什么。

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那婆子突然给姐姐罩上了红盖头,等外面乱哄哄的声响终于安静下来,她就扶着姐姐出去了。

舒兰跟着跑到外面,她瞧见了一身大红喜服的程卿染,她的姐夫,她听见姐姐低低的哭声,看见有豆大的泪珠从红盖头下滴了下来,落在屋里干燥的青砖地面上。爹爹不自然地说了什么,娘亲哭的泣不成声。明明大家都说姐姐嫁人是好事,为什么娘亲和姐姐都要哭呢?

行完礼,哥哥弯下腰,亲自把姐姐背到了大红花轿里。

舒兰想要跟出去,却被娘亲拉住了手,只能呆呆地望着花轿远去,吹打声越来越远。

院子里是一层爆竹的屑沫儿,有种热闹过后的冷清。

原来这就是嫁人啊,她再也不能跟姐姐睡一个被窝了,舒兰扑在娘亲的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

*

那一头,因程卿染家中只他一人,拜过祖先牌位后,舒宛便被扶到新房等候,没有一大堆亲戚围在身边吵闹,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外室两个贴身丫鬟刻意放轻的走动声响。

她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心中盼着程卿染晚些回来,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呢。

芳竹从屋里出来,望了一眼守在新房门口的两个小丫鬟,轻轻咬了咬唇。

本以为是个乡下姑娘,没想到竟也带了丫鬟过来,那两个粗使的倒还好说,这两个相貌平平的却似受过教导般,行事沉稳大方,既不用她帮忙,也不听她使唤,她想摆听雨轩大丫鬟的谱都不成。还有那个姓李的嬷嬷,更不是省事的,一双看似笑眯眯实则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就让她觉得她那点小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芳竹恨恨地攥紧了帕子,早知他会有娶亲的这天,早知他对女人有兴趣,她一定会早早下手的……

有人盼着天长,有人盼着天短。

程卿染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吩咐下人给大门落栓,大步流星地朝后院走去,还没有见到人,他某个部位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老爷回来了!”丫鬟尽职尽责地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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