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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的懒婆娘(49)+番外

舒兰瞥瞥那对儿雪白的呆雁,摇头道:“不喜欢,还没有圈圈漂亮呢,圈圈还会说话。”

萧琅扯扯嘴角,他期待的回答是喜欢,然后他就会告诉懒丫头,将来他会给她更多,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她的想法。

到了午饭时间,秦家等女客在西屋里落座,程卿染等人坐在东屋,帮忙的村人就在院子里用饭。

大鱼大肉,好酒好菜,众人一直吃到日头西斜,才陆续离开了。

舒兰的两个舅母帮秦氏打扫完屋子,刷完碗筷,又稍稍坐了一会儿,一家人连带舒展便也跨上了马车。

秦氏目送他们远去,洗洗手回了屋子,见程卿染满脸绯红地躺在炕头大睡,想到准女婿被儿子和外甥猛灌酒的样子,便对同样眼含醉意的丈夫道:“今儿个真难为他了,怕是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酒吧?阿展也是,他才多大,竟也学着秦明大碗灌酒,等着吧,明早有他好受的!”

舒茂亭笑着听妻子唠叨,听着听着,也躺在了另一边炕头,嘴上道:“不行了,我也困了,劳烦你……”说到一半,就睡了过去。

秦氏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回头见萧琅和舒兰蹲在灶房里逗弄那双大雁,就道:“你们两个好好看家,我去把借来的碗筷还回去。”

萧琅立即站了起来,“伯母,我陪你去吧!”

秦氏摇摇头,“你宛姐今儿个不方便出屋,你留在家里帮我看着,省着有人来串门没人招待。”

萧琅想想也是,便没有坚持。

秦氏一走,躺在炕头装睡的某人立即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地穿鞋下炕,听得灶房内没有动静,知道两个小家伙去院子里玩了,便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舒兰低低的笑声,程卿染唇角一勾,整整衣襟,朝对面走了过去。

舒宛正靠着墙绣荷包,忽听有人隔着里屋的门帘道:“阿宛,你醒着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熟悉的清朗声音,舒宛惊得差点扎到手,好不容易才强自镇定地“嗯”了一声。这个家伙,刚刚娘还说他醉的不省人事呢,转眼就偷跑过来了,也不知安得什么好心!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程卿染突然觉得十分紧张,早就准备好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呆立良久,才憋出了一句:“阿宛,能娶你,我很高兴……”

听出他声音里的微微颤抖,舒宛莫名地跟着紧张起来,抿抿唇,没有吱声。

短暂的沉默,就在舒宛以为程卿染已经离开时,他低沉动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阿宛,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从小就被各种女人盯着打量,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值钱的物件似的,想要抢到她们身边。久而久之,我对女人就生出了厌倦之心,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子。后来,我在路边看到了阿兰,傻傻的呆呆的,对旁人没有半点防备,我就一下子喜欢上了她,想要有个这样的妹妹或女儿,更在她说娘亲打她之后,想也不想地就把她带回了家,一是想让她的父母着急后悔,二来也是我想与她多待片刻。说出来怕你不信,阿兰是我第一个愿意亲近的女孩子。”

“那晚,你陪爹娘来接阿兰,因为你是阿兰的姐姐,我便多看了你两眼,之后你并没有像别的女子那样吃惊地盯着我看,我便对你上了心,等到在路上再次遇见你时,我才豁然发现,其实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着你,能够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你,我全身全心都无比满足,却不想一时控制不住,唐突了你。”

“自那以后,我便常常在那条路上闲逛,期望哪天能再遇见你,却不料一连半个月都没有瞧见你的影子,那时我一天比一天烦躁,若不是及时遇到了你父亲,我恐怕会擅自跑到你家中,也就是那天,我觉得我应该娶你,娶了你,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程卿染越说越顺口,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可一想到舒宛就坐在里面听着,他就渐渐平静下来,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喜欢,让她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满怀喜悦期待,而不是惶恐不安。

“阿宛,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想娶你,我会对你好的。你,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终于又忐忑起来。

舒宛真的没有想到,看似超凡脱俗的程卿染,竟然会跟她说这么多,特别是听他说在那条路上闲逛只为遇见自已时,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掉了一拍。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他看自已发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妹妹的事呢?

咬咬牙,她还是问了出来:“阿兰那天受伤,你让你的丫鬟帮她上药就是,何必亲自动手?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十岁的女孩子,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说到后面,声音不由略微拔高,怒气显而易见。

程卿染听了出来,一时苦笑不得,原来她竟然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随即又面色一沉,她该不会误会自已对小丫头有龌蹉心思吧?忙解释道:“阿兰虽然十岁了,可我真的只把她当小妹妹看的,那天我的丫鬟动作不知轻重,弄疼了她,我才亲自帮她上药的。阿宛,你别误会啊,阿兰那么天真,我怎么可能生出半点龌龊心思?我程卿染绝不是那种人!”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舒宛忍不住反问道,对他的怀疑有些松动,却也不敢完全相信。

程卿染急的额头都冒出了汗,低声告饶道:“阿宛,你误会我什么都可以,唯独这点不行,我是真的把阿兰当妹妹的,你要是不信,我,我以后再也不看她不跟她说话行了吧?我……”

“呸,我妹妹又不是丑八怪,哪点遭你嫌弃了!亏她管你叫大哥哥!”舒宛听他越说越扯,不由娇叱道,手里的荷包都甩到了一旁。

那娇叱清清脆脆的,打着旋儿飘到了程卿染耳中,他仿佛看见了舒宛此时的模样,定是杏眼圆瞪,柳眉微蹙,或许,细腻的脸上还会浮起淡淡的红晕吧?

“阿宛,我不是她大哥哥,我是她准姐夫!”鬼使神差地,他脱口说了出来。

刚说完,隔着门帘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错愕之后,舒宛脸腾地一下红了,想骂又骂不出口,抓起荷包朝门帘扔了过去:“你是谁姐夫,赶紧走开!”

程卿染耳根也隐隐泛红,坐立不安之际,门帘突地被什么撞了一下,紧接着一个精致的水红荷包掉了下来,待看清上面已经绣好的交颈鸳鸯,程卿染喜得如获至宝,弯腰就捡了起来,知道自已今天算是小小的轻薄她了,反倒撂下脸来,厚颜道:“阿宛,你送我的东西我收下了,这玉佩是我们程家的传家之物,本该由我的长辈交给你的,可惜我现在孤寡一人,只好亲自交给你了,你就替我好好收着吧!”

说完,快速挑起门帘,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玉佩放在炕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呆愣在那里的人,目光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转了一圈,满足地勾起唇角。

“阿宛,你今天真好看!”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直到门外传来远去的马蹄声,舒宛才从刚刚的错愕惊艳中回过神来,错愕的是程卿染大胆的言辞和动作,惊艳的是他明眸微笑时的绝世风采。

那样的一个人,竟然真的喜欢她?要娶她?

脸烫的厉害,心跳的厉害,舒宛拍了拍脸,强迫自已忘掉刚刚程卿染眨眼微笑的那一幕,伸手拾起他放在炕头的玉佩。

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舒宛好像被烫到一般,不敢再看,想要藏到哪里,门外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急,索性将玉佩套在脖子上,藏在了衣衫里面。

温润的玉佩贴在她急促起伏的胸口,反而让她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姐姐,你送大哥哥什么东西啦?”舒兰挑开门帘,小跑着跳了进来,刚刚她和萧琅一起躲在房檐下,听到两人说悄悄话了,她倒是没留意提及她的那部分,只知道姐姐送了好东西给大哥哥,否则大哥哥怎么会一副生怕别人抢的模样,跨上马就跑了呢!

萧琅紧跟着舒兰走了进来,见舒宛俏脸羞红地瞪着他们,他心中若有所思,手却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宛姐,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姐夫声音太大了……”悄悄打量舒宛的神情。

听萧琅叫程卿染姐夫,舒宛顿时脸如火烧,气道:“他算哪门子姐夫?阿琅,不许你再那样叫他!”转念想到刚刚的话被两个孩子听了去,对上那两双似懵懂又似含笑的眼睛,她气恼地转过身,背对两人道:“姐还有事情要做,你们俩出去玩吧,对了,刚刚的事不许跟别人说!”回头瞪了两人一眼,以示警告。

她是真生气还是恼羞成怒,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萧琅拉着舒兰走了出去,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宛姐的态度明显变了……如果程卿染说的都是真心话,似乎也不错。

对了,难道成亲时,男方还要送女方传家宝吗?他家似乎没有这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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