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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的科举之路(391)

他还把荆老板送的几盆君子兰、兰花等搬来书库窗台上,将原本乏人问津的一个杂书库房打理得生机勃勃,每日里阳光明媚,书香淡淡。

不只是翰林院其他人觉得好奇每天来瞅瞅,连六部、通政司、大理寺以及其他衙门的官员们也被吸引,得空就来参观新科状元到底在干什么。于是他们除了看到原本灰尘三尺厚的杂书库房变成素雅清新引人流连的书斋以外,还看到了林状元编的书。

虽然林重阳将那些书分类为数理化、天文、地理等,可在其他人看来不是农书就是手工业匠作书,大部分人并不感兴趣,年长一些的甚至还语重心长地奉劝新状元,“林修撰好文采,可以多写一些考试类要,也要为后来者提供经验。”也比这个不务正业强。

别人说什么林重阳就听着,对于建议者恭敬而感谢,只是他并不想重复他们那种熬日子的历程,自然也不会按照他们的价值观来安排自己的人生。

其实这时候林重阳主要在编他的拼音书,宣传语就是《不用先生教你识文断字》《包你三天能读书念报写情书》,他并没有让那些老前辈们知道,免得吓到他们!

毕竟拼音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启蒙模式,是对传统死记硬背的一种冲击,一定会被老学究们攻击的。

所以他不得不耍点小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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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写够字数,今天补齐。然后明天早上正常更哈。

章节目录 掐架

转眼七月十五, 林重阳休沐,很难得他要懒床。

昨夜沈之仪请客,回来的时候过了宵禁时间。

原本他是不肯去的,鬼节这种特殊的日子,加上全城宵禁路上没几个人, 远远的看到一盏白灯笼飘飘忽忽的, 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聊斋的开场画面, 虽然是巡夜打更的火夫却也让人心里瘆得慌。再者每个坊都有栅门拦街锁住,进进出出实在麻烦,落更以后林重阳从不出门的。

这是第一次。

当然昨夜有锦衣卫杀神相送,估计就算有鬼也会绕道走。

更何况请他去喝酒的人是魏十三,并不是沈之仪小厮沈左,摆明就是沈君澜的意思, 沈君澜不会轻易找他做什么, 这事儿就有点微妙,他不得不去。

他被魏十三送去石碑胡同的一家私房菜馆, 除了沈之仪还有好几个人,都是二十来岁出头的青年官员, 见了林重阳十分热情。

林重阳秉着不多话我就吃吃喝喝的原则, 挨个见礼, 然后他们负责说他负责吃。

那些青年们个个文采斐然,口才绝佳, 说起八卦来妙语连珠, 林重阳听得也津津有味。

然后沈君澜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朝着众人拱拱手说了句客套话。

林重阳感觉场面静了静,气氛有点尴尬,不过他也不打算做润滑剂,依然埋头吃那些糟鸭掌、鸡爪、鸭舌,对尴尬的场面视而不见。

那气氛也不过呼吸功夫就被沈之仪自己化解,很快气氛又活跃起来,而沈君澜则被安排和林重阳对坐一桌。

私房菜馆都是一些小方桌,众人席地而坐,其他几人是并桌畅谈,林重阳和沈君澜两人一桌。

这样小型聚会分两拨,还是挺尴尬的,好在林重阳心理素质强大并不在乎,也并没有撇了沈君澜过去那边表示自己“合群。”就那么默默地嗑瓜子。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沈君澜一眼,把一碟子南瓜子推过去,笑道:“世兄,老爷子藏哪里呢,躲猫猫啊。”真是让人无语了。

沈君澜看他眼前空的几个碟子,招手让人再上几碟,“你没去马巷胡同?”

林重阳捏破一个南瓜子,“都去多少回了,每次都说还没回来。他老人家给我留信儿说祭祖回来就找我呢,结果也没影儿。”

沈君澜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林重阳呵呵,你不知道?还有你锦衣卫不知道的?

“老爷子不是进宫面圣了?”像老爷子这样的身份,要致仕得面圣吧。

沈君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陛下留他在慈庆宫住了三日,说是甚为想念秉烛夜谈。”

(⊙o⊙)哦!

林重阳的内心是震惊的,他从来不知道皇帝居然对沈老爷子那么宠爱有加,不但让他住在慈庆宫,还日日促膝长谈……

慈庆宫可是太子东宫,虽然沈老爷子是太子太师,可也没有几个太子老师能住在东宫的吧。

还日日促膝长谈,这是有多少悄悄话?

还瞒得那么严实,反正他在翰林院都没听说过。

“想必致仕成功了。”老爷子是真心要致仕,不是拿捏皇帝,皇帝自然也没必要上演挽留戏码。

毕竟以前已经挽留过很多次,现在老爷子年纪的确大了,精力不济,只能致仕。

沈君澜点点头。

“老爷子会去哪里呢?”林重阳故作疑惑。

沈君澜似是很犹豫,眼神都有点发冷了才道:“你可以去双马椿胡同。”

咦,老爷子在京城还有多处房产?

他当即道:“还没宵禁,那我去找老爷子了。”

他要去找沈之仪告辞,却被沈君澜按住肩头,“改天再去。”

他力道挺大的,林重阳挣不脱,只好道:“我去方便。”

沈君澜这才放开他。

林重阳起身出了堂屋。

这私房菜是一座闹中取静的园林式庭园,院子里有假山鱼池,时令花草,景色清幽。据说老板娘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不但擅美食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吸引很文人前来,不过今夜并没有见到。

他问了门外一个侍婢,然后去东南角的净房,经过南边假山鱼池的时候,竟然听到沈之仪的声音,“珺铮何出此言?”

珺铮是在座一人苏璁的字,苏璁这个人林重阳有点印象,他一直以沈之仪好兄弟自居,时常会显示他与沈之仪交情不一般。

苏璁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秉肃!外面都在说锦衣卫如今无孔不入,更夸张的是有人晚上说的悄悄话,第二天就被他们知道,难道这不可怕吗?”

林重阳原本还想过去打招呼,现在听此人这般说倒是不方便,只好顿住脚步。

他又听沈之仪笑道:“珺铮不好如此紧张,大家咬耳朵,锦衣卫如何会知道?如果知道也是他们自己说出去的,再者说锦衣卫如果监视他们,又如何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他们说的悄悄话?”

林重阳差点没绷住,沈之仪要气人是真的能气人吐血。

果然这话把那位珺铮兄惹急了,“秉肃,不要儿戏,你是咱们这科的带头人,大家可都盯着你呢,你若是和锦衣卫走得近……”

“我哪里和锦衣卫走得近了?”沈之仪打断他。

“那为何我们小聚,锦衣卫北镇抚使来了?且和秉肃你那般亲热。”

“亲热?”沈之仪的声音透着无奈,“我说珺铮你眼神不大好,毕竟我们都是沈家人,同为朝廷命官,总不能见面敌人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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