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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50)

儿童展的重点在于互动性和趣味性,太复杂的小孩子哪里懂,简单的在过去几年已经被他们玩出花来了,本次丹麦艺术家的方案,本是个非常独到的策划,岂料出了这种差错!

白钧言抱着本子写写画画,最后撕了一张纸,竟然开始折纸,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插嘴,过了好久才说:“我看仓库里,还有去年留下的圣诞树,可以布个室内景,邀请儿童进去许愿。”

有人插嘴:“这么老套的吗?”

“不是,”白钧言晃了晃笔,忽然站起,穿着鞋踩在自己坐过的凳子上,手中方才折腾的“折纸”,方才现出面目,他将笔帽挂在刚才用毛衣线头打结的绳子尾端,忽然松手,将纸丢了下去——原来,这是一个用纸裁出来的降落伞。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脱的行为。

“我们可以折纸,也可以明天去采购,批量采购这样的小降落伞,原理很简单,从上方飘落就行了。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做一个十五平方的室内空间,做一些简单的布景,随便做成什么样都行,比如说,展出一块带有“神秘力量”的雕塑、石头什么的。然后我们要告知进入空间的人,只要停在树下许愿,神明就会听见你的心声。”

“……心声?”

望见周围同事领导或不解或荒唐的目光,白钧言淡定自若地解释:“做一个简单的体感装置,人只要站在特定的位置超过二十秒,这些降落伞就会带着答案,或者礼物,从天而降。”

“啪嗒。”他丢下来的降落伞,带着笔帽再次落地。

白钧的解释简单易懂,是个简单的,类似求神拜佛等神秘仪式的装置,就好比在寺庙佛前虔诚地晃动签筒,如果恰逢某种外应,心有所愿之人,会不会认为那其实是神在回应自己呢?

周馆长若有所思,认为想法可行。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置,会认为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操控,但这毕竟是做给儿童的展出。

“不过白钧言,你又怎样保证,人会站在你说的那个位置呢。”

“他们会的,”白钧言语气非常笃定,“室内只有那一样物品,我们完全可以用聚光灯来引诱,就和餐厅喜欢用饱和度高的明亮色是一个原理,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那……”坐在白钧言对面的同事开口,“这个装置的原理呢,难不成我们要安排一个人在屋顶,看见人进去了,就丢一个礼物下去么?”

“自然不是,这是随机性的东西,如果人为操控,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通过地面重量的传感器,站在特定位置超过二十二秒,装置启动,屋顶藏着的小降落伞就会随机掉下来一个。二十二秒是个很微妙的时间,”白钧言掏出手机,打开时钟秒表,“大家试试,在心里许愿,明年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比如脱单,暴富。”

闻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被他所引导,竟真的在心里思考起愿望来。

屏息数秒,白钧言暂停秒表,拿着手机展示给周围人看:“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二秒,除了有的人很贪心,许下很长很长的愿望,我想,二十二秒这个时间节点是完全恰当的。”

周馆长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欣赏:“白钧言,四十八小时,有把握做完吗?”

他们展馆做过多次比这种要复杂数倍、甚至百倍的互动装置,需要大量的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来布置,白钧言提出的方案倒是不难,难就难在,他们剩的时间不多了,圣诞特展的票都卖出去了,总不能拿陈旧腐朽的方案来搪塞游客。

白钧言停顿了一下:“可能需要大家的帮忙。”

“需要做什么,你尽管说,无论如何,24号的特展,一定要准时推进。”

搞懂了方式,众人说干就干,当即开始分工合作,几乎是一整夜,白钧言都在调试编程,周馆长请了工人来改造之前为丹麦艺术家的设计作品所建的钢架,四个工人敲敲打打了十多个小时,从晚上干到次日下午——

而白钧言,也是彻夜不眠,次日在办公桌上趴着睡了三个小时,就起来继续调试了,同事点了外卖和咖啡给他,他也没来得及吃上两口。

晚上七点,他的装置差不多完成了,经过几个同事的测试,反响很好:“你做的概率是多少?”

“我昨晚设计的百分之五十概率。”也就是一半一半,增加了随机性,许下心愿的人,不一定能得到回应,“不过,今天早上,我改成了百分之八十,因为是过节嘛,想让所有人都开心。”

“那不是……还会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不开心?”

“不会不开心的,”白钧言说,“你第一次没得到的东西,自然会去尝试第二次,第三次,叠加更多次,这种来之不易的得到,会让人更开心的。”他眨眼,“你想想是不是?”

同事笑着把咖啡递给他:“白钧言,你丫学心理学的吧?”

“没有,我学的建筑。”他戴着手套捧着热咖啡,眼底浮现淡青色,皮肤被红色的围巾熏得温暖,白里透红,不过因为太久没休息,神色有些困倦。

“早点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馆长刚刚让我跟你说,明天你可以晚点再来上班。”

白钧言笑着点头:“嗯嗯,你也是。”

同事逐一离开后,白钧言还留在美术馆。

他打算做最后一轮的测试,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电子烟这个东西!我没碰过,小可爱们也不要以为这个东西广告说的漂亮就去尝试,吸烟伤肺!!什么烟都是!!!

明天见

这章真的很粗长,我写到凌晨四点……

===第29章 第 29 章(改错字)===

04.

陈斯然气定神闲地拿着卡进了健身房, 目光搜寻着渣男李赫。

很好,他在跑步。

穿黑色短袖的健身教练果然问陌生面孔陈斯然了:“帅哥,您是来上街舞课的么, 有熟悉的私教吗?”

陈斯然摇头,淡定道:“哦,下班过来运动一会儿,不用安排私教。”

他把健身包拿去存着, 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宽松的运动t恤, 加白色运动长裤。

很少有男人在健身房运动,会穿这种款式的长裤。白色很抓眼。

陈斯然对自己要求高, 平时在家也会运动, 身材高挑而匀称。

所以他自信渣男看见他就挪不开目光。

他还把白钧言送来的外卖袋子, 放在了跑步机的旁边,为了吃小甜点来健身房运动的美男子, 他认为这个人设很不错——

不妙的是,渣男旁边的两台跑步机,都被占领了。

健身房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人最多的时候, 但也没有几个人,可李赫旁边恰好有两个女士在跑步, 说是在跑步,眼神落在哪里, 都一目了然。

人的天性, 爱美,女人爱看帅哥,也爱看美女。陈斯然过来的时候,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扭头看了他几眼。

陈斯然习以为常,先去练划船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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