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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39)

“……”

白钧言难以反驳他的逻辑,干脆从购物袋里拿出柜台积分送的正装香皂送给他。

马鞭草柠檬味——是他最讨厌的气味,刚好,给李赫。

结果李赫居然很开心:“我很喜欢柠檬味的东西。”

他卧室露台还种了一株柠檬树,所以房间常常飘着柠檬的香气, 他很习惯这个气味。

“……这样吗。”

白钧言闻言更郁闷了, 以至很难有好心情去坐摩天轮。

他面无表情地戴着小白兔的毛茸玩具,去买包厢票、排队进摩天轮, 在他们前面大多是情侣, 或者带着小孩的三口之家, 闺蜜也有, 两个男生跑来中环坐这个很少见。

两人面对面坐着,李赫发现他脸臭臭的, 还是没忍住问:“从刚刚开始你就不开心了,为什么?”

白钧言是郁闷,也不是不开心。

所以搪塞道:“没什么,就是有点怕这个。”

“这个?摩天轮?”

“……嗯。没事,我只要不往下看就没关系的。”

高度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白钧言其实很少坐这种设施,攻略说要来打卡,而香港除了买买买,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那就只能来这里了。

“而且我昨晚做了不太好的梦。”摩天轮缓慢得近乎静止,白钧言看一眼

“…梦见摩天轮上去的时候,丧尸来了,然后你就被咬了,感染了,你还要咬我来着。”他早上快醒时,的确做了这个梦,因太刺激而真实,实在舍不得醒过来,不过梦中,是个更大的笼子,人像沙丁鱼一样堆积。

白钧言以为李赫会无语,会好笑,结果他睁眼看向对方的时候,李赫微微俯身,离自己近了一些,神情带着认真:“我不会咬你的。”

短暂的一瞬间,白钧言都难以理解。

然后他就想明白了,无奈地说:“我不是那种会把梦当成现实的小孩子,我哪有那么智障。”

李赫:“我知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小孩子。我只是觉得,早知你怕这个,就不带你过来了。”

“…也不能怪你,不是我自己要求来的吗。”

“不一样的,要是知道你明明恐高还敢来,我肯定说车坏了,迷路了,带你去其他地方了。”

白钧言也不是怕,他朝

“你别东张西望,”摩天轮已经快到顶峰了,李赫怕他乱看又恐高,“你闭眼。”

话都出口了,白钧言不好否认说自己其实真不怕,就把眼睛闭上了。

中间等待实在太长时间了,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又感觉不到摩天轮在挪动,白钧言只能感觉到李赫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他非常不自在,难以自制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睁眼就是李赫凝视自己的漆黑双目,说:“眼睛闭好。”

白钧言闭上,又悄悄睁开。

李赫:“闭好!”

白钧言再次睁开,连续好几次,像是故意的,李赫忍无可忍,伸手把他的眼睛挡住,倒也没有直接触碰到皮肤,只是手臂很长地伸过去,刚好贴在他的双眼前方,让白钧言哪怕是睁眼了,也只能看见他的手心纹理。

所以李赫能感觉到白钧言的睫毛在他手心刮了刮。

很痒。

李赫看了眼距离:“还有三分钟左右。”

“噢……”白钧言的手指在裤缝上挠了挠,李赫注意到了,觉得他是紧张。

其实白钧言是在思考。

三分钟过了,马上到了,李赫把手放下来,正要起身:“走吧。”

“等等。”白钧言忽地拽住他的衬衫袖子,“我们能不下去吗?”

“怎么?”李赫不解地看着他。

“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来香港了,我还想再坐一次,”白钧言没有直视李赫的眼睛,睫毛垂下来,低声说,“想再跟你待一会儿。”

“……不行。”李赫感觉心脏有些轻,还有点快,像跳跳糖在嘴里蹦,蹦到脸上化开,所以脸上变得又黏又热了。

白钧言抬起头来看他。

李赫侧头起身,门开了,他直接攥着白钧言的手腕下去了,口中道:“你害怕摩天轮,就不要去坐了。我陪你去买雪糕,去坐游艇环岛。”他看了眼手表,“不赶时间回去睡觉的话,我们今天还有四个小时。”

===第24章 第 24 章===

陈斯然不懂, 平日看起来特别温和的一个人,有时候却能有这样可怕的报复心,报复的手段有那么多种, 偏偏选择了这种以牙还牙的方式,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怎么装gay, 你会撒娇吗?”

“不会。”

“你这人, 又不会卖萌, 又不会撒娇, 你除了声音好听一点, 嘴皮子花点, 长得……长得虽然不差。”是长得很干净顺眼的类型,皮肤白净,瞧着家教家底好, 且越看越耐看,有酒窝,蛮讨gay喜欢的。

“但是拜托,我这个上海艾玛沃森从他面前走过他都面不改色!你觉得哪点能吸引别人?”

“呵,请问艾玛沃森小姐本人知道这件事吗?她要是知道, 肯定连夜爬上崆峒山,许仕林找了胡媚娘,你不要碧莲了。”

“白钧言你这张嘴……救命。”他戴上了痛苦面具,发誓努力学歇后语,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

“你少管,我有法。”接触下来, 白钧言甚至觉得李赫有点,当然那可能只是表象。其实……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肉眼来看, 根本不像那种人渣。

应该没有搞错对象吧?

想到李赫的性格,他稍微有些不确定了。

“你有什么法子,你还在贴吧下载撩汉手册,你不信就去试试,你用那些,往身上倒红酒的方式吗,人家不当场起诉你才怪!”

可白钧言说什么都不信他了,陈斯然的方式要是奏效,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出马吗?

夜幕深沉,二人告别,陈斯然进了地下通道,白钧言坐上出租车,他特意调出之前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李赫是独子,李辉唯一的儿子。

今夜有月食,深蓝夜空上挂着一轮诡谲的血月,出租司机说:“网上有人说,这种异象最好不要看,会有坏事发生。”

“是吗?”哪来的这样的说法。

兴许天性就不信邪,他听完不仅没有低头,还仰着头盯着多看了一会儿。

到家后,白钧言看任昭没有上播,就给他打了电话。白钧言最近劝他去寻找一份新感情,任昭虽然嘴上说好,却很不自信:“我住的民宿附近,有家餐厅老板的儿子就很不错。但是人家怎么可能喜欢我,我长得也不行,又没有钱,也没有工作,我家里还……”

白钧言嘴皮子都说累了,不晓得要开导任昭多少次,告诉他,他没有那么差劲。

便沉吟了下,试探道:“我刚在路上看见一辆车,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我记得,那个渣男座驾就是慕尚吧……?”

“是……”任昭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上海那么多宾利,多半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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