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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28)

“啊……那个其实……”当时陈斯然太生气了泼他脏水,现在有点心虚,“就是……很轻的,踹了一下狗屁股……”

“……”

白钧言无语。

“……你不是讨厌他吗,我也讨厌,我就,哎呀,对不住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生气!”陈斯然嘻嘻哈哈的,追问:“快说啊,你怎么进他家的?”

“装可怜罢了……他有点,圣母心。”除此之外,白钧言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我怎么没发现。”

“那是…你们磁场不对……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等一下,我必须来一个,”陈斯然急忙阻止他挂断,“你的本事,真是……让我,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

说完他好像意识到,这个歇后语用的不对,忙补救:“不对不对,是老奶奶爬楼梯,墙都不服就服你!”

白钧言哈哈道:“你是英国黄豆吃多了,假装洋人放洋屁。”

陈斯然:“……”

白钧言回家立刻补了一觉,醒来,联系了那位私家侦探。

侦探发誓:“他真是李辉独子,李辉承认的小孩,只有他一个。李辉如果还有小孩,除非是根本没有登记在他名下!”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但豪门秘辛也不是普通侦探能查到的。

私生子这个信息很关键,白钧言问:“李赫是私生子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豪门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等到和任昭的通话里,白钧言更不晓得怎么问了,如果给昭昭看照片,昭昭被刺激到了怎么办,任昭好不容易稍微开心一些,自己又要自私的去试探他吗?

他不知从何下口,一拖就是一周,拖到李赫询问他近况:“小白,找到住处了吗?”

“嗯,找到了。”他回。

“那就好。”李赫没有追问住哪,而是询问李煊的事。

白钧言回复:“还没有消息,我尽力帮你打听了,对方还没有回复。”

李赫沉默了会儿,回好。

白钧言:“你过敏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你别去买花了。”

白钧言心想不行,得快点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他在电话里,听任昭说,餐厅小哥今天跟他聊了天,心情好像不错。

白钧言就问:“餐厅小哥叫什么,多大了?”

“他叫艾伦,才二十岁。”

白钧言嘀咕:“怎么这么多叫艾伦的,我那个同学也叫艾伦,你记得的,我跟你讲过的。”

“哈哈哈,我好像记得,开跑车送外卖那个吗?”

“对,是他,艾伦最近也在上海,要约我吃饭,然后我才知道他中文名叫李河诶……”

“什么?”

电话另一端的任昭,语气显然不对劲了:“李……”

“李河。”白钧言意识到了,瞬间内疚道不行,“怎么了昭昭,你也刚好认识同名的……?”

“没什么……这个名字好土,哈哈哈。”他看似不在意地嘲了一句,心情显然因为这个名字Down了下来,白钧言连讲了几个笑话给他听,还说:“我有个新来的帅哥同事。”

“帅哥同事,有多帅?直的弯的啊?”

“这个不清楚,我发照片给你看,”白钧言从这位刚来的实习同事的朋友圈,偷了一张对方的生活照,转发给任昭,“帅不帅?”

任昭马上精神了。

白钧言说不是:“我个人觉得比照片要帅,从佛罗伦萨留学回来的,会讲意大利语,追求者好多,还来美术馆给他送花哈哈哈哈。我努力跟他打好关系,以后你单身回国,我就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

虽然嘴上这么讲,但只是安慰一下任昭,给他看看,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帅哥,不必执着于李赫。

“他名字也很好听,”白钧言说,“他叫关泽。”

从任昭这里,算是确认了,李赫的确就是那位渣男,细节都到这个地步了,总不可能兄弟二人同名同姓吧。

这次是百分百确定了。

看来李赫的温和礼貌,都是他的假面。

白钧言心底滋生的愧疚一下全飞走了,冷静地发了消息给李赫。

“我同事讲,李煊说今天下午过来拉走雕塑,你要不过来一趟?”

这么晚了,没想到李赫还是立刻回复,问几点。

白钧言说不清楚具体时间:“总之是下午,你有空的话,提前来园区那家三支桂咖啡厅吧,到了联系我。”

实际上,根本没这回事,这个李煊压根没有回过消息。

想不到李赫还是个爱好艺术的人,对一个不知名的雕塑这么执着,还执意要买。

-

翌日,江南美术馆。

“小白。”同事关泽喊他:“开会了。”

白钧言昨晚跟任昭聊得很晚,现在正犯困,忍不住打着哈欠,进了会议室。

会议主题是暂定在今年六月底的印象派特展,是江南美术馆成立十周年的特别展出。

周馆长说:“目前已经谈好借到的展品,有克劳德莫奈的《小庞特翁德·阿特尔》,《西奥多·佩罗盖》,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还有雷诺阿的《加布里埃》。”

这些展品分别从巴黎奥赛美术馆、巴黎马摩丹莫奈美术馆,以及塞尔维亚国家美术馆借来展出,当然,能借到一幅两幅的真迹,已经很了不得了,有些艺术品,集团从两年前就开始跨国沟通,直到最近才落实。

“如果要吸引看展的人,仅这些当然不够。”美术馆还借了一些不知名的印象派作品,也花了很大的工夫和代价,但缺少一幅真正的镇馆之作。

周馆长道:“我从苏富比拍卖行那边联系到了一位霍女士,听闻她手里收藏了一幅价值三亿的莫奈睡莲,是一幅很罕见的、一米六长的真迹。”

“一米六??”白钧言惊了一瞬,突然想到了,“是一八年拍卖出的那一幅吗?”

“不是那一幅,哈哈,小白你很有研究嘛。不过,我们这次说的,是苏富比上个世纪末拍出去的,一直听说是一位亚洲买家,最近我们老板才打听到,原来是一位霍姓的中国富豪收藏的,这幅画在他过世后留给了他的女儿,也就是我们要接触的霍女士。”

末了散会,周馆长才叫来白钧言,跟他说:“小白,下周可能要辛苦你出差一趟了。”

“出差?”白钧言应聘这份工作时,可没有想过,当个实习策展人还有出差的机会!

他像连环炮似的追问起来:“周馆长,去哪儿出差啊?怎么叫我啊?我还有谁啊?出差做什么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

“当然乐意!!!我要去!!”

这可是公费旅游!他上学的时候,在多伦多实习过,但那次实习,并无出差的机会,就是窝着画图纸罢了。

但白钧言依旧不解:“不过,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带我,我只是个刚来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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