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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26)

白钧言点头说要。

他就是故意问的。自己是直男,让他装成陈斯然那种GAY是装不出来的,不如直截了当的让他产生误会。

见李赫避而不答,白钧言说:“那个,你别误会!我……看你感觉像是,不是,我就是猜的……”

“不是前男友,”李赫把搅了融化的糖的热牛奶倒进马克杯,眉眼垂着,“是我哥。”他把杯子推给白钧言,顺手把奶锅丢进台下洗碗机,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有点烫,凉了再喝。”

白钧言抱着马克杯,嘴唇碰了下杯沿,果真被烫到脸色一扭:“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唔,项链是哥哥送的,”白钧言抬眼,锁住那根黑色项链,“亲哥哥?”

资料写李赫是李辉的独子。

但李赫却说:“亲哥。”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亲的?

白钧言的脑子瞬间一懵。

李赫竟然有个亲哥哥!

怎么侦探没查到?

他脑子短路了一会儿,抱着牛奶杯,仿佛静止画面一样在沉浸思索。李赫就凝视他呆呆的模样,侧过目光,倒了半杯冰水。

白钧言抿了一小口李赫煮的甜牛奶。

还是很烫。

李赫把冰水给他:“烫到了?”

“嗯……”白钧言换成喝冰水,有些怔的目光扫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双颊还起了小颗的红疹。

有些渣男,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理性告诉他,李赫可能是戴着面具的渣男。

可是……如果说他有个亲兄弟,那用同过一辆车,也说得过去。

白钧言心底的天平摇晃,渣男或许另有其人,自己是不是……真搞错人了?

白钧言抬首望着他,喝了一口牛奶,嘴角一圈白色的奶胡子,突然发问:“所以,你没有前男友吗。”

“……问这个做什么?”李赫回视他的双眼,有种被过分探究的感觉,把隐私展现在一个不算熟悉的“同类”面前,李赫很不习惯,甚至有些抗拒。

白钧言抱歉地说:“我好奇……对不起,我越界了吧?”若对方不是同性恋,这时候就会否认“前男友”的说法,但李赫没有。

他只是声音很淡地说:“没有前任,你喝完就休息吧,我给你拿条毯子。”

===第 14 章(白钧言你赚大发了...)===

灯关了,白钧言抱着膝盖在他家沙发上,心想这沙发还挺舒服,本困得闭眼就能入睡了,却因为李赫一句:“亲哥送的”,一下吓得又睡不着了。

万一渣男是李赫这位亲哥哥呢?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虽然任昭有说过,渣男似乎只比他大两三岁,如果是李赫的亲哥哥,年纪大概对不上……

现在没办法问任昭,白钧言脑子里一团乱麻。

虽万事说不准,但……

若搞成乌龙,自己怎么谢罪?

他下巴抵在膝盖上,脑海有些迟钝地思索,万一搞错人,渣男其实是李赫亲哥,自己起码得先送李赫两瓶六位数的酒道歉吧……

工资少得可怜的白钧言痛苦地捂住了脸。

要真如此,自己只能给人家当保姆了。

-

卧房内。

李赫靠着窗抽了根烟,Friday蜷缩在他身后的狗窝里睡得正香。

他打开手机,找到一张扫描的旧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估摸才七八岁,李煊刚成年。凝固的时光里,兄弟俩站在家里院中合影,自己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性子天生忧郁的李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

在李辉和霍敏结婚的第二年,收养了不到一岁的李煊。

李煊天生性子安静,不爱说话,在艺术上有很高的天赋,简直有些自闭的安静,甚至因为自闭,还送他去看过心理医生。霍敏将他视如己出,开放珍藏的所有的艺术品真迹给他看、观摩,请大师教他画技……

李辉看着李煊这样,头也大:“我的继承人怎么能醉心于画画?有什么出息?他能成为莫奈还是毕加索?”

然后,时年已经三十五岁的霍敏怀孕,再次意外流产,故而夫妻俩就做了试管婴儿。

两年后,李赫就出生了。

夫妻俩都有事业,小时候的李赫是个爱哭鬼,大多时候都是这个哥哥在照顾,帮他擦眼泪。

香烟的气息在房间内弥漫开来,李赫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洗漱后躺下,已是凌晨的四点半了。

窗外的夜幕露着微光。

他按下窗帘开关,随着窗帘自动合上,李赫忆起母亲带着年仅十岁的他去了南加州,哥哥李煊在离别前,送给他许愿骨项链,说:“阿赫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他离开后不久,李煊就消失了。兄弟俩再也没有联系,霍敏解释:“你哥是自己离家出走的,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不准回国找他。”

李赫质疑她的冷漠,霍敏才说:“他不是你的亲兄弟,他是我二十年前收养的小孩。”

李赫抗拒道:“他怎么可能不是,他长得那么像爸爸!就算他是收养的,也是我哥。”

直到霍敏被丈夫一团乱的私生活气得差点成了植物人,一个“秘密”才展露在李赫眼前。

原来,他父亲李辉和霍敏成婚时,因霍敏和前夫婚姻期间小产过,李辉便说不愿她忍受生育之苦,说收养一个,不对外说是收养的,就当自己的孩子养就行了。

霍敏不在意这个问题,也就接受了。

谁知,在李赫十岁那年,霍敏去北京开会,在餐厅意外遇见了那位开导过李煊的心理医生,对方已经年过六十、退休了。

两人其实不算熟稔,当年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

医生听霍敏说,在李煊之后又生了个弟弟,松了口气:“其实李煊这孩子,跟我坦白心事后,我一直想联系你的……”但那违背职业道德。

霍敏很奇怪,问为什么,医生说:“你知道的,小孩子占有欲都很强,他不想让弟弟妹妹出生,认为会跟他争宠,就跟我说,如果妈妈生不了小孩就好了。”

霍敏回家之后,是越想越不对,因为她的第二次流产,确有蹊跷。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证据。

当她看见时年二十岁,一身艺术气息,唤自己妈妈的李煊,心底却油然而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带着李赫去了南加。

那时候才十三岁、还有些叛逆的李赫听说这事,他根本不信,说一切都是她揣测,跟霍敏吵得很凶。

霍敏就彻底一病不起。

他再也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兄长了,也曾偷偷的托人寻觅过兄长,却没有寻到。

是前几年,李煊主动联系了他,他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正要挂掉,李煊的声音混合着电磁的滋滋声传来:“阿赫,是哥哥。”

但每次,都是兄长单向的打来电话。一年只会在李赫生日那天,给他拨一通电话,不会超过六十秒,就会挂断。自己再回拨过去,电话就成了空号。

去年春天李赫回国,有了消息,兄弟俩久违地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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