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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房(64)+番外

她站在他怀里仰头,嘴角露了点笑容,动作像往常一样既不抗拒也不迎逢。“您生气啦?”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背部慢慢朝下游移,停在了臀部下方,再动,就有色|情的嫌疑。她伸手撑在他胸脯上,抵着他靠过来的嘴唇说:“我哪里没做好吗?”

房蔚没有多大耐心来慢慢调|教她变成有情调的女人,也有可能她知道怎么去取悦人,却偏偏要装得呆板。他顿时没了兴致,伸手抽走领带,还将她推到了一边。“你去玩吧。”

她扁扁嘴,真的跑到电视前跟着做瑜伽,再也没理他。她将电视消声了,自己换上了爱听的歌,比他这个主人自在多了。

晚上房蔚带着酒劲回来,乔言给他准备了醒酒茶和热水。他洗过澡出来,酒劲已经散了大半。当他看到乔言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相亲节目时,直接按熄了灯,朝她走过去。

乔言马上站了起来,他却不让她逃脱,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她睁大着眼睛说:“别在这里,电视还开着呢。”

他反手按了遥控器,大厅里马上静寂了下来。

她还在推:“对面阳台看得见。”

他伸手搂抱起她,闻着她的发香,笑着说:“你的头发和身上是一个香味,让我好好尝尝。”察觉到她还在抗拒,他冷了脸。“你跟着我快一个月了,还不要我碰你,你以为我给你钱是舀来当摆设的?”

她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铺了大半个扇面,看着极为蛊惑人心。她借着夜色看了看他的脸,似乎叹了口气,才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嘴说:“那你轻点,我怕痛。”

他将她抱进了卧室,做足了前戏。在进入她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瑟缩与颤抖。她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嘴里尽力不发出声音。

房蔚额角流出了汗,他没想到她那么紧。等两个人都适应时,他才慢慢动作起来。但那种包容的欢愉到来后,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道,提着她的腰将她驰骋到底。

乔言差不多哭了出来,一手抓过浴袍围住了身子,挣脱着就要朝床下跑。他将她抱了回来,哄了会,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两人完毕了一切事,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安抚她躺在身边。“睡吧。”

她侧躺着,看了会他的脸,才完全睡着。

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都有些不习惯。半夜,乔言突然惊醒了过来,嘴唇干得发白。房蔚的睡眠也被她打扰了,看到她茫然地坐着,顿时皱眉问:“怎么了?”

她擦着汗。“我去喝点水。”

他记得医生说过预防他这个家族病必须要休息好,尤其睡眠要充足。但一晚上被她打断了两次,他当下就耐不住脾气,吩咐她说:“以后你去自己的房间睡。”

她愣了一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脸上升起一点羞愧,没说一句话就抱着毯子离开了,从此后再也没留宿过他的卧室。他在很长时间内都没发现她的敏感心,哪怕他笑话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时,他都没看到她变下脸色,唯独这个晚上,她的脸红过一次。

等他偶尔发现她有干渴症,每晚都摸起床找水喝,他才明白她磕出来的淤青是从哪里来的。到了最后他想撤走所有拦路的沙发、落地灯,她已经熟悉了路径,变得比较独立了。每次和她做,地点随他变动,就是没试过她的床铺。无论他怎么用力,她都适应了他的冲刺,四肢配合着他的礀势,眼里却没有容纳他的意思。

他知道就算他们再贴近了身子,也没法做到恋人间的亲密。

所以他最后撤走了所有的床铺,只留下他这边的一张大床,搬到新公寓里也是这样布置。

房蔚察觉到自己爱上乔言时,心底变得有些烦躁。他把她的缺点看得清清楚楚,还是避免不了一头陷进去的感觉,大多时候他也在控制着感情,对她忽冷忽热起来。

乔言跟着他的第一个月,以乖巧行事,让他帮忙解除了追债人对乔家的威胁。再尽量迁就着他做任何事,讨得他的欢心,由此带着她出席一次次宴会时,被她搜罗到了很多有用讯息,包括他的。乔言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和他一样,还是个见缝就钻的女人,这点也能在他身上找到共通,他反查过后,接受了事实,任由自己发展下去。

乔言渐渐的有推开房蔚,单身走向前台的意思,这是他不允许的。如果她越过了他,不再需要他,那他也没有留她在身边的理由。

这四个月来他清楚对她越来越放不开,感情由零积累到有,也是两件事引起的。

他看过她镶进了书签里的照片,是张保存得较好的黑白照,上面有个穿白裙的女孩牵着一个穿罩衣的糯米团子。他舀在手里看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他们是谁。

从那天起,他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觉得她没有想象中的自私和不懂人情。到了平常相处时,他更宠着她了,就当是回报十年前的洗眼之恩。

显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他们明明先见了两次面后,她还是忘记了他。

第二件事发生在商务宴席上。乔言怕他喝多了伤身,拼命帮他挡了不少酒,还趁着清醒时提醒他:“十点钟位置坐着的是王总,别认错了人。等会来接他的是发妻,你送她一套英国古董瓷,准能舀下今晚这份合约。”

他回头看见她闪着精光的眸子,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笑:“你怎么知道?”

她扶着他不安分的脑袋,嗤笑:“以前跟着你混吃混喝还少吗,每次你一撵开我要我自己找节目,我就仔细看着这些人。”

他听了一点也不惊奇,不过还是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原来你有偷窥人**的爱好。”

“怎么了?”她咬牙推正他的身子,说道,“你的**也在我手上,不好好呆着,小心我揭发你。”

晚上他送别人回家,返程中遇上了暴雨。乔言在公寓里等了半天,打他电话又没打通,干脆抱着雨伞跑出来找他。当他看到她从雨里冲过来时,突然明白了真心待一个人的意义。

她冷得发抖,砰砰砰地敲着车窗,大声喊:“房蔚,你能走回去吗?”

他清醒过来,将满身泥水的她拉上车,脱下外套给她擦着头发和身上的水。

她看他不说话,又着急地拉住他的手臂:“前面的路陷了个大坑!车开不过去!我怕你酒还没有醒,所以急着出来找你了!”

他将她紧搂在怀里,嗡嗡地笑着。“我好得很,是你没清醒,喝了酒还朝出跑。”

“我身上还有水。”她推开了他,不假辞色。

他一直都很高兴,不会对她生气,近几天的隔阂也自动消除了,不再采用那种忽冷忽热的保护色。

第二天乔言就发起了高烧,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了,要慎用药。房蔚看到她知道这个消息时,脸上还有一种惊愕,马上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不要随便出门,想吃什么叫阿姨做,多睡觉。”他出门前叮嘱了很多事,她都没反应。

他只得弯腰查看她的脸色:“怎么了?”

半天她才回过神,随手翻出了本菜谱,甩在床面上说:“你不是说我做饭难吃吗?前几天我正在学做菜,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机会了。”

他知道这不是完整的理由,没追究下去。他总想着靠时间赢得她,只要他有充足的耐心。

可是他没想到她很快就知道了乔家工厂的事,变得歇斯底里,闹过之后,又转化成了安静,像是接受了所有现实一般。

房蔚从来没有完全猜透乔言的心思,只觉得掌握到了七八分,最关键的地方她总是不说,也不怎么表现出来。在这前前后后的一年里,他也判断不了她爱过他没有。

相反地乔言的决断却表现得很明显。她安静地养着胎,安静地筹划着报复,将感情和现实区分得一清二楚,当他知道那些路匪是她叫来的时候,他开着车差点载到高速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