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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反派(52)

“在欲界仙都时,我听闻女子无需破瓜,亦有消遣愉悦的法子。”

宁殷将飘带在脑后系了个结,转过蒙眼的脸庞,着怀中虞灵犀的方,“小姐若顾忌,我便蒙眼遮面,不听不不言,此时不过是个有温度的器具。”

飘带遮目的少年俊美无双,却遮不住他骨子里的恣睢疯狂。

他循着呼吸凑了过来,低低:“尽管使,小姐。”

虞灵犀仿佛听到了,意识断弦的声音。

第30章 醋意器物不会动情

暮春, 这场蓄势已久的暴雨如猛浪涌来。

几番惊雷过后,吞天食地,顷刻间万物渺茫, 烟波浩渺。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歇,只余些许『潮』湿的余韵,淅淅沥沥地自屋脊沟壑滴落。

密室里安静得很, 只听得见彼此交错的呼吸。

壁上灯影缱绻,虞灵犀颊染胭脂,破皮的唇瓣泛着红润的水『色』,连眼睫都湿成一簇簇。

第次毒发太过难受,她像是死了一回又重新活了过来, 浑身骨头都泡软了似的没劲,手臂无力地环着宁殷的脖颈,瘫坐在他怀里平复紊『乱』的呼吸。

宁殷照旧蒙着遮目的杏『色』飘带, 只是飘带的位置明显没有之前端正,歪歪松松地挂在眼上。

他抬起修长有力的指节, 慢慢悠悠自虞灵犀松散的发丝间穿过,似是安抚,又似只是随意地把玩。

“了?”

宁殷低头循着她的方向, 唇上沾着辗转蹭来的殷红,给他过于冷淡的容增添了几分艳『色』。

虞灵犀了头, 撑着他的胸膛坐起, 默默理了理『揉』皱的裙裾。

她有些呼吸不稳, 羽『毛』般刮过耳根和颈侧,彰显她此刻心绪的不宁静。

宁殷姿态随意地倚在坐榻上,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榻沿, 唇角勾起一个淡得看不见的弧度。

利用完了,不会不认账了吧?

他可是,尽职得很呢。

正悠悠想着,忽觉眼上一松,继而刺目的光线涌入视野。

宁殷下意识微微眯眼,便见鬓发微湿的女咬着那条皱巴巴的飘带,眸光潋滟地望着他。

她脸红着,像是灼灼初绽的花,但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就这样抿唇望了他许久。

这是宁殷吗?

虞灵犀有片刻的失神:方情景,前世的她想都不敢想。

“小姐不会,又要自戕谢罪吧?”宁殷抬指勾走她齿间轻咬的飘带,嗓音带着微微的哑。

“不会。”思绪回笼,虞灵犀摇头。

待呼吸不那么急促燥热,她将视线从宁殷染红的唇上挪开。

顿了顿,补充道:“已经发生了,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宁殷捻着飘带,似笑非笑:“小姐又不曾损失什么,倒也不必说得这般沉重。”

虞灵犀没吭声,只垂下湿润的眼睫,一声不吭地替他拢衣襟,抚平他蹭皱的下裳。

下裳皱巴巴有湿了,洇出一小片暗『色』。

“卫七不是器具。”

虞灵犀嗓音短促轻软,视线落在宁殷腰下,微顿,而后缓缓上移,静静望着宁殷晦明难辨的眼睛,“器物不会动情。”

宁殷把玩她头发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真有意思。

明明狼狈的是她,可她的第一反应并非逃避也不是厌恶,而是伸手为他整理衣裳。

平静熟稔得,就像为谁做过无数次一样。

宁殷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许,指腹穿过她的发梢道:“是我疏忽了,下次定注意些。”

……有下次?

未等虞灵犀反应过来,宁殷捻了捻被她弄湿的下摆,又凉凉问:“不过我倒是奇,小姐使唤过哪个野男人?”

她消遣愉悦的招式,招招都撩在他的软肋上,仿佛对男人了如指掌。

思及此,宁殷的那惬意没了,甚至有儿想杀人。

虞灵犀没敢说,那个野男人就是您自。

上辈子陪了宁殷两年,他又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折腾人的子很多。虞灵犀要是不学会苦中作乐的技巧,早憋屈死了。

当然,此等实话虞灵犀万万不能说出。

宁殷太聪明了,抓住一破绽就能顺藤『摸』瓜,到时候她圆谎都圆不过来。

她索『性』岔开话题,环顾四周一眼,问道:“这是何处?”

之前神智模糊,根本没来得及留意四周环境。如今定神细看,方知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

“密室。”宁殷回答。

虞灵犀当然知道这是密室。

她欲追问,便听宁殷又淡笑道:“听了答案会死,小姐要问吗?”

虞灵犀知道他不会透『露』什么了,只悻悻住嘴。

“小姐未回答,我方的问题。”

宁殷又将话题绕了回来,语气泛着连他自都未曾察觉的凉薄酸意。

眼见躲不过去了,虞灵犀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只搪塞道:“那都是『药』效使然,我不记得自做了些什么。”

“不记得?”

宁殷咬字重复了一遍,问,“可要我帮小姐温习一番?”

“不、必!”

这个话题没完没了了,虞灵犀便起身道:“出来得太晚,该回去了……”

可腿软着,刚直起腰便脱力地跌坐回宁殷腿上,忙下意识攀住他的肩稳住身形。

跌坐之处严丝合缝,又疼又麻,两人俱是闷哼一声。

“小姐急什么?”

单手掐扶住她的纤腰,宁殷眉尖微挑,声音明显哑了几度。

虞灵犀像是被烫着似的,忙推开他起身。

宁殷没防备被她推得后仰,曲肘撑在榻上,怔了片刻,忽的失声低笑起来。

年恣意的笑,让他眉眼都惊艳起来,像是黑夜里『惑』人的妖魔。

虞灵犀不知这种窘况有何笑的,说的“不听不看不言”呢?

“小疯子,不许笑!”她微恼,却没力气去捂他的嘴。

两人都平复了些,便动身离开密道。

这密室应该有另外一个出,不知通往何处,宁殷不曾透『露』,只带着她往回走。

密道狭窄黑暗,宁殷手里的火折勉强只够照亮方寸之地。

虞灵犀力消耗太多,腿软得很,扶墙走得磕磕绊绊的,全然不似宁殷那般如履平地。

这条长长的密道埋着太多秘密,虞灵犀很想开询问,但想了想,是选择缄默。

宁殷这样的人生『性』警觉狠辣,对自的领域有种不容侵犯的执拗。他能将虞灵犀带进来纾解避难,已是莫大的妥协。

若试探,便该踩他底线了。

“小姐在想什么?”

这片磨人的静谧中,宁殷清冷的嗓音自前方传来,一语惊人,“在想如何杀我,是在想这条密道?”

虞灵犀指尖一颤,迟疑抬眸。

“小姐应该杀了我的。”

宁殷半边脸没在黑暗中,迎光的那半张脸却是极为俊美朗润,执着火引笑道:“我知道了小姐秘密,玷污小姐清誉,实在该死。”

“清誉这种东西,自我搅黄东宫的婚事开始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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