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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309)

“要说咱们公主和无双太子可真真是般配,站在一起,都直灼人眼睛。”

“当日霓裳公主被翼王成亲之日弃之,谁又能想到她竟有这等的福气和机遇。”

“快别替什么翼王了,如今哪儿还有什么翼王,想被砍头嘛!”

这喝斥声响起,登时众人噤若寒蝉,倒安静了下来,神情也拘谨,再不敢多言。

旖滟到时,大殿中已人声喧沸,宫娥穿梭,却还不到开宴的时辰。旖滟下了车,却是被接到了偏殿中休息,待稍坐了片刻,才有太监来请,道:“皇上叫奴才来请公主入席呢。”

紫儿忙上下又给旖滟理了理衣裳,这才示意两个宫娥上前给旖滟托起长长的群摆,缓缓出了大殿。殿外,隆帝见旖滟出来,目光落过来,被她盛装的模样闪地一怔,这才笑着抬手,道:“丫头这般打扮极好,来,随皇祖父进去,叫天盛人也瞧瞧我们中紫国仪态万千的天之骄女。”

旖滟含笑上前,虚扶着隆帝,待到了殿外,已有唱名太监大声喊道:“皇上驾到,霓裳公主驾到!”

随之,殿中蓦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殿外。旖滟踏着灯火辉煌缓步进入殿中,瞬间只闻一阵阵的抽气声。

但 见那站在隆帝身边的女子,一袭明紫色的衣裙,踩着红毯仪态万方步入殿中,无数琉璃灯照在她的身上,那光彩竟叫人觉得不及那女子半分。她紫衣随外头的微风而 招展,搭在双臂的披帛更是映着腰际长长的明红色流苏飞扬,随着舒缓优雅的步履而缱绻起舞。紫色原就是高贵的颜色,着在她的身上,竟像是诠释一般,相映成 辉。

那女子的周身都闪动着光华,耀彩扶摇而上云霄,动作间曳地长裙飘洒身后,环佩清越,只此身影风度,已然是绝世丽人,更别提那 薄施粉黛,奇绝明艳的脸庞了。从前霓裳公主亦是美的,可总带着几分清冷,如今的公主,满身柔和,眉眼间都是盛放的艳光,令人感叹,霓裳公主之美,竟是在脱 变般较之从前更盛了。

凤帝修已在殿中高坐,此刻他的目光也落在旖滟的身上,一瞬不瞬,寻常并未见过旖滟盛装,今日她薄施粉黛,眼角还贴着梅花花钿,竟是美的叫他不觉屏息。

两人隔着大殿目光交织在一起,旖滟双颊微热,在凤帝修幽深专注的目光下,到底率先低眸,避了开去。凤帝修见此,薄唇挑起笑意来,拂了拂广袖,起身相迎。

岂料这边凤帝修尚未走下玉阶,那边倒有太监急慌慌地奔了过来,禀道:“皇上,天乾国的使臣已到了宫门!要给皇上递送天乾新皇的国书!”

旖滟闻声,眸光一闪,天乾新皇,夜倾登基了!

☆、165 变故

夜倾前不久在中紫国时已然穿着代表皇帝的九爪龙袍,如今称帝也是意料之中,可旖滟闻言还是惊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夜倾此刻派人前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回头瞧向凤帝修,却见凤帝修俊面之上依旧带着浅淡柔和的笑意,见她回头,更是安抚地微挑眉梢,凤眸碧波般清澄,令人沉浸其中,安宁下来。

旖滟蹙着的眉舒展开来,隆帝也已回过神,道:“太子去请天乾国使者入殿。”

君卿洌面沉如水,领命而去。不少人都已听闻玉城之事天乾国是有参与的,此刻听闻天乾国改朝换代,已然易主,听闻新帝前来递送国书,便皆觉来者不善,一时间殿中欢悦喜庆的气氛大打折扣。

旖 滟尚未转身,凤帝修却已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温暖干燥,在这浮动的气氛下,却宛若清泉注入心扉,旖滟回头,冲凤帝修扬眉而笑,道:“先前天乾国政局不 稳,而天宙国又皇嗣不定,八国才能勉强维系太平,如今夜倾已登基为帝,其人狼子野心,只怕这天下之乱由此开始了。”

凤帝修眸光微 闪,赞叹地锁着旖滟。他在今日旁晚便已接到了此消息,最早听闻此消息时,他第一个念头也是这个。正如旖滟所说,这些年八国小摩擦不断,那皆是因为三大国都 被各种各样的缘由牵绊着,天宙国皇嗣不定,缺乏有魄力的当政者来发动天下大战,天乾国夜倾虽把持朝政,但到底还有保皇派企图除奸佞,复皇权,亦不是发动大 战的时候。而天盛国,虽不存在这两个问题,但却和天宙国恰恰相反,天盛的皇子太多了,内部争斗厉害,他用了十多年时间才将那些企图拉他下位之人一个个拔 除,也便是前不久,天盛国才当真太平。

如今天乾国已易主,夜倾毕竟是篡国之人,他只怕此刻急需一场对外的战争来转移国人对他的非议。天乾国一动,天宙和天盛便也会跟着,不会袖手坐看天乾将胃口越养越大,三大国皆动,天下也便真乱了。

凤帝修心中沉肃,面上却冲旖滟挑唇一笑,道:“是啊,看来是没几日太平日子可过了,所以本宫才要想法子尽早将滟滟娶回去啊,本宫年岁不小,可还没有子嗣呢。”

他这话分明在说,大战在即,生死皆有可能,要提早地留下子嗣。旖滟一惊,因着他话中之意,浑身都颤抖起来,脸色亦是微白,瞪着凤帝修便声音微锐地斥道:“你胡说什么!”

凤 帝修本是逗弄旖滟的一句玩笑话,只意在表达急欲娶她之心,待话出口才觉出隐藏的意思来,他未曾想到旖滟竟会如此敏感,眼见她急的脸色都白了,瞬间他也慌 了,忙拉了她的手轻拍,道:“是,是,我胡说!我的意思是滟滟为我留个孩子,将来我真要出征,对稳定军心有利,我没想着自己会有碍……”

凤帝修急忙之下的解释和安抚,简直就是添乱,旖滟听罢,脸色更为难看,像炸毛了一般,怒声道:“你想我给你生个孩子,原还这么多顾念思虑在里头!你!”

凤帝修见她眼眶都红了,又是心疼又是酸楚又是欢喜,哪里不明白旖滟这是太过在意他,才会不允他在这般的大喜之日说出这样触霉头的话,因太过珍视他,才容不得他一点闪失。

他 急的白净的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哪里还有半点平日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气势,忙连声地道:“不是,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方才那本就是随口一句戏言, 说出口,当时真就什么也没想。滟滟不怕,你挑中的夫君必是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定不会叫自己有任何闪失!倘若骗人,下辈子便叫我投胎做 了滟滟养的鹦鹉,随滟滟怎么揉捏都好,可好?”

他这话才算是说到了点子上,旖滟红着的明眸眨了眨,狠狠地拧了一把凤帝修的侧腰,才舒了一口气,道:“再胡说八道!谁稀罕养你这只鹦鹉!”

凤帝修见她神色缓了过来,俊面上总算也有了笑容,凑近道:“是,是,滟滟只稀罕爷做滟滟的男人,瞧我,怎连这个都忘记了,该拧,该拧。要不滟滟再拧我两下?”

她那小劲头,拧在腰间哪会有什么痛意,痒痒的直撩人心,凤帝修说着微侧了下腰,一副任旖滟处置的模样。旖滟却和凤帝修十指相扣,未再说话。凤帝修见她如是,轻叹了一声,越发紧密地握住了她的手。

此刻殿中众人皆交头接耳,轻声议论着夜倾登基一事,倒是没人注意到两人的这番小动作,唯楚青依坐在靠前的席面后,将旖滟和凤帝修的举止神情都瞧了个清清楚楚,一时脸色更为难看,仰头狠狠地便灌了几杯酒,因喝的急了,竟被呛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片刻后,旖滟随隆帝在高阶上落座,外头君卿洌也亲迎了天乾国的使臣入内。来者是个穿二品官袍的中年男人,他站在殿中,一番虚礼后,便扬声道:“我天乾国太子于十日前病重不治,到底天妒英才去了,皇上痛失爱子,伤心过度,万念俱灰,故此禅位给摄政王殿下,一心在崇寿宫中休养。新皇登基,特派在下前来中紫国递送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