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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259)

程二爷闻言面色一动,觉得这倒不失一个办法,且他知道白三娘从前在青楼里当过七八年的老鸨,她是不会看走眼的,说那姑娘还是个雏儿,便不会错。

若这宋三爷和其表妹是在演戏,明日洞房出来,倒要瞧瞧那表妹还是不是个黄花大闺女!

若两人确实是逃婚的苦命鸳鸯,他们山寨愿意为他们操办婚事,那也是看得起他们,还能领上一份人情。

尤四爷和周五爷对视一眼,也都赞成道:“二哥,就照三娘说的办吧!”

程二爷点头,一拍扶手,道:“成!准备下,今夜就让他们在这里拜堂成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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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抢亲,且来试试

出了山寨的议事堂,顾卿晚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多言,跟着秦御一路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山寨专门给客人预备的客院,待进了屋,丫鬟退下,她才冲秦御挤了挤眼,冲四下看了眼,无声的问着。

附近是不是还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秦御瞧着顾卿晚挤眉弄眼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又可爱,不觉便起了逗弄之色,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了怀中,道:“表妹,委屈你了。”

顾卿晚一听他这样说,只以为外头或者其它她看不到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听墙角,顿时便眨了眨眼,靠在了秦御胸膛上,道:“表哥说的什么话,若不是表哥相信我,我这会子还在家庙中受苦呢。”

秦御异色眼眸中流转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接口道:“我自然是相信表妹的,咱们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表妹的品格我怎会质疑?表妹说对不对?”

顾卿晚声音感动,道:“是呢,青梅竹马,再没人比表哥更知道我了,我宁肯去死,也不会将清白失了,对不住表哥的。”

“哦?是吗?”

顾卿晚言罢,却听秦御声音微沉,带着股说不出的威压。

顾卿晚一愣,只以为秦御跑戏了,便自顾着又道:“当然是这样啊,咱们自小就订了亲,好女不事二夫,即便没成亲,可我也是读女四书长大的,知道订了亲,便算有了名分之实,更何况,咱们还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我……我早就拿表哥当夫君看了呢。”

“哦?是吗?”秦御的声音已带了些咬牙切齿,说着他声音微凉,又道,“原来在卿卿心中,只有青梅竹马的感情才能至死不渝,忠贞信任?本王倒不知道卿卿的女四书竟然读的这样好,还知道好女不事二夫?没成亲就将未婚夫当夫君看,这么说,在卿卿心中那国公府的娄世子永远都是夫君了?”

秦御突然这样说,顾卿晚眨了眨眼,这才察觉被他给捉弄了,八成从一开始进了这客房,便没有人盯着。

这人戏弄自己便罢了,竟然还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他有病吧!

顾卿晚禁不住一把推开了秦御,盯去,就见秦御脸色铁青,神情沉肃,一双异色的眼眸却像是淬了毒般,微微眯着冷冷的盯视着她。

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罪过一般,被他这样瞧着,顾卿晚有种自己红杏出墙,被当场抓包的错觉。

“怎么不说话了?”秦御见顾卿晚推开自己,脸色更沉,禁不住双拳都微微握了起来。

顾卿晚气急反笑,道:“秦御,你发烧了?是你让我演戏的,这会子又莫名其妙的抓着我演戏的话不放,有你这样的吗?你别欺人太甚!”

这些时日顾卿晚都表现的很温顺乖巧,自从她以为自己签了卖身契,就好似变了一个人般,秦御本来就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会子见自己一提娄闽宁,这女人果然原形毕露,立马就炸了毛。秦御便愈发觉得顾卿晚是被自己戳破了心思,他面上冷意更盛,挑起薄唇,道:“恼羞成怒了?顺口编故事,都能想到这青梅竹马上,演戏随口说的话,才是不假思索,由心而出吧?”

顾卿晚是真无语了,瞧着秦御放肆一下子掉进醋缸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道:“殿下,是你告诉旁人咱们是表兄妹的吧?是你告诉旁人,咱们是逃婚出来的吧?既然是逃婚出来的,当然要感情深厚才行,又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不是顺理成章吗?我这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来编的故事,殿下能不能不要这么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啊?”

听顾卿晚说自己胡搅蛮缠,秦御脸都绿了,禁不住跨前一步,一步攥住了顾卿晚的手,道:“是爷胡搅蛮缠,还是你心中有鬼,你心里清楚!”

顾卿晚,“……”

她的手腕被秦御捏的有些疼,她觉得一个男人有时候吃点小醋是情趣,可若是莫名其妙就大吃飞醋,这种行为,就令人讨厌了。绝对不能纵容,就秦御这样,以后说不定提起娄闽宁,他就还得炸毛,回京了,莫说是提起娄闽宁的时候,只怕碰面的机会都不会少。

要是每次他都这样,她可受不起,也伺候不起。

顾卿晚觉得秦御的这种毛病惯不得,她一把甩开了秦御的手,道:“殿下这是非逼着我承认了?那好,我承认便是,我就是还惦记着宁哥哥呢,我心里就是有鬼,行了吧?”

兔兔这些时候已经总结出经验来了,两位主子闹别扭时,它永远不要想着能以自己可爱聪明的形象,善解人意的举止缓解气氛,起到劝架的作用。

因为往往它都会高估自己,最后两主子和好了,它却不好了。

故而,兔兔的经验便是,两个主子吵架,自己有多远闪多远,千万不要出现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闻声,它从秦御的袖口探出一个脑袋来,同情的看了眼主子气的胸口起伏的可悲模样,接着便果决的将脑袋又缩了回去,装起睡觉来。

秦御气怒之中,倒没发现兔兔的小动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方才听顾卿晚说那些话,又听她声音羞羞答答说什么订了亲就拿未婚夫当夫君看,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就是觉得她在代入她和娄闽宁的故事,要不然怎么可能演戏演的那么情真意切!

心里这样想着,便忍不住火气和嫉意往上冒,尤其是这几日两人相处的比从前愉快,倒也有些情意绵绵的意思,一想着,这女人的突然转变,想着她这几日八成在和他演戏呢,如今说起什么青梅竹马来才是真的。

他这心里便像是丢进了一只发疯的猫,用尖利的爪子,在他柔软的心房上四处乱抓,每一下都血淋淋的。

此刻听顾卿晚这般说,秦御气急之下,哪里会觉得她是在说气话,只以为她终于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他暴戾的神情反倒沉静了下来,只双眸幽凉的瞧着顾卿晚道:“你心里便惦记他也没用,顾卿晚,这辈子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做爷的女人,你就算惦记着他,也没用!”

他言罢,冷笑一声,一把扯了腰带,丢在床上,又脱了外衫,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便朝顾卿晚走来。

顾卿晚被他那副沉冷的模样是吓到,以为他要做什么,唬的抱住了双肩,瞪大了眼眸盯着秦御。

谁知道秦御竟没看她,到了她身旁,直接便迈步从她旁边经过,背脊挺直的迈着大长腿,进净房去了。

他人消失在房中,顾卿晚回头瞧了眼净房方向,看着晃荡的玛瑙门帘撇了撇嘴,嘀咕道:“一辈子且长着呢,走着瞧!”

说不定她很快就回爸妈身边了,到时候非要好好谈些恋爱,谈个七八个男友,气不死他。

不对,若是穿回去了,那便不算这辈子了。

就算穿不回去,那也不是他秦御说什么就是什么。等将来秦御娶了妻,难道她还留在王府中伺候大妇,每日立规矩不成?

到时候,她离了王府,就用从秦御这里搂的银子养男人,养多多的男人,照样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