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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不二嫁之侯门嫡女/侯门嫡女(197)+番外

她说着便要起身,慧安见她真生气了,心中一吓,忙搂住她,羞红着脸道:“你别恼嘛,我什么都告诉你还不成吗?!”

文景心却冷哼,道:“你还是别说了吧,省的又拿假许来敷衍我,倒是伤了我们的感情。你能告诉我什么?左不过说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慧安听她出言讥讽,当即便讨饶地道:“好景心,你就原谅我吧,我说……我把我和他的事儿都告诉你,成了吧?”

文景心听罢,瞪大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盯着慧安便笑了,抬手一推,她便惊呼道:“好啊,这中间果真有事啊,可被我诈出来了!我就说嘛,那关府给文轩哥哥说了那么多门亲事都不成,如今怎就突然寻到了凤阳侯府。还有文轩哥哥为这桩亲事竟然亲自去猎了一双活雁来,闹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的,若然只是父母之命,哪里会如此上心。果然!快和我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文景心是慧安最好的闺中密友,听闻慧安定亲的消息一惊之下,心中自是有些埋怨她瞒着自己的。但是好友说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她心中自是为慧安高兴的,又怎么会真生慧安的气?慧安被她诈到,如今瞧她一脸兴奋,真是哭笑不得,但今儿文景心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慧安虽羞涩难当,但还是拉着她上了热炕,两人依在一起说起私房话来。 冬儿和文景心的丫头棉儿守在外头,听着屋中两位主子偶偶私语,时不时还笑闹一番,不由便也笑着聊地欢实。

文景心听了慧安将情事道来,见她目光含春,双颊嫣红,一脸甜蜜。心中着实又为她高兴,又羡慕嫉妒,抬手拧了慧安一下,这才叹道:“真好,文轩哥哥是难得的良配,你们又是两情相许,将来你嫁过去没有过不好的道理。如今你也定下了好亲,眼见着聂姐姐也要定亲了……”

文景心说着声音已是低落了下去,慧安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婚事,不由又想起了前世文景心那段不幸的婚事,她想了想由不得位住文景心的手,瞧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姻缘之事按理说是要遵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我觉着这毕竟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你还是要自己上心点的好。若是能寻到自己中意又叫父母满意的,那岂不是两全其美。景心,你别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瞧我,我说的都是心里的话。幸福还是自己追来的要实在一些,什么事情总归是握在自己手中要牢靠的多,父母便是再为你好,也不能全然了解你的喜好不是?嫁人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我只是想着要是因为羞涩而错过了本来上天为你安排的那段姻缘,将来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文景心听慧安说出这样的话来,先还吓了一跳,接着倒是真从她的话中听出一些道理来,想着方才慧安所说的,她和关元鹤的事情,文景心只觉又羡慕又心痒,心中翻腾起一片火热来。她觉着慧安这话说的虽有些不合礼数,但却也不无道理。慧安瞧她若有所思,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只希望这话能对她有些帮助。

文景心只沉默了一下,接着便忽而笑着瞧向慧安打趣道:“我先还不明白,我那二哥哥多好的人,你怎就瞧不上眼呢。如今倒是明白了,原来你是瞧上了更好的,也难怪,和文轩哥哥相比,三哥哥不入你的眼也是应该的。只可怜了我三哥哥,昨儿听说你定了亲事,还很是伤心了一场呢。”

慧安闻言心中一黯,但是这话她却是不好接腔的,登时便做恼怒状,抬手便去打文景心,嗔笑道:“好啊,我好心好意地跟你说心里话,你倒是好,竟还来排揎我,瞧我不好好收拾你!”

两人正笑闹着,便见冬儿打帘进来,却道:“姑娘,钦天监监判程大人府上的程二小姐来访,姑娘要见吗?”

慧安闻言一愣,半晌才明白这说的是程敏瑜,文景心见她愣住,不由笑道:“嘻嘻,你这还没入关府的门呢,倒是有未来妯娌来套近乎了,哎,也难怪,文轩哥哥那可是关家的嫡子嫡孙,将来你嫁过去就是要做那当家奶奶的,也怨不得现在就有人上门来巴结。”

慧安见她又排揎自己,一把便将文景心推到了热炕上接着便是一通痒痒,惹得文景心连连告饶,她这才放过她,笑着冲冬儿道:“将那程小姐请到芳阁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冬儿应声而去,文景心在棉儿的伺候下穿上了鞋子,下了火炕笑着道:“你既有客我便不打搅了,先回去了,等明日你生辰再来闹你。”

慧安送了她出去,又回屋换了衣裳这才到了远芳阁,而程敏瑜见到慧安过来已是笑着起了身,快步迎了上来,拉住慧安的手,便笑着道:“沈妹妹瞧着气色真好,还没恭喜沈妹妹呢,觅得好亲事,我昨儿听到消息可真是开心,以后我们……”她说着已是红了面颊,低了头。慧安自那日在文景心生辰宴上听了聂霜霜的话后,心中便不再将程敏瑜看成好友了,只这程小姐也就是利用她的好心骗了她一件衣裳罢了,慧安倒也谈不上恨她。

只程敏瑜自那日之后竟似消失了,连个谢意都没来凤阳侯府说过,昨儿她刚和关元鹤定亲,今儿她便来了,慧安心中由不得就生出一股厌恶来。瞧她还真是来套近乎的,慧安心中不喜这种势利的女子,故而便笑着道:“冬儿,怎么还不给程小姐奉茶,程小姐快请坐。” 她说着便抬手示意程敏瑜落座,动作间已是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被她拉着的手。

程敏瑜分明感觉慧安对她有些冷漠,但抬头却见慧安笑容甜美温和,她只道自己多心,落了座,又笑着道:“我早就想来感谢沈妹妹,只无奈妹妹也知道的,我说了亲事……”她说着面颊一红,这才颇为不好意思的又道,“母亲说订了亲的姑娘就该在家绣嫁衣,学规矩,便不叫我随意出门。所以我也一直没能来寻妹妹,这心中又是愧疚,又想妹妹的紧。昨儿听闻妹妹和关大将军订了亲,我心中着实高兴,这才去求了母亲。母亲只道既如此,以后我和妹妹就是自家人,也不讲那些规矩,论理也该多走动才对。这才允了我出门,妹妹可是怪我这些日子未曾来寻你,恼了我了?”

程敏瑜的面色一片惶然和诚挚,若然慧安先前听此话,只怕又想着是她那嫡母故意虐待她,不叫她出门,还生出怜惜之情来,哪里会怪她礼数不周。 别的不说,单是程敏瑜这份表演功底慧安就自叹不如,想到以后免不了要和她虚与委蛇,在一起生活,慧安心中就有些郁郁。

第106章 侯府宴客

慧安实不想和程敏瑜多聊,但程敏瑜再有两个月便要嫁入关府,而她有一点却是说的不错的,那就是将来慧安和她免不了要成为一家人,要走动的地方多着呢。所以冲着这点,慧安心中就是再不喜她,也是不能随意摆脸色得罪了她的,不然将来程敏瑜先嫁入关府,若在府中长辈那里编排些什么话,也就够慧安喝一壶的了。

故而慧安只能耐着性子神情亲热地拉着她,笑道:“那日出了那等事,我还很是为你担心了一场,后来听到你因祸得福,得了一门好亲事,这才算是安下心来。只这亲事到底来的突然,是三月程姐姐便要嫁过去了吧?这匆匆忙忙的,想来程夫人也是担心到时候姐姐的嫁衣再绣不好,岂不是惹了笑话?这才拘着姐姐,不叫姐姐出门的。”

亲事定的匆忙,又嫁的匆忙,皆是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一场正常的闲事,说的好听了是英雄救美,成就了一场没事儿。说的难听了就是闹了丑闻,要娶亲遮丑呢。慧安这话说的亲热,也是处处无错,但程敏瑜听在耳中,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慧安见她面上笑容滞了一滞,越发肯定那日聂霜霜的猜测是真的,自己是真被利用了一回。只程敏瑜是庶女,在家中被嫡母苛待只怕也非作假,嫡母拿捏着她的婚事,作为庶女她为自己筹谋,兵行险招,用尽手段攀上好亲,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慧安到底之前和她相交是用了真心的,对她的利用却无法原谅。而慧安的心思程敏瑜自瞧不出来,她只笑容微滞,便又笑了起来,道:“快别姐姐,姐姐的叫了,再不久我可得称你一声嫂嫂呢。叫我瞧瞧,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年轻漂亮的嫂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