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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的追妻火葬场(93)

作者: 荣千树 阅读记录

“这么点东西, 去M国买的?”

“……附近的药店看着都像卖假药的。”

“……”

时承景伸胳膊,摊开大手掌, 余北把整个袋子一起塞到他手上。余北办事向来靠谱,买了好几种。

“行了, 休息吧。”

“好。”

余北走了,时承景坐在床沿,看了半天说明书, 才挑中了一种满意的。施乐雅睡得越发地沉了,长睫毛细细密密地盖在眼脸上,能听到她鼻子里细细的呼吸声。

“小雅?”

“小雅。”

唤了几声, 施乐雅一点反映也没有, 时承景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在她背上垫了个枕头, 施乐雅的脑袋软软地歪在一边。时承景往药瓶里扎了根吸管,一头伸进施乐雅的唇缝, 劝半天施乐雅也没有要吮吸的意思。

药瓶的封口被扯开,男人仰头就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捞起床上的人,压上她的唇。药一点点从一张嘴巴到另一张嘴巴, 液体灌进来, 施乐雅被迫地开始吞咽。

灼热的胃里瞬间变得清凉, 迷迷糊糊喝了药的人, 乖乖的仰着脸, 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两管口服液用同样的方式喂完,施乐雅的嘴唇还软软的张开着,似乎在期待着有下一口。

咫尺的距离,时承景的眉毛越皱越深,清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握着人的手指变得僵硬。

时承景这样的人,对手不少,但很少有能让他一股一股恨到心里去的。恨不得撕碎何简,倒忘不了那小子说的话:“喜欢人家,那就得做让人家高兴的事。”

施乐雅被一把放开,时承景进了浴室,又冲了一回澡才出来。施乐雅躺在台灯的光圈里,嘴巴里没有吞尽的深色药渍溢了一点在嘴角,时承景从桌子上扯了张柔软的纸巾回来,仔细地替她擦。

施乐雅不知道是想喝水,还是想再喝点刚才那种清清凉凉的药,只知道唇边有动静,就将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舌尖碰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不是想要的,才又缩了回去。

被舔到手指的人僵在床沿边。

迷糊的人不满意地将脸耷拉下来,再坐不住的人一把托了那张脸,亲了下去。那不安分的舌头被找到,勾出来,一点一点占有,吮吸,口腔里未尽的药味刺激味蕾,两人清凉的唾液混在残留的药渍里交缠。

被动的深吻,被迷糊口渴的人当成了投喂,满足地吞咽滑向喉咙的液体。

除了半年多以前那夜交.欢,施乐雅从未如此地配合过时承景的亲吻。不太宽阔的双人床,娇小的女人乖乖地躺在枕头上,高大的男人伏在她身上,托着她的脸,是一副柔情蜜意的画面。

只是女人不知道自己在承受什么,高大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忍受着因动作而牵扯到伤口的疼痛,深深的吻人。

在身体的火焰彻底烧起来之前,时承景把人放了。

高大英俊的人,阴沉着张脸,额上布着一层细汗,握着青筋凸起的拳头从卧室出来,向来沉稳的脚步却有点虚晃。客厅里亮着新装的壁灯,这个地方于他而言是哪一处都窄小的喘不过气。

时承景在桌子上倒了两杯水喝,脸色才好些,大步进了院子里。

天气晴朗,夜空里挂着一弯月亮,时承景不嫌弃地坐在客厅下来的台阶上抽烟。白色烟丝在黑暗里晕开,被杂乱的夜风拖着四处飞散。

几只烟尽,情绪平静下来,时承景才又进了卧室。卧室窄,放下床,就没剩下多少空间,时承景在床前走了几个来回后,还是躺在了施乐雅身边。双人床,各躺一边,互不干涉。半夜的时候,想不通似地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抱着魔怔一样的嗅施乐雅脖子里蹿出来的温热馨香气,又在凌晨的时候放开。

天一点点放亮,清晨巷里的市井声如常,有狗叫,有别人家传来的闹钟声,有过路人的说话声。但今天时承景睡的异常的踏实,先醒来的倒是早习惯了,也喜欢听这些带着人情味儿的声音的施乐雅。

眼睛睁开,是陌生的床铺,陌生的气味,然后她看见眼前躺着个人,这张脸长得七分英俊,三分冷硬。

这是梦里才有的。

她总做一个重复的梦,梦里看见从手指下穿梭的星河,看见一个陌生的房间,咫尺的距离上就躺着这张脸。

是又做梦了么?

脑袋昏昏沉沉的,施乐雅以为自己是还在做梦,很快一个清楚的犬吠声闯进耳朵里。所以不仅施乐雅清醒了过来,连睡得还踏实的时承景也被吵醒。

卧室背后的巷子窄,装的都是空调外机,家家户户的护栏栏都顶在外边。人不会涉足,但猫猫狗狗就少不了从这儿抄近道,在这儿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