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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的追妻火葬场(92)

作者: 荣千树 阅读记录

门口的廉价感应灯灭了,施乐雅在昏暗里掉下一滴泪,莫明的悲伤,下一刻不要任何回应的进了门里,把门关了。

何简即使跟时承景打起来了,也没有让同事们知道时承景跟施乐雅到底是什么关系,何简也从来不问什么让施乐雅难以启齿的事。

吃饭的时候,他没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只是告诉施乐雅可以去M国,告诉她未来其实还有很多可能。

这世上,除了周姨,除了曹医生,这是施乐雅收到的最大的温暖。

何简什么也不郑重其事地说,但施乐雅记得他的“撑腰”。

门扇的声音让灭掉的感应灯又亮了起来,何简对着门板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施乐雅在家里迷迷糊糊地打转,几乎忘了周姨不在家,灯打开,放了包,肩膀上的外套掉到地上。是何简的外套,施乐雅皱了下眉毛,捡起来就朝门外走去,穿过院子,打开大门。

何简当然早走了,但施乐雅不知道,迷迷糊糊走出巷子,到巷子口,小街上空空如也,只有梧桐树在夜风里飞絮。

树下的石头冷冰冰的,施乐雅却坐下了就起不来,眼皮沉得打架,合在一起就再掀不开。这条小街往右出去就是店铺排列的老街,往左就是一条一条的住宅巷子。白天路过的人不少,夜里就没什么人,夜越深,人就越少。

施乐雅迷糊得不知危险,身上的酒气招来了危险。

“美女,美女?”

“呀,这是喝了多少。”

“跟哥哥们再玩玩去?”

施乐雅垂着头,一缕发丝滑在脸颊边,两个男人朝她靠近,其中一个已经忍不住伸出手去,脚下却突然砸来了个东西,吓得两个人就差从地上蹦起来了。

俩人同时肩膀一耸,跳着脚躲开了地上手机砸碎开来的碎片。本来干的就是不耻的事,这砸过来的东西还这么不计成本,两个人吓得连来人啥样都没及看清,拔腿就跑。

先前时承景在沙发上坐着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刚刚被余北叫醒。兆飞在监控里看到巷子口停了车,施乐雅被一个男人送到门口。男人走了一会儿后,施乐雅又从屋里出来。走路走得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大对劲,兆飞赶紧叫了余北来看,结果走出巷子的人,走了就没回来,余北才把时承景叫醒了。

时承景胸口上还有伤,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施乐雅的头就耷拉在他的伤口上。一阵针刺的痛扎得他脸色铁青,余北跟兆飞只是老实跟着,拿着老板分尸了的手机,看他脸色不对,以为是因为刚才巷口的事。

几个人回来,走到施乐雅家的门口,施乐雅出来时没有关上的门扇早被风带上了。

施乐雅身上没有挂包,轻飘飘的衣服就算有衣兜也明显没有装东西。时承景抱着人直直进了隔壁的门,把人放到床上脸色才好起来,却看到施乐雅怀里抱着件东西,是件男人的衣服。

时承景下颌动了动,将那衣服从施乐雅手上拽了,一把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何简的外套,他认得。

要讨施乐雅高兴,如何讨?没有承诺也把人给放了,白挨了这一下,施乐雅倒转脸就跟何简去吃饭,还喝了酒。

时承景心底冲上一股气,眼睛一瞬发黑。

房间里门没有关,门扇被敲响,余北走进来。“需要找人帮忙吗?”

这屋里只有三个大男人,余北倒是想得周到。时承景闭了闭眼,回头。施乐雅就躺在床上,余北的眼睛一点不敢往床上瞥。余北这微妙的神情倒让时承景情绪宽慰了些。

至少人现在躺在他的床上。

“弄点儿,酒后养胃的药。”

“好。还要不要别的?”

余北试着问,时承景不耐烦地挥了下手,余北知道他这是要亲手照料了,只得麻利地走了。

从余北眼神里得到的满足,时承景已经不再计较施乐雅是跟谁在一起把自己搞成这样。

时承景换了个方向,一把将人抱进浴室,放在盥洗台上。施乐雅身上多余的外套已经脱掉,高大的男人拿热水浸了张毛巾,极不娴熟,也把施乐雅的脸仔细擦干净了。

不知道是不计前嫌,还是他已经忘了,那只扇过他巴掌的手也被他用少有的耐心擦得干干净净。

那双看到他就倒退的脚被泡进新注进盥洗盆的热水里。

施乐雅的脚长得秀气,脚趾一根一根白得像葱段,花苞似的轻轻蜷着。如云末羡慕的一般,长得好的人,真是从头发丝到脚指尖都长得好。

男人的大手握住了那细瘦的脚,热水在他的手指上聚集起细细的气泡。

第40章

余北从外边回来, 拿来时承景要的东西时,施乐雅已经被洗干净,塞进了被窝里, 连时承景自己也洗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