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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461)

“你有这么好说话?我看先把他吸收进筹备委员会里再说,组建城商行不容易,谁都想往里塞私货,锦城也提交的参观意向书,周富明的意思,既然盛鑫都参股了,没理由不接纳锦城。”

“没有问题,锦湖、海裕、盛鑫做出的承诺,锦城要能接受就行。”张恪撇撇嘴,无所谓的态度。

国家九五年督促各地在城市信用社的基础上组建城商行,允许私有资本参股,但对参股股东从城商行贷款有着严格的限制(这条限制没有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而锦湖、海裕、盛鑫均做出旗下企业不从城商行贷款的承诺。张恪是想将城商行做为发展与凝聚海州民营资本势力的重要工具,并没有将城商行当成直接的融资工具(城商行此时的规模,还不足以给锦湖旗下的企业发展提供足够多的融资),张恪想赵锦荣想参股城商行,一方面投资银行业利润颇高,第二则是参股城商行之后可以方便的融资,杜绝他的融资方便门,看他还剩下多少热情。

“这个事情,还要扯牛皮,各有各的说法,筹备组无法强制要求他们做出国家规定之外的承诺,不过倒可以拿这个做借口阻止锦城派人进入董事会。”

“这样也行。”张恪笑了笑,“城商行倒是不会嫌资本金太多。”

国际惯例,要求商业银行的资本金充足率不得低于8%,根据初步评值,要对眼下海州城市信用合作联社的不良资产进行损失计提的话,信用联社的核心资本与附属资本的资本总额为负,也就是说信合联社的资本金充足率为负,净资产为负,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城商行刚刚组建之初,还没有不良资产剥离(当时地方政府还没有信托投资管理公司之类的机构来接手、处置不良资产)一说,全国城商行平均不良贷款率水平在30%以上,除了营业网点资源与进入银行业的渠道值得眼馋之外,其他的还不如直接破产算了。

眼下各家关注的一个焦点就是,城市信用社长期形成的不良资既然不能剥离出去,那要打多少折扣后再计入城商行?无论谁都不会为不良资产完全买单,锦湖、海裕、盛鑫是如此,就算想进来的锦城也是如此。

张恪乐观的估计,对城市信用联社的两亿多不良资产进行损失计提之后,其资本金充足率极可能会清零(市里多半不会为城市用联社的亏损再掏钱出来,这是市里的底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争取只能是其他条件),注入一个亿的资本金,勉强能让城商行的资本金充足率达到8%,更充足的资本金,无疑能促使城商行更迅速的发展。

“争取城商行能在明天春末之前挂牌,也算是完成一桩心事。”

“能提前到今年挂牌最好。”张恪说道。

“锦湖又不依赖城商行的资金,是不是这次去省城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唐学谦回头看了张恪一眼,“听唐婧说,你这次去省城,与陶晋书记的秘书柳志军见面了?”

“嗯,”张恪点点头,说道,“第二天还一起与叶臻民见了一面,他们对海州的经济发展,都很称赞,有一些好话,要不要我复述一遍给你听?”

“呵呵,”唐学谦笑了笑,柳志军说的一些话能代表陶晋,只要陶晋对海州市目前的情况满意,就不会有太大的危机,“不会光聊这个吧,聊聊你的新想法。”

“叶臻民的那篇文章,过两天便会登内参吧,唐伯伯你不是已经在看了?”

“是有在看,这次倒是享受超级别待遇,这篇文章抛出来,会掀起一些波浪吧。”唐学谦问道,“你们是在讨论这个?”

叶臻民是国内对东亚各国贸易的重要决策人之一,突然抛出与主流思潮相逆背的观点,就算是发表在内参上,也注定会掀起些波澜的。在叶家老宅讨论过之后,叶臻民很快就写出篇文章来,将稿子传给张恪先读,张恪自然不会再指手画脚说什么,将手头的稿子转给唐学谦看,又提醒叶臻民记得传一份给陶晋。

“我们对东亚各国今后几年的经济势态都不大乐观,”张恪说道,“不过东亚各国经济动荡,对国内来说是个很好的机遇。”

“怎么说?”唐学谦刚看文章,还没有看透。

“东南亚各国金融体系的缺陷所导致的金融动荡很容易波及到制造业,产业资本要是有先知先觉的本事,这时候应该逐步的撤出这些国家与地区以求稳妥;这些国家与地区意识到金融上存的风险,正确的做法也是采取措施将投机资本驱逐渐出境,也不可避免的提高产业资本在这些国家与地区的生存压力,产业资本从这些国家与地区流出那也是必然的;倘若处置不当,发生金融危机,更会加速产业资本的逃离,而国内十二亿人口的大市场,无疑是产业资本绝佳的避险地,从国际环境来看,我以为今后几年,应该是国内发展招商引资、发展制造业的一个大好时机。近三十年来,越着香港的崛起,东南亚地区的华商很自然的形成以香港为中心的华商势力圈,改革开放十多年,华商资本向内地扩散,明天香港回归,内地十二亿人口的市场开发,再加上东南亚地区的经济不稳定,会催化这个扩散过程,我想我们海州可以做些更积极的准备,提前将城商行办好,只是其中一项……”

第418章 无法挽留

张恪始终将唐学谦当成父执辈来敬重,注意保持晚辈的谦卑,在东南亚地区未来经济形势的问题上,他也是稍点即止,市里的经济问题,唐学谦有问,他才答,说了太多,未必合适,更多的内容,叶臻民在文章里已经阐述彻底,即使以叶臻民的身份,他此时阐述这种论点,也是非主流的。

影响所能影响的,剩下的就让时间来验证吧。

四点钟左右,张恪走出市政府,站着人行道上,拂面吹来入秋的微风,等着街对面的交通灯变化红绿灯,他没有让傅俊将车开进市政府,无论是VOLVO,还是挂军牌的奥迪,都太显眼了,秋后的黄昏,偶尔步行穿过城市,感觉也不错。

张恪这么想着,踢着脚下不晓得怎么会出现在水泥路面上的小石子,手插在裤兜里,想着是去学校接唐婧,还是打电话叫傅俊开车来送他去象山看看晚晴学校的建设进度。

“恪少……”

张恪转身看见李毅华将香烟蒂子在青灰色的梧桐树身上捻熄,问他:“在这里等我?”

“得确认这两天的遭遇不是一场梦,”李毅华将捻熄的香烟蒂弹进一边的垃圾桶里,“你知道,这很难分清楚。”

“我也有人生若梦的感觉,”张恪笑了笑,“通常也不会傻到用力打自己两巴掌。”

“倒是真用力掐了自己两下,”李毅华自嘲的说道,“在停车场没看到恪少的车,就蹲在这里抽一会儿烟……”

张恪走过去,看见梧桐树给捻出不少黑斑,看来李毅华在这里抽了不少烟,伸手向他要烟。李毅华将空的烟盒掏出来,揉成一团丢垃圾筒里,跑到旁边的烟草专卖店拿了一包云烟过来。

“有些问题想请教恪少呢……”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你?”张恪问李毅华。

李毅华点点头。

“锦湖打算参股城商行,我恰巧是锦湖的老板,听出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实在没有必要让别人大惊小怪;”张恪笑着解释说,“信用社的事情太麻烦,我是个缺乏耐心的人,所以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恰巧是你在城东信用社短期任职时的失败经历,信用社内部更习惯将你当成一个不务实的空想家,但是我的想法常与别人不一样。”

李毅华张着嘴,发了一会儿愣,才笑着说:“知道真相果然只有一小撮人。以前信用联社也学某些企业的做法搞竞争上岗,竞倒是竞上了,不过想拿自己的想法对城东信用社开刀,两三个月的工夫就被冠以‘乱搞’的罪名给调回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