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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1131)

“上午我们就建议省检察机构联合介入,对银桥看守所进行全面的调查,暂时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不过看守所方面的确有空子可钻,甚至有疑犯在看守所里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使用手机等移动通讯设备,”陈馥杰介绍他们今天调查的情况,今天还调查出一些更严重的情况,只不过跟昨天的挟持案没有太大的关系,就没有想着要在建邺市警方面前自暴其丑,说道,“针对已经调查出来的问题,徐书记指示要对全省监狱、看守所系统进行摸底彻查,省检察院也建议章州案的检方认真调查在章州案一审过程当中有无存在违法违规的可能……”

唐英培、唐英育兄弟虽然被拘捕,但是残余势力不可能给一网打尽,特别是在一审定刑之前,这些残余势力会不会千方百计的干扰司法公正,以期能给唐英培、唐英育兄弟减轻刑罚?这简值就是一定的,这么做是要给唐家兄弟以安慰,更是避免他们垂死挣扎之际伤及其他人。

真要责令检方对一审进行调查,想要发现些蛛丝马迹绝不困难,只要补充新的罪证,就能将唐英培、唐英育兄弟推上刑场。

这里面的道理,在场的人都懂,只是没有说出口来,说出口好像这次非要致唐家兄弟以死地似的。

陈秉德汇报起今天的审讯工作,他说道:“根据其他三名疑凶的交待,他们都是老猫找来的,也是听老猫的命令行事,老猫是今天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不治死亡的那名疑凶——”

张恪还没有听傅俊说起这个人死了,他对这人的死也陌不关心,也会忍不住想这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死了倒是干净,抬头看了傅俊一眼,脸上没有什么异色。

“一切都是老猫与唐忠主使——这三名疑凶也是人到建邺之后知道要干什么,对锦湖的情况也不清楚——这三名疑凶都是分开审讯的,都不知道老猫不治身亡,他们的供述应该是可信的。唯一令人疑惑的是,唐忠主动将一切责任都承担下来,我们判断却是那个已经死掉的老猫发挥的作用更大一些,唐忠如此招供,说不定就是想着要保护幕后真正的策划者。”陈秉德说道。

唐忠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看到他坐在审讯室里模样的人,都清楚这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唐忠仍然能坚持咬口将罪责承担下来,只能是为保护唐英育、唐英培了。其他人倒也罢了,唐英育、唐英培涉及进来,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死了,唐忠虽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二世祖,这点道理还是能想通的。

这样一来,问题的焦点就回到唐英育、唐英培兄弟身上了。

五月初,因为偶然的因素,张恪决心捅破章州暗沉沉的天空,揭发章州大案,还国内稀土产业一个稍有些希望的未来,就一直将可能会摸清情况的唐英培置入建邺市警方的控制当中,唐英培一直到章州案给捅出来给正式拘捕都没有机会避开警方的监控与外界接触。随后发生新华社记者被拘禁案,警方又非常果断的对唐英育等犯罪分子进行抓捕,从头到尾,唐英培、唐英育都没有可能知道锦湖在背后发挥什么作用。

是谁在唐英培、唐英育入狱后将背后的实情告诉了他们?

第948章 黄昏雨中的少女与大色狼

就算现在,外界只知道锦湖商事在国内稀土产业整合中占了便宜,持有新华稀矿业12%的股权,锦湖商事之所以能占这个便宜的背后原因却甚少有人知道。在座的三人除了陈馥杰因为江南省警方全面介入章州案而知悉事情的细节外,余庆林、陈秉德都不清楚事情的全貌,谁会将背后的实情告诉唐英培、唐英育兄弟,以致他们在垂死挣扎之际竟然想到要将挟持张恪当成最后一根稻草?

虽说知道事情全貌的人极少,却也不是没有。像谢家就算周瑾玺成了植物人,他们也不难推测出锦湖在章州案背后发挥的作用;三井物产在此次事件受到打击最大,从中国进口稀土精矿的贸易链给一下子端掉,他们也完全有能力顺藤摸瓜摸到锦湖头上来;另外,有没有可能是严文介呢?宏信建设的触手伸到体系内如此之深,要了解国内稀土产业整合背后的根源也不是难事。

无论是周瑾瑜、谢汉明、谢剑南一家子,还是三井物产,抑或是宏信建设,只要对锦湖不利,任何推波助澜的事情他们都会乐意做的——反过来张恪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听余庆林、孙馥杰、陈秉德汇报过案情调查进展,张恪没有做什么评论,很公式化的说道:“还要麻烦两地的警方费心调查……”没有留他们下来用餐的意思,医院里用餐也不方便,张恪站起来,与父亲、与孙尚义一起送他们走进电梯为止。

“就算能查出些蛛丝马迹,但想要抓住什么把柄似乎也是奢想,”张恪折身往病房走,跟他父亲以及孙尚义说道,“要是能将章州案的主要案犯送上刑场,闹这么一场,也是值得。”

孙尚义点点头,轻叹了一声,说道:“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张知行说道:“推波助澜的事情或许是有的,但应该不能算是刻意而为的阴谋吧……”他还是有些担心张恪过深的去干涉国内的司法体系运作,这是相当玩火的事情。

“没有谁会将希望寄托唐忠这几个人,”张恪说道,“而垂死挣扎的唐家兄弟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要能顺藤摸瓜查到什么把柄,这样的角色还真不配做锦湖的对手……”

孙尚义笑了笑,见张恪除了不放过唐家人之外,其他更多的当成意外处置,或许是最正确的方式。也幸亏只是虚惊一场,对于构架还很散乱的锦湖体系来,还没有正式的形成集体决策的体制,所谓的董事会决策机制,又不适合综合商社式的大型财团,此时还没有谁或者哪个正式的集体决策体制能替代张恪此时在锦湖体系内发挥的作用,真不能想象张恪一旦生出变故对锦湖是何等恐怖的灾难。

虽说孙尚义在锦湖内很受尊重,但是他心里清楚,受尊重与能否成为体系的灵魂人心是有很大区别的。

边说着话,边往回走,走到病房前,梁格珍探出头说张恪他小婶跟奶奶赶过来了。

张恪不会放过唐忠以及唐英培、唐英育兄弟,不过这边,他宁可家人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要都往这里拥。这么多人,他想支开唐婧跟翟丹青单独说个话也不行,到翟丹青那屋子里跟大家坐下来说话,打电话给一些亲近的人报平安,也是害怕人家都捅到医院里来探视。

这里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张知行决定夜里就回新芜去,市里还有一堆事情,有些工作也是临时丢下来的。翟父也坚持要回去,男人的感情总是粗糙些,见女儿没有生命危险,虽然还只能躺在病床上无法侧身,留下她妈照顾就足够了,在医院草草的吃过晚饭,就跟张知行一道回新芜去。

张恪宁愿他妈夜里一起回新芜去,但是事事都未必如他所愿,他妈还有翟母都要留在医院里照料他们;唐婧也是临时从学校里请假从香港回来,过了今夜就要回香港的。

吃过晚饭,看着父亲的车与孙尚义的车子前后驶出医院的大门,张恪与唐婧牵手医院里溜达。入夜后,省人民医院最忙碌的地方是急诊大楼,综合楼与住院部大楼是共一座裙楼的两座塔楼,这边就要冷清幽静多了,偶尔有穿白褂的医生与穿护士服的护士经过,便没有其他什么人学张恪在医院里散步。

皎洁的月色让医院里看上去异常的干净,唐婧娴静的给张恪牵着手,边走边说话,娇柔美丽的脸蛋、高挑纤柔的身子却不肯依偎在张恪的怀里;原因无他,傅俊与三名保镖贴身跟着他们,始终保持在视线之内,害羞的唐婧哪有勇气在别人的眼里跟张恪做恋人间亲昵的事情?

要想不被他妈训斥,张恪这时候可没有勇气取消工作人员对他的贴身保卫,只是试探性的看了傅俊一眼。傅俊耸耸肩,比起在张恪面前坚持一下,总要比给梁格珍责怨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