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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43)

不曾想她会问这个,夜观莲顿而愣了一愣,才摇了摇头反问道。

“在下只有一位阿姊,不知公子问这个所谓何事……”

“咳……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闻人清祀斜斜睨了一眼,补充道:“她是想说,如果你还有哥哥或者弟弟,就介绍给她。”

“喂……你胡说什么,别乱说话……”

皇甫长安赶紧抬起手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多嘴。

闻人清祀却是不搭理她,对夜观莲递了个眼色,继续拆总攻大人的台:“呵……你也就这点出息,我还能不知道?”

皇甫长安回眸瞪了他一眼。

“你再废话,信不信劳资现在就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次奥!这家伙平时不是阴沉得很,连字都懒得多说一个的吗?!现在怎么就变成话唠了?!这不科学!

果然刚才就不该带他过来,完全就是一捣乱的好吗?!

闻人清祀完全无视她的警告,继续不屑的轻哂:“……也不想想,菡萏公子要真有什么哥哥弟弟的,哪里还能轮到你来下手?”

说着,又转头看向夜观莲,抱胸站在一边作看戏状。

“你也不要太得意,如意算盘不是那么好打的,你想把我家公子弄上你主子的床,我家公子还想把你弄上她的床呢……所以,小心一点,要是真的不行,就多准备几盒润滑膏,到时候一定能派得上用场。”

“卧槽!你够了!”

屎小子还真尼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些话都是谁教他的?

她发誓她从来没说过这么丧尸的,丫简直就是无师自通的有没有?!太有当断袖的潜质了!

那厢,夜观莲却是听得哈哈大笑,愈发觉得这两人有趣了,心下琢磨着要是把他们两人弄进府里,好歹也能热闹上一阵子。

一边说着,船只便徐徐往江心滑行,而在江水的最中间,则是一艘绚丽夺目的大花船,正是如画舫的主楼。

如画舫为了标新立异,常年在江面上搭建水上舞台……此时此刻,衬着漫江的烛火,当红花魁正在那舞台上长袖善舞,清歌缭乱,美得像是遗落凡间的仙人。

整条江河上的花船绵延数十里有余,眼下却是却静谧无声,只有那伴月之舞,邀月之歌,和着潺潺水声漫入众人耳际,摄人心神。

所谓……美景不醉人自醉,人醉景更醉。

夜观莲举目而望,嘴角噙着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今年的花魁才是当之无愧的花魁,一舞倾城,歌尽荣华。”

皇甫长安却是回头同闻人清祀对了一眼,总觉得那个在远处的水台上跳舞的人影,还有那歌声,那琴音……都婶婶地透露着几分熟悉?

难不成,是奸夫他们找来了?!

还没等两人琢磨透,忽然就听到江面上传来惊呼声。

三人齐齐抬眸,循声望去,却见一人自如画舫上腾空而起,挥剑起舞,周身罡风阵阵,十米开外皆是水浪……那满身的酒气,透过江上的薄雾,侵染了满江的烟柳,残枝断叶洒满了星空,百米开外没有船只敢接近,就连靠得稍近的岸边,也早就抛开了人群。

“城主!”

夜观莲面色微变,陡而站起身来。

闻声,皇甫长安眸光微动,却闻那人长笑一声,于江面劈剑斩开一道裂缝,两边瞬间便就腾起了三米多高的水墙,气势骇然至极!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缓缓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捏紧了手中的金边折扇,随即踏水渡江,如离弦之箭,一举翻身跃上了那人的头顶,躬身如弯月,在朗朗乾坤下划出一道撕天裂地的暗影。

嗖嗖嗖!

数十枚银针自扇沿飞射而出,直逼赫连长歆的各大要穴!

“叮!叮!叮!”

数道火星刺破夜幕,燃成簇簇青烟,长剑灌满邪媚之气,劈裂银针朝皇甫长安闪速斩杀而上。

熏着一双靡丽的醉眼,赫连长歆的意识不甚明晰,与生俱来的煞气却依旧令人心生胆寒,妖媚的声色听在而立宛如催命魔音,叫人无端觉得心悸。

“不知死活,本城主现在就送你去地狱!”

“杀我?”

皇甫长安勾唇一笑,啪的打开折扇轻轻摇着,完全没有躲闪的打算。

罡风笔直划过江面,割出一道极深的水痕,水痕两边白浪飞溅荷碎花残,声音听起来又傲慢又狂妄。

“那就上你最自负的那一招!”

长剑猛然扭折,凛冽的剑气霸道地在半空之上卷起一阵肆虐恣意的狂风,剑鸣声如歌行水,波荡起重重巨浪,方圆百米内水幕擎天,数只花船被堪堪打翻击碎,惊呼声交杂着吸气声。

时间随着剑尖迟钝地行走,那样慢……慢到看不清。

哗——

忽然间,水瀑裹着狂风袭上皇甫长安的面门,其后是一击毙命的夺魂之剑!

金边折扇倏然抛掷半空,挡在两人视线之中。

赫连长歆凤眸陡张,千道剑光瞬间将水瀑布劈裂成千万水珠……两人在刹那逼近面前,折扇随之落下,露出了皇甫长安刚刚易容的脸。

“百里……夜阑……?”

☆、63、太子发酒疯(上)

“哗!”

趁着对方闪神的刹那,皇甫长安劈手夺回折扇,尔后疾速向后退开。

面前的罡风裹挟着巨大的水幕,就在眼前三寸之处,江河里的十里荷花在一刹那间尽数毁败,水面上的花灯被冲上了高空,宛如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璀璨瑰丽却无迹可寻。

“噗——!”赫连长歆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水,目光中神色复杂,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阑儿……”

声音嘶哑而憔悴,仿佛瞬间沧桑了百年。

“啧啧,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图样图森破……”

皇甫长安砸了砸嘴巴,忽然抬起手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捏在指间递到赫连长歆的眼前,得意洋洋地晃了两晃。

“看清楚了,本公子可是大名鼎鼎的折菊公子,才不是你的什么阑儿呢!”

不等话音落下,眸中剑光一闪,耳边传来“咻”的一声,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直上九重云霄!

“哼!我管你是折菊公子还是折桃公子!谁敢伤了城主,我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回眸,便见菡萏公子一袭紫衫飘摇而上,广袖子之下挟着锋芒毕露的利剑,利爪迅如雷电,煞气逼人地刺向皇甫长安,欲当场置她于死地!

“住手!”

赫连长歆却是陡然间面色一变,厉喝一声拦住了他,醉醺醺的眸子顿而清明了三分。

就在菡萏公子就要袭到皇甫长安面前时,赫连长歆忙不迭地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剑刃,霎时间割裂了掌心的肌肤,于剑锋上淌下一道细长的血流。

菡萏公子见状大骇,顿时收了手不敢再动分毫,只惊异地撑大了眸子,略显惊惧地看向赫连长歆。

“城主……”

赫连长歆收回手,完全顾及不到手上的伤,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皇甫长安的肩头,妖冶的凤眸似乎能逼出血来。

“你不是阑儿,那阑儿在哪里?!”

皇甫长安微微勾唇,转眸望了眼江岸上飘荡而来的几道人影,低笑道:“别这么急嘛……这儿说话不方便,咱能先换个安全的地方么?”

“跟我来!”

赫连长歆二话不说,抓着皇甫长安纵身跃到了一边的屋檐上,踏着夜色疾行了片刻,随后飞身而上,进到了一家花楼里。

闻人清祀和菡萏公子冷冷对了一眼,跟着走在了后头。

几人的速度都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后来之人踏水飞至江岸,却是追赶不及,皇甫凤麟气得一脚踹到了树干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靠!她跑什么跑?!当我们是洪水猛兽吗?!”

“你别这么说……”皇甫无桀微蹙眉头,“说不定她是被西凉城主掳走的。”

“哼,谁能掳走她啊……就算是被掳走的,那也是她心甘情愿被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