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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42)

至于怎么折磨的,除了府中之人就没人知道了,外人只知道有些美男进了城主的府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而死不见尸。

就因为如此,赫连长歆又被西凉人在私底下称为——

蛇姬。

意味吃人不吐骨头的蛇王之女。

但即便如此,前赴后继想要同城主大人一夜**的男人,还是多到可以从西凉城的东城门,一路排到西城门!

由此可见,赫连长歆的个人魅力,还是相当大的!

一想到自己要去勾引的是这样一个女人,皇甫长安又是鸡冻又是别扭,换成是男人,这么极品的她倒有点儿兴趣,可女人嘛……啧,总不能两人脱了衣服滚到床上,比一比谁的胸肌更大吧?!

乘着夜风奔了一刻多钟,待两人赶到江边之时,夜色还不算太晚。

江水之岸,烟笼长河月拢纱,波光粼粼的水面飘荡着悠扬缠绵的桨声灯影,哗啦哗啦,一闪又一闪……成群结队的,形单影只的,各种花船或热闹或安宁,悠然徜徉在碧绿的江水上,染就一江的温存。

花船间烛光点点,各式各样的花灯顺着江水倚着船沿飘荡摇晃,岸边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摇了摇手中的金边折扇,皇甫长安转眸四望,不由赞了一声。

“瞧瞧这阵仗,绝逼比帝都的花街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这女人一旦捧起男人来,竟是比男人还要放荡……”

闻人清祀回头,睨了她一眼。

虽然两人刚刚经历了最为亲密的肌肤之亲,然而少宫主表示……他才不跟那**夫沆瀣一气呢!

就算心下对总攻大人怀有特殊的情愫,他也绝对做不粗摇尾乞宠的那种事来!哼!

瞥见皇甫长安的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闻人清祀只淡淡一哂,口吻一如既往的阴寒。

“所以你的意思是,比起西凉城的女人来,你已经很节制了……是吗?”

“哈哈!”闻言,皇甫长安扯起嘴角笑了笑,拿扇子往闻人清祀肩头一敲,随手点赞道,“知爹莫若儿,你这话可真是说到本攻的心坎里去了……”

闻人清祀顿时眸色一暗:“我说最后一次,不准再把我当成儿子。”

“可是……”皇甫长安抬手揽过他的肩膀,凑过去在他的耳根缓缓哈出一口热气,低笑着咬耳朵,“你不觉得这样的关系,就算不是真的,听起来也能有一种禁忌的味道吗?难道你没觉得这样的关系……妙不可言?”

感觉到耳根处微痒,闻人清祀收敛了眼色,抬眸瞥向远处,没有再说话。

半晌,才从那两片微抿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十分细微的音节。

“爹爹……?”

只是这一声却没有来得及飘到总攻大人的耳里,在他开口的刹那,江面上忽然乍起了一声轻呼——

“公子,救命啊!”

听那声音有些耳熟,皇甫长安不由转头,却见眼前蓦然闯近一叶扁舟,舟上之人坦胸露肩,挥动着手脚发出玲玲当当的脆响。

居然是那个跟在魔王大人身边的苗疆少年?

对上皇甫长安的视线,解伏婴便立刻慌慌张张地踩着小扁舟飘近,尔后猛地踩了一脚船板,从上面一跃跳到了她的跟前。

少年的身后,追逐着约莫六艘箭速行驶的小竹筏,每个小筏上都立着四五个人,借气劲驱使竹筏飞速游走,在距离皇甫长安所处的船只不足十步处堪堪止住,只在水面漾起一圈圈硕大的波纹。

解伏婴躲在皇甫长安后面,一只手紧紧抓牢她的袖子,似乎对来人非常的……惊恐!

他这样子倒叫皇甫长安奇怪了,连全天下都忌惮的九冥魔王他都不怕,还有什么人能叫他吓成这幅熊样?!

正好奇者,便见追来的那几艘小竹筏缓缓排成两列,自其后游出一艘荷叶状的轻舟,荷叶最中心的莲花宝座前驾着一个精巧剔透的琉璃茶几,莲叶四周点满了镶金凤凰的红色蜡烛,两个美婢娴静地侯在一边煮茶烧酒。

火光闪烁间,靠座在莲花宝座里的男子端起酒壶,浅斟了两杯清酒,继而抬眉望向皇甫长安,更确切地是透过皇甫长安望向解伏婴。

殷红的丽唇微微开启,男子款款轻笑。

“如此良辰美景,在下盛情相邀,小公子如何要逃?”

月色之下,灯影摇曳,纷杂的光线投射在男人脸上,将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勾勒得十分俊美,只是不知为何……那个男人明明是在笑,却让人心生寒凉,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仿佛下一秒稍有差错,就会坠入深渊挫骨扬灰!

再看他那排场,绝逼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可以做到的!

微微敛眉,皇甫长安侧头,问向那苗疆少年。

“喂,他是什么人啊?你怎么招惹上他的?难不成……你又手贱偷东西了?!”

“呃……”

解伏婴面色一滞,有些不自然地扭开了脑袋,随后偷偷地拉过皇甫长安的手,抖抖着把一根发簪塞到了她的手里,心有余悸道。

“他、他就是那个城主最宠爱的面首,叫什么……叫什么菡萏公子的?我只不过是拿了他一根发簪,没想到他那么变态,竟然要抓我去给城主当男宠!靠,他以为全天下人都喜欢当男宠啊?!”

“诶?他就是菡萏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皇甫长安不由抬眸多打量了那个男人几眼,有些意外,“原来面首长这样啊,比劳资想象的要霸气多了嘛!”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一说,那莲蓬上横卧着的男人才回过眸来,正眼看向她。

这一看,嘴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拾起小案上的酒杯,夜观莲抬了抬手,对皇甫长安示意了一下,继而轻启薄唇,笑道。

“原本今晚上是陪着城主来看花魁的,却不想遇见的少年一个比一个俊俏,这位公子看起来不像是西凉城的人,既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能否赏个脸陪在下喝上一杯?”

“咦?”

见那变态面首这么快就转移了目标,解伏婴不由一喜,立刻又将塞到皇甫长安手里的那根簪子拿了回去,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声说了一句。

“谢啦,你小心点儿,我先走了……!”

说着,人影一闪,就蹿入了人群中,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影子。

“哼,溜得倒快!”闻人清祀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拽住了皇甫长安的手,不无傲娇地撇了撇嘴角,“我陪你去。”

见他走到皇甫长安身边,夜观莲才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然而闻人清祀戴着面具,只能看到小半张脸,阻隔了他打量的视线。

“这位是……?”

“我的男宠。”

夜观莲眸光一烁,奇异地勾起了眼角:“哦?”

皇甫长安跟着笑了起来,口吻中充满了自豪:“我是断袖。”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是断袖,夜观莲不由笑得更欢了,连连叹了三声“妙”,才一拂袖将酒杯挥到了皇甫长安的手里。

“难得遇上公子这么有趣的人儿,不多喝两杯怎么成?这桂月酒乃前朝乌真的贡品,如今只剩下城主府中的几坛,喝完了可就没有了。”

皇甫长安也不担心酒里下了药,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赞了一声。

“果然是好酒。”

夜观莲扬手作揖:“公子这边请。”

皇甫长安款步踏上贼船,根本不需要用强的,灰常的自觉!

她原本是打算打晕了花魁取而代之,再借机勾搭赫连长歆,没想到这个夜观莲当真是遗世独立的一枚大奇葩!就算城主大人没给他下任务,丫也时时刻刻不忘给城主找美人暖床……尼玛,这样的绝世好面首哪里去找,都绝种了啊有没有?!

走到夜观莲对面坐下,皇甫长安放下酒杯,开口就问。

“那个……请问菡萏公子您,有没有哥哥,或者……弟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