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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27)

说着,便卷起袖口,撩起衣摆,从边上折了一条树枝当拐杖,吭哧吭哧地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爬山之修行——权当是减肥!

白苏站在山脚,淡淡地挑起眼皮,看着那个肥硕的少年……更确切的说是少女,愣头青似的踩着艰难而笨拙的步子,努力地往上爬,半分打算放弃的样子也没有,尽管她分明已经看到了白安山有多高,上山的道路有多艰难,却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胆怯和退缩的神色。

山道上,皇甫长安摇摇晃晃的背影看起来很是滑稽,可是在那一刻,白苏却是第一次觉得,她的这个主子,跟以前已经不一样,并且跟别人相比……似乎也很不一样。

“咔擦!”

忽然间,拄在手里的树枝被猛的拗断了,皇甫长安欲哭无泪,回头对白苏招了招手:“喂……把你的剑借我使使!”

闻声,白苏蓦地回过神来,尔后面色一紧……卧槽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皇甫长安很有魅力!真是要疯了!

上山的路程非常之艰辛,再加上皇甫长安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半天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在半山腰幕天席地地睡了一个晚上,好在有白苏帮着生火烤野鸡,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太惨太狼狈——自从变成一个死胖纸之后,她的生活能力就瞬间降到了谷底。

所以,在皇甫长安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瘦!要么死!

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颤着发软的双脚停在道观门前的时候,皇甫长安热泪盈眶地抬头看着那一座巍峨气派的建筑,仿佛在那一瞬间就会羽化成仙。

她可以肯定,这么一长段的山路爬上来,至少瘦了十斤!不瘦个十斤都对不起她那双快要踩烂的鞋底有没有!

大概是觉得没有哪个傻蛋会不辞劳苦地爬上白安山顶偷东西,道观门户洞开,也没有道士守着,皇甫长安一路走进道观里,竟然没碰到一个道士,正觉得诧异,不远处的走廊转角晃出来一个人影。

“喂——等等!”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跑上去叫住了他。

“呃,”那人不是道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道观里的人,回头见到皇甫长安之后,不禁脸色微变,略显惊异,“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欸?你认得本宫?”

皇甫长安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男人的嗓子,倒是有点像宫里头的太监。

“小人是幽兰殿内侍,随主子前来拜访老道长。”

幽兰殿?皇甫长安垂眸想了想,隐约记得那好像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宫妃所住的院子,貌似里头还住着她素未谋面的二皇兄。

根据皇宫里头的规定,宫妃单独出宫的程序很是繁琐,除非是伴驾,否则要走一系列的流程,倒是皇子可以凭借腰牌随意进出。这么说来,现在在道观里面的就应该是她那位传说中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二皇兄了。

没有在宫里头遇见,倒在这白安山顶的道观里碰上,感觉还真是奇特。

“二皇兄也在这里?正好,你带路,本宫去见见他。”

“呃……”小太监又是一愣,不确定的求证,“太子殿下真要见二皇子?”

皇甫长安奇了:“这还能有假?”

“那……太子殿下稍候,”小太监欠了欠身,施礼道,“二皇子殿下还在园子里同道长交谈,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见他走开,皇甫长安纳罕地问向白苏:“我去见二皇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大?”

白苏如实回答:“因为太子殿下以前非常怕二皇子,就是在宫中遇见了,也会绕路走。”

“为什么?”

白苏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前任主子的心理,顿了一顿,又道:“大概是因为二皇子比较严肃,太子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过,二皇子殿下……好凶。”

呃……这……默默地跪了。

------题外话------

谢谢幽书送滴5朵花花,么哒。

另外小长安就要变瘦鸟,稍安勿躁哈~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大皇子和四皇子皇甫长安都见过,一个沉稳持重,一个轻佻傲慢,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皇甫长安也不能从他们两人身上推断出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而且宫里头的人甚少提及二皇子,算是一个比较低调的存在。

皇甫长安原本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刚才白苏说自己怕他,她就忍不住好奇了。

说他严肃?他能严肃过万年冰山的教父大人咩?

说他很凶?他能凶过稍微瞪大眼睛就能把小孩吓哭的幽影咩?

跟在那小太监后头,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走到园子门口,探眼望了进去。只见种满了梨树的园子里立着一座飞檐斗拱的亭子,亭子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一个白须红簪,鹤发童颜,看起来道骨仙风,颇有一番仙人之姿,当是传闻中薄有名望的陈越时老道长无疑。

坐在老道长对面的年轻人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一拢淡青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点缀与花哨,干干净净,清清澈澈地自他肩头流泻而下,看起来有如远山青黛,飘渺如烟,却又在隐约之中,将那俊秀的身姿勾勒得撩人心弦。

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好比最上等的丝绸,柔亮地拂过一缕垂在胸前,遮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与此刻的神情。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了数十瓣皎白的梨花,飘荡着飞旋在半空中,两三朵落在了他的乌发之上,两三朵落在了他的肩头,还有几瓣绕着那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尽数缠绵,携着一粒黑子落到了碧玉制成的棋盘之上。

卧、槽、美、呆、了、好、吗?!

特么的这哪里凶了?!哪里严肃了?!

她的二皇兄分明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男子有没有!艾玛居然穿越了这么久,现在才见到他,尼玛太亏了,亏得她小心肝儿都疼了!

看着皇甫长安微张着嘴,一副震撼不已的痴迷表情,白苏不由掩面侧过头……她就知道丫又会犯花痴,尼玛她不认识这货!

小太监跑上前,俯身在皇甫砚真跟前禀告:“殿下,太子来了。”

皇甫砚真却是恍若未闻,慢慢悠悠拣起棋盘上被他斩断了生机的白子,一粒,两粒,三粒……收好在掌心,尔后对着棋盒缓缓将棋子投了进去。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小太监深知他的习性,一直等到他收回手,才再次开口提醒:“殿下,太子……”

这回,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砚真便冷冷淡淡地打断了他,侧过脸来瞅了花园的入口一眼,一字一字,清晰入耳。

“太子在哪?我只看到一个球。”

卧槽!尼玛!混蛋!贱人!劳资要杀了你!

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皇甫长安当即脸色大变,怒火攻心,摞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恨得牙痒痒。

白苏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了她,艾玛这个阵仗她也没见过,二皇子的嘴巴未免也太毒了,一句话能抵得上一个团的杀伤力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咆哮在暴走边缘——

“卧槽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撕烂他的嘴!”

皇甫砚真依然恍若未闻,甚至没有转过脸来正眼看向皇甫长安,只稍稍拢起袖口站起身,对着老道长抱拳作揖:“既然有人拜访,在下先行告辞,这盘棋改日再续。”

老道长捻了捻长及胸口的白胡子,哈哈笑了两声。

“二殿下请自便。”

看着皇甫砚真潇洒如云地转身走离,淡青色的身影渐渐隐入白雪般飘洒的梨花丛下,皇甫长安气得直跳脚:“混蛋有种你别走!别以为你现在跑了就没事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回了宫我一定要找你算账!妈蛋!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一定要!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