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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颤音(38)+番外

她在离开之前为他整理了衣领,实际上是把自己家中的门禁卡给他。

萧九韶笑道:“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最讨厌别人问你忌口什么。”

“这绝对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讨厌别人问我忌口什么?”

“你虽然没这么说过,但是答案都写在你的脸上。”萧九韶喝了一口粥,“你在脑子里想,对于你这样什么都吃什么都不忌口的人,到了这种场合应该怎么回答——又不是十岁的时候埋头只顾着吃还会有人拍拍你的脑袋说真可爱,现在这样,别人心里只会有一个想法……”

褚青蘅连忙打断他:“停停停!不准再说!”

萧九韶轻描淡写道:“看来我前面都说对了,你担心别人心里会想——”

“都说了不准再说!”褚青蘅都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开始升高,“你不要以为我会因此受你的威胁……好吧,你开条件吧。”

“拿鹅肝来换吧,就是你夹的那块。”

褚青蘅看了看筷子上夹着的那块:“可是我咬过了啊。嗯,不对,是你之前说不吃家禽内脏的。”

萧九韶不耐烦道:“快点。”

她只得把那块咬过的鹅肝放到他碗里。

他吃下去后,皱眉道:“还是这么难吃。”

褚青蘅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用挂烫机开始烫衣服,她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可耻的老妈子的心态,居然一手包办家务。

她烫好睡衣,连带着换洗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叠好,走到浴室外敲敲门:“我是来送衣服的,你千万别害羞。”

她把睡衣挂在架子上,只听身后浴帘发出了哗啦一声,水声也停止了。她听见萧九韶在身后道:“说反了,是你别害羞才对。”

“你这么说会让我更想转过身来。”

“请随意。”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弥漫着松脂沐浴露的味道。任何知道她竟然用这种味道的沐浴露的人都会吐槽她这种奇葩的爱好。褚青蘅转过头瞥了他一眼,骄傲地宣布:“你别想吓退我,我见过的*比谢允羸还多。”只不过都是死人而已。

她放好衣服就带上门出去了,又顺手把衬衫和休闲西装外套一起烫了,中间接到莫雅歌的电话,她先是在电话里兴奋地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刑闵吃完中饭回来发觉萧九韶在重重监视下跑掉,像是被僵尸啃了一下脑子”,褚青蘅用下巴把手机抵在肩上,一遍抖了抖烫好的衣服:“我相信你肯定不止是来跟我嘲笑刑队的。”

莫雅歌原本高亢的情绪陡然低落下来:“嗯,是这样的,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剩下的失踪者全部遇难,后天会有凌伯伯的追悼会,你会去的吧?”

褚青蘅沉默良久,方才嗯了一声:“我会去的。”

她挂了电话,就见萧九韶站在不远处。他穿着黑色的睡衣,更衬得眉目分明,是有些凌厉的俊美。

褚青蘅握着手机道:“嗯,还合身吧?我是估计着尺码买的。”

萧九韶走到她面前:“莫雅歌说了什么?”

“没什么。”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褚青蘅把衣服收起来,挂好:“既然都猜到了,那更加不需要问我了。”很快的,她感觉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很宽松的拥抱。他把下巴埋在她的颈后,轻声道:“我想再确认一下,是不是除了我,所有的人都遇难了?”

褚青蘅点点头,又补上一句:“除了你和刑队。”

萧九韶抽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发心:“放心,我没事。”

番外章追求她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这是发生在东太平洋号事件前夕的故事。

刘厦失恋了。

萧九韶拿着文件夹从他桌边走过的时候,就从他那张脸和一塌糊涂的衬衫衣袖和领口读到了这个信息。

中途秦晋神秘兮兮地进办公室问:“你说刘厦这小子天天跟个女人似得煲电话粥,今天怎么不煲了?快用你的x透视眼看看是不是失恋了?”

萧九韶想到褚青蘅的那句“有时候要学会适当装傻”,便沉默着摇头。

于是秦晋又跟别人分享这个发现去了。终于在大家意味深长的同情眼神下,刘厦终于爆发了:“没错!我是就失恋了,失恋了,失恋了!你们想怎么样?想要来嘲笑我就尽管来吧!”

莫雅歌看了他一眼,转着手上的签字笔:“一大早就发疯,看来他受的打击挺大的。”

秦晋想了想,安慰他道:“其实我们这个办公室里都是男光棍和女光棍,偶尔几次的失败都算不了什么,你看萧科,他还不是屡战屡败才修成正果?”

刘厦拿起记录本顶在额头上,缓缓道:“其实,我之前找过萧科,让他帮我计算追求成功率……”

秦晋问:“结果呢?”

他一下子趴在桌上,垂死状:“明明成功率有56%啊,表白为什么会失败?”

刑闵忍无可忍,拉开办公室的门:“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很闲?很闲的话就把办公室里的垃圾全部清理掉,坐在垃圾堆里也不难受。”

大家立刻坐下来,写报告的写报告,翻资料的翻资料,做出一副“我们其实还是很忙的”的样子。

萧九韶拉下百叶窗,打开面前的笔记本,输入一串数字、字母、符号间隔组成的二十六位密码,登入写好的程序。那个程序一共有三百个问题,在输入完两个人的答案后,会自动进行计算,最后得出一个数字,就是两个人在各种方面的契合程度。这个程序本来只是他大学时候闲得发慌写出来用于预测港股走势的,后来改动了一下,发觉竟还可以有这个用处。

他调出他跟褚青蘅的那一份数据源,当时为了得到这份数据,他不得不废了点功夫。她警惕心强,回答问题又东拉西扯半天也不到点上,他足足花了半年才建立了新数据库。

自然,那个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他们在性格,生活和经历方面,能够相合的程度是50%。

而这个数字自然是越高越好。

按照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成功率低于90%的事情就没必要去做。成功率太低的事,要冒太大的风险,结果还未必如意,似乎除了“浪费时间”这样的评价就不会有别的了。

萧九韶关掉电脑,拿起手机发短信:“请问你打算何时把我的身份公开?”

褚青蘅的回复很有趣:“你的身份一直都摆在那里,不走也不来,何来公开和隐藏?”

他根本不在乎外界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感想,如果他在乎过,早就被各种负面评价给淹死了。

隔了一会儿,褚青蘅又发来短信:“你很在意?”

“不在意。”

“你骗人。”

“好,我骗人。”

“……”

褚青蘅到局里三年,简直如鱼得水,但凡有同事做不了需要反复沟通的事,她只要两三下就能办妥。病理科所在的走廊尽头有一台自动咖啡贩售机,卖的二合一速溶咖啡,附近几个办公室的单人男人都喜欢去那里买咖啡喝。

只是碰上的对手是褚青蘅,那就他们最大的不幸。她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对方没有言辞明确地表白,她都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如果对方言辞明确地表白了,她还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简直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道理发扬光大到极致。

萧九韶旁观前仆后继的失败者,大家结果一致,失败的方式却各不相同。他只有按兵不动,50%的可能性,如果要做,策略和手段就实在太重要了。

隔了一段时间,出了一起反响恶劣的分尸案件,她从被动变为主动,整天往刑侦那边的咖啡机跑。

萧九韶刚从省局里开会回来,就看见她拿着一罐咖啡跟秦晋说说笑笑。他走进办公室,翻开文件想看,看了五分钟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索性直接走出去。褚青蘅极为识相地在他的注视下结束了谈话,准备回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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