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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儿上的小夫郎(144)+番外

作者: 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今儿高兴得都昏了头了,把人抱着在平安村里走一圈儿都乐意。

来主事的是严鹤仪族里的长辈,正是镇上的周员外,也就是龙舟赛掏钱的那位富贵老者。

其实连亲戚也算不上,只能说往上倒腾几代,同他家是一个族里出来的,只不过这位周员外平日里好热闹,又是一副热心肠,上回听说了贾员外的事,还专门买了点心来村里探望,正好得知两人要成亲的消息,便来给他们主事了。

元溪一听是什么员外,心里头就有些怕,还是村里头这些长辈们拍着胸脯保证,他才同意让周员外来。

因为都是骑马的,元溪拜堂的时候也不用盖盖头,与严鹤仪共同牵着一根红绸子,大大方方地拜了天地高堂。

周婶同赵大娘都是儿女双全的妇人,还有村里另一位同样的夫郎一起,带着新人入了洞房,抓着花生、桂圆还有红枣这些就往床上撒,叫做「撒帐」。

“一撒金,二撒银,三撒夫郎进了门。”

“四撒摇钱树,五撒聚宝盆,五子登科六六顺,儿女一大群......”

元溪今日难得安静,两只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听着这些吉祥话,默默地红了脸。

走席的师傅已经开始在院子里忙碌了,一群人热腾腾地闹了洞房,就被周婶这些长辈给赶出去了。

宴席一直吃到下午,严鹤仪同元溪提着酒壶挨个儿敬酒,因着晚上还要洞房的缘故,赵大娘给他们在壶里装的是甜水,喝再多也不醉人。

只要洞房里的合卺酒是货真价实的,其他自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

宴席散去之后,已经近黄昏了。

严鹤仪张罗着在院门口送客人,元溪被顾大妈领进洞房里,盖上了大红盖头,又陪着在床边儿坐了好大一会儿,听见严鹤仪的动静,顾大妈才轻轻拍拍元溪的肩退了出去。

宾客都回去了,小院儿里瞬间便安静下来,严鹤仪在门口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秤杆掀起盖头,元溪红唇微启,轻轻唤了声「相公」,严鹤仪差点儿当场晕厥。

真要命啊!

合卺酒装在葫芦瓢里,一人一只,中间还连着红线,也不知是陈酿还是新酒,果酒还是高粱酒,总之是严鹤仪喝过最好的酒。

把新夫郎揽进怀里,嘴唇都凑过去了,元溪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饿了吧?”严鹤仪起身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食盒来,打开一瞧,里头是一盘还热乎的红烧肉,还有几碟子点心,“瞧着你没顾上吃东西,专门让周婶给你留的。”

元溪一闻这味道,肚子闹得更欢实了,也顾不上什么新夫郎的矜持,跑过去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先塞进严鹤仪嘴里,才又给自己夹来吃。

严鹤仪托腮看他,不住地给他添着酒,见他吃得满嘴油光,心里觉着很是踏实。

吃饱喝足之后,严鹤仪又烧了热水给两个人沐浴,等折腾完这些,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终于...该做正事儿了。

严鹤仪还在放帘子呢,元溪便利落地翻身趴到了床上,手里还紧紧攥着红床单。

“怎么了?元溪?”严鹤仪跟着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他,在他的颈侧蹭了几下,“害怕了么?”

“还是...弄疼你了?”

“没,哥哥。”元溪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开始吧。”

严鹤仪被元溪说得一愣,轻声问道:“什么...开始?”

话一出口,他便大概明白过来元溪口里所说的「开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还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趴着,“你...喜欢这样?”

元溪把头埋得更深了,严鹤仪瞧见他的后脖颈都红了。

“盛...盛哥儿说的。”

严鹤仪还是没懂,他把元溪轻轻翻过来,捧着那张通红的脸,温声问道:“盛哥儿说什么了?”

元溪避无可避,只能半垂着眸子,不敢看严鹤仪的眼睛,“就是...昨日,顾大妈他们叫了盛哥儿过来,把我们俩单独留在屋子里,让他给我讲......”

“讲什么?”

“讲...洞房的事儿。”

严鹤仪看着元溪羞红的脸,忍不住又低下头去,在他脸侧和颈子上亲昵了一番,这才又半撑着胳膊继续说:“盛哥儿教你的,洞房的时候得趴着?”

“是...也不是。”元溪躲闪不及,含着水的眸子扫过严鹤仪的脸,又仿佛受了惊的小兽一般垂了下去,“盛哥儿说,说...他说......”

严鹤仪一下一下点着他的嘴唇,点一下便问一句「说的什么」。

元溪突然做出一副破罐儿破摔的表情来,从严鹤仪的身下钻出去,跪着趴到了床里边儿。

“盛哥儿说,他同牛二就是这样的,跪...跪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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