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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87)

但只要皇帝幡然醒悟,再嚣张的阉党都会被立刻拿下,因为宦官是皇权的延伸,只要皇帝觉醒,就没有宦官什么事了。

当年,崔忍放调来的傀儡王蔺泊舟,刚弱冠,年纪轻轻,父亲是废太子,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样子,但谁知道他进宫三次,就牢牢攫取了皇帝的信任。

小皇帝为他杀阉党,为他诛灭宦官,听他的话,服他的管,从此以后视群臣帝师为无物,眼里只有一个皇兄。

而蔺泊舟也不出所料,得到皇帝的信任后,一脚踹开了试图再控制他的崔忍放,一步登天,接手朝廷,现在气焰熏天。

“……”

崔忍放只要一想起六年前,苍老的心脏就作痛。

当年蔺泊舟也是这样,笑意温和,一口一个叫着“老师”,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完全是引狼入室!

崔忍放是第一个看透蔺泊舟这表面清风下的罪恶嗜血的人,也是第一个受害者,但他仕途浮沉数十年,有什么不能忍的,他审时度势交出了自己的权力,对蔺泊舟俯首称臣,试图找出他的破绽,趁机再拉下马来。

他以为这样就能迷惑住蔺泊舟,没寓家想到,居然还是没迷惑住。

崔忍放也时时感慨,这年纪轻轻的摄政王,幼年至今到底经历过多少险恶孤独,才会如此戒备与早熟。

而对比起他的年轻进取,自己越来越苍老,快要没有机会了。

披着公文,蔺泊舟拿起一张票拟,突然说:“崔阁老,明年初京察由谁主持,您老心里有想法吗?”

崔忍放作了作揖,道:“微臣想,照旧是吏部会同都察院主持,再由科道官员拾遗补缺,如是而已。”

蔺泊舟嗯了一声,依然看着票拟,“阁老是吏部尚书,那吏部便是阁老的人,京察烦请阁老多留意。”

崔忍放额头出了层薄汗,点头:“是。”

蔺泊舟再叫着旁边整理文牍的礼部尚书陈却:“陈次辅。”

陈却连忙道:“臣在。”

“科道官员,大多由翰林院庶吉士选调,科考出身,那就是你们礼部官员的门生。”

蔺泊舟垂着眼,淡淡道:“现在朝廷风气浮躁,我们京察要办些实事,可千万要注意,别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党同伐异的工具了。”

浊流领袖崔忍放,清流领袖陈却,后背都是一凉,齐声点头:“是。”

-

天气燥热,没有一丝风。

孟欢早午饭一起吃,吃完时间接近中午。

他早上睡得太晚,导致吃了饭后并无午睡的意思,而是找了个亭子坐着扇风。

好无聊,好热,干啥都干不了。

他坐了没一会儿,听到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唱歌的声音,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风枝:“嗯?”

“在唱歌的,是什么?”

风枝哦了一声:“这是昨天请来的戏班子,王妃不是不愿意听么,现在被清客们找去了,花钱就能点一曲,那边估计搭着台子唱戏呢。”

“……”孟欢沉默。

什么啊,这是蔺泊舟给他买的!

给!他!买!的!

给!他!买!的!

qwq!

怎么自己还没享受,就被王府这群文人先享受了!

蔺泊舟天天熬夜拿命换钱,就让你们享受是吧?

孟欢正为蔺泊舟生气,前方走来一道身影。

山行拿把扇子,笑眯眯的一鞠躬:“王妃,来听曲儿啊?”

孟欢唇抿着,十分不爽,见他身旁还带了个伶人,涂着脂粉,看见孟欢便跪下来:“拜见王妃。”

孟欢本以为这是女子,没想到嗓音却是男的,微微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惊奇。

男子立刻笑着,用女音再来了一遍:“拜见王妃。”

孟欢:“哇。”

他长得似乎还挺漂亮,鼻尖和两腮涂红,头顶插着朱钗,身姿窈窕,有极为清瘦萧条之感。

山行拍他肩膀:“小花仙,快去,给王妃来一段。”

“……”孟欢想说,“达咩。”

那小花仙走到亭子中,探出兰花指,嗓音婉转,这就高高低低地唱起来。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孟欢眨了眨眼,后背一阵说不上来的僵硬。

他本来觉得自己只要不去听戏,那被原主朋友截走的支线剧情就有可能不再展开,没想到眼前这人真唱了?

会不会支线剧情解开封印?

孟欢歪着头神色迷惑,但人家唱完,他还是配合地点头鼓掌:“好好听哦。”

小花仙似乎被他鼓励到了:“王妃要是喜欢,随时叫晚辈,晚辈立刻过来。”

孟欢却突然抬了下眼皮,意识到这个人的自称不是“小人”,而是“晚辈”。

伶人是奴隶,按理说,对他要自称“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