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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52)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孟欢。

孟欢张了张嘴,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来,他本来想跟平常一样叫“王爷”。

但孟欢嘴又合拢了,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不想再喊蔺泊舟,只是无声地站在原地。

蔺泊舟起身走来:“睡饱了吗?”

孟欢说嗯,但没有发出声音。

他目光没看蔺泊舟,而是定在他身侧的地方,一动不动,表情似乎也没有恼怒,只是有些木然。

跟他衣服裤子脱光了滚过床单,孟欢没有印象,也不记得什么,没有那些缠绵和缱绻的回忆气氛,只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静,如古井水。

蔺泊舟视线落在他脸上:“身子好些了吗?”

孟欢缓慢点头。

“记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蔺泊舟问。

昏黑中,孟欢的眸子转向他,十分明亮。

“记得。”

“嗯,那就好。欢欢和为夫行了房,算是圆满做成了夫妻,从今天起欢欢是府里的王妃,明天搬到正宫去,这府里的人和东西欢欢随意挑用,如果有兴趣可以和陈安商量,开始代管府事。”

孟欢轻轻捏着手指,半晌,摇头:“不想。”

“也好,想轻松一些,每日在院子里画画,蹴鞠,投壶,打马球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欢欢高兴。”

孟欢低着头,还是不说话,觉得乏味又没有意思。

天井汇流着雨滴,气氛尤为空旷安静。

蔺泊舟突然伸过手,去牵孟欢,他掌心很凉,说:“欢欢。”

孟欢意识到时,猛地把手抽了出来,往后退一步。

桌椅挪动发出“哗啦”一声响。非常响亮,让这远离的动作仿佛强调。

“……”

蔺泊舟似乎怔了一下,垂眼看空荡的手,手指轻轻蜷了一下,和孟欢对上视线。

黑暗里,孟欢的目光连先前的顺从都没有,只有疏远,还有空白。

蔺泊舟若有所思:“欢欢真记得昨晚的事?”

记得昨晚怎么黏在他怀里叫老公,不停地撒娇,只要蔺泊舟一会儿没疼他,立刻闹起来,在寝殿里也是一模一样。

孟欢声音倔强:“记得。”

蔺泊舟不解:“那欢欢为什么生气?”他思索了一下,“怪为夫弄疼你了?”

孟欢抬头瞪了他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凶地看着蔺泊舟,好像一只奶猫亮起爪子,警告撸他的人收手,不然他会挠人的。

蔺泊舟抬了抬眉梢,收回不正经的话。

他今天很早就散班回府,来孟欢的院子里,听说他在睡觉便一直等,等了一两个时辰这人方醒,他还想看看孟欢撒娇兮兮地牵他叫夫君,看来是想多了。

“昨晚的事情,为夫承认强迫了欢欢,”蔺泊舟音色温和,开口,“欢欢喝醉了,看起来很难受,为夫想让你不那么难受,便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了。为夫本该先询问欢欢愿不愿意,再行房的,这是为夫考虑不周到。”

孟欢心里升起一股解气的感觉。

承认了吧,就是你的问题。

蔺泊舟比他大半个头,此时,微微弯下腰,漆目看他:“欢欢乖,不生气了?”

不知不觉,用了昨晚在马车里哄他的语气。

孟欢本来就很烦他,听到他承认,还一副他俩很熟的样子,牙关咬的越来越紧。

有什么用?

装模作样说两句有什么用?

尝到甜头,就会说好话了,谁信?

孟欢紧紧掐着手指,用指甲掐着,直到手背挖出了红印子,汗水将手背染得莹润潮湿,骨头被捏的疼了起来。

这一切被蔺泊舟视线悉数揽入。

“欢欢这是……”蔺泊舟伸手,想把他的手握入掌中。

下一秒,孟欢再次重重地抽了出来,力道之重,指甲蹭过,轻轻一声响,蔺泊舟手背剐出了一道不长不短的血痕。

那道血痕起初斑白,逐渐扩大,变成了血线,浓烈醒目到难以忽视。

空气中酝酿出了诡异的气氛。

“……”

孟欢站在原地,深呼吸,和垂下眼睫的蔺泊舟对上目光。

第22章

一线血红, 让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在原书的玛丽苏描写中蔺泊舟几乎称得上尊高贵无匹的神祇,皇室血统,位高权重, 对他任何的冒犯都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哪怕蔺泊舟不计较,他身旁靠着他吃饭,把他当旗帜的人,都不会允许他被冒犯。

屋檐下的游锦大惊失色:“王爷!”

他走近, 要照看蔺泊舟的手。

蔺泊舟:“下去。”

“王爷……”游锦欲言又止。

“叫你下去。”

蔺泊舟斜过视线,不轻不重的一眼,太监站回了屋檐下,但目光时不时扫过孟欢,眼中的愤怒不言自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