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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33)

风枝说:“不委屈。就怪她们太目中无人。”

侍女阿青替她擦药,帮腔:“徐总管家的人觉得王府里除了王爷,就是他们做主,徐芳姑平时背后总跟着一群丫鬟和男仆,嚣张得很,看谁不顺眼就挑毛病,抽耳光,打人,其他人畏惧他们的权势,不敢吭声。”

孟欢叹气,坐回椅子里:“这么嚣张。”

“王爷忙着军国大事,不理府事,他们才敢这么嚣张。”阿青说,“夫人要小心,就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

“是吗?”

孟欢还没太放在心里,吃了饭又在院子里画画,直到晚饭送上来,风枝拿起筷子搅了搅,说:“怎么菜看起来不新鲜?”

阿青扇着鼻尖:“怎么闻起来一股酸味儿?这是剩菜吧?”

孟欢皱眉走近,拿起勺子舀汤,搅拌几下后舀出了一只死蟑螂,触须沾着油水。

“故意的吗?”孟欢放下筷子。

风枝忍不了了:“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

孟欢猛声道:“等等。”

“夫人,怎么了?”

“……”孟欢有点儿不好说,他待王府的诉求跟其他人不一样,不想争宠,巴不得蔺泊舟冷落和遗忘自己,现在要是去告状,岂不是又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了?

孟欢慢吞吞说:“其实也不是很大个事儿,我们院子不也有灶房?既然他们不送来饭菜,那我们就自己煮饭。”

——反正他有钱。

风枝和阿青互相只好点头:“听夫人的。”

孟欢松了口气,果然,钱就是生产力,有钱就有了一切。

看着院子里人忙活的时候,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男仆说:“夫人在吗?”

孟欢走近,那人弓着腰,站在暗里:“有夫人的信。”

信?

提到信孟欢脑子里噔地一声,又是卢南星的?他连忙将信揣进了兜里,说了声“谢谢”,东张西望确保没有其他人看见。

汗津津的手指将纸面打的皱巴巴,偷偷放在身下,孟欢走到灯光下看了一眼:

“&%¥#2!(&%¥¥*+¥#@)……”

他皱起眉。

——卢南星的字会不会太潦草了一点儿?

背后,阿青端着菜:“夫人,饭做好了。”

孟欢连忙收起信:“来了!”

坐在院子里,风枝算起了账:“夫人,咱若是不吃典膳所的菜自己开伙食,要托人去府外买,每天每个月的花销都记在账上,到时候一并给,好不好?”

孟欢:“嗯嗯嗯。”

他紧张扒拉着筷子,慢吞吞回复,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封信,片刻后说:“风枝,我还有多少钱?”

“还有三十两。”

孟欢小心翼翼问:“够请一个教书先生吗?”

“够,夫人这是?”

“……”

孟欢深吸了口气,“我想学读书写字。”

-

当晚,孟欢没忍住,又找来了上次帮他认字那个男仆。

男仆进门,一看见他,神色都不自在。

孟欢咳嗽:“来帮我念封信。”

男仆腿弯打闪:“夫人……”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已告密了吗?

他哆哆嗦嗦:“夫人的那些事情,小人不敢参与……小人,也不敢念信……”

孟欢掏出一只手镯。

男仆默默接到手里,同时接过了信,心说王爷怎么就不办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刺客呢?

“念。”孟欢催促。

男仆到灯盏下将来信望了望,本以为行刺摄政王都不会让他再手抖,没想到看到这封信,他的手居然还是抖了。

“信里说什么?”孟欢看着他。

男仆深吸了口气:“信中,先是表达了对夫人的思慕和关怀,再问夫人行刺王爷、传递情报的事有没有进展,最后问,如果有机会,夫人能不能出府和他一叙,时间三天后,地址在东升街安和巷的李氏酒楼。”

孟欢听得眉头皱起,但又舒展。

一方面,他觉得卢南星对自己的要求实在离谱,但另一方面,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出府跑路这个选项。

他收起了信纸,抬头看一眼男仆:“此事保密,不要声张出去,我以后也许还会用你。”

“……”

男仆:“多谢夫人栽培。”

待走出院门后,男仆没有丝毫犹豫,前往了蔺泊舟所在的寝宫。

-

寝殿内灯火通明,蔺泊舟刚从皇城回来,闭目靠在椅子里,下摆撩上去,两只脚浸在一只木桶盆里。

随侍的太监将他脚捧到热水中,里面加了些缓解疲惫和调理的中草药,曲起指背,推拿他脚底的穴位。

房间里只有水声和念《资治通鉴》的山行的声音。

念完,山行合上书目:“王爷,浙直总督今天回了信,说粮食正在向商户和官绅收买,等凑够三十船便运到黄淮去,让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