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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32)

听她叹气,孟欢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因为我不受宠吗?”

“对,”风枝点头,“这王府里的奴才最会看人下菜碟,那晚夫人再未侍寝的事传遍,大家便没那么热心,开始怠慢夫人了。”

原来如此。孟欢坐下,对眼前的菜也很满意:“问题不大,四道菜也够吃了。”

风枝笑着说:“夫人真好养。”

其实说实话,不仅是府中其他下人怠慢,连这院子里的八个丫鬟和八个男仆都开始怠慢,只有风枝和几个小姐妹一直照顾他。

孟欢叫她坐下一起吃,正在推辞,门外响起了声音。

“夫人在吗?”

声音隐约有些耳熟,孟欢叼着鸡腿含糊地抬起头,先看见几条侍女和男仆的身影。

前段时间被蔺泊舟责罚过的徐芳姑,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满面笑容:“夫人吃饭呢?”

孟欢“呃”了一声,鸡腿掉进碗里,风枝连忙站起身往院子外走,显然要去找人,但被堵住了去路。

“你走什么啊?风枝,院子里的恭桶倒了吗?去倒吧。”

风枝低着头:“早上就倒了。”

“嗯?可我闻着怎么有臭味啊?是不是你内务没做好?”说完,徐姑姑便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说,“跪下。”

声音含着威严。

气氛开始微妙。

孟欢没再看鸡腿,而是看着眼前的徐芳姑,意识到了什么。

第14章

孟欢问:“你干什么?”

“奴婢检查府内的事务,发现夫人院子里打扫不干净,所以说道几句,”徐芳姑满脸带笑,“希望没有打扰夫人吃饭的雅兴。”

她抬眼,身旁的丫鬟看懂她脸色,抽出戒条往风枝手心抽:“叫你偷懒!叫你不干活!”

风枝跪着,耳朵被一只手拧起,揪得通红:“别以为攀上髙枝就能目中无人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下贱出身,心里没数吗!”

孟欢走过去,推开那双手:“她攀上什么髙枝了?”

“当然是夫人这根髙枝。”

孟欢:“那她出身怎么下贱了?”

“奴才,能不下贱吗?”徐芳姑说。

孟欢侧头,不解地看着她:“你不也是奴才吗?”

听到这句话,徐芳姑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堪,反而笑了笑,她周围的侍女和男仆也笑了:“奴婢确实是奴才,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也分大丫鬟小丫鬟,大奴才教训小奴才,这是情理所然,不然王府便没有规矩了。”

说规矩孟欢说不过他,将风枝拉了起来,认真地说:“教训就教训,骂人干什么?风枝,别听他们的,你不下贱。”

风枝满脸通红,掉眼泪,摇头:“夫人……不是……”

“不是什么?”

风枝眼泪掉了一串:“他们骂下贱,骂的是夫人。”

安静了一会儿。

孟欢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嗡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芳姑:“原来你是骂我攀上王爷的髙枝,出身下贱啊?”

阴阳怪气的内核就在于阴阳怪气,被直接扒扯出来就没有那么绝了。真和孟欢硬碰硬,徐芳姑嘴角还是疼,停了笑容:“夫人,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孟欢神色不解:“王爷确实是髙枝,可我出身怎么下贱了?”

“教坊司,能不下贱吗?”她背后一个丫鬟嘟哝说。

王府人多就在这个地方,几天下人们就把孟欢的底扒个精光,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原来是被充入教坊司的罪臣之子,难怪王爷不肯碰他。

“教坊司就下贱了?”首先,孟欢没有这种观念,第二,在他印象中原主是个好人。孟欢说,“教坊司要是下贱,你就去问王爷为什么看上一个教坊司出来的,是不是他喜欢下贱的人,他也下贱。”

徐芳姑吭声:“夫人是妾,就不要碰瓷王爷了。”

“怎么我一说王爷你就急眼。”孟欢面色疑惑,“你不会?”

“夫人?”徐芳姑猛然变色。

古代的女人重视名节,这种话听到了要被人嘲笑的。孟欢心平气和地看她:“我也不知道你到我院子来打我的人,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那你就直说。曲里拐弯的我看不懂。”

徐芳姑脸一阵红一阵白,“奴婢怎么敢对夫人有意见?”

孟欢:“那你就走啊。”

徐芳姑笑着福了福身,很快地散了。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孟欢没好气地撇了下唇,高昂的吃饭的兴致都没了,实在没懂这群人来干什么。低头看风枝的耳朵,拧得还挺重,耳朵揪得通红。

每到这时候。孟欢就很希望自己能变成蔺泊舟那种大恶人,可他不是。他往厢房里跑:“我拿点药膏给你擦擦。”

风枝低着头抽泣,看起来难受极了。孟欢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跟着我要被她欺负,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