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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91)

“……”孟欢怪不好意思,脸红心跳,“你好……”憋了口气才说,“耀眼。”

他也想骑马,也想这样驰骋沙场,多爽!

孟欢一想就兴奋了,在他怀里扑腾,蔺泊舟视线微微一顿,停留在他悬空的白净的脚。水声响动,蔺泊舟抱他走到了干燥的石岸,坐下,单手轻轻攥住他白净的脚。

走了一天的路,少年小趾红肿,脚后跟还起了水泡,他手指刚捏上去时,孟欢就疼得“呜”了一声,往他怀里一缩。

少年白白净净的后颈埋在他肩颈,往他怀里蹭:“干什么?”

“走了一天路,脚疼吗?”蔺泊舟握紧了他的脚。

孟欢点头:“疼。”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这么走上十天半个月,孟欢没忍住发出叹息,心说真想摆烂啊。

比当年读大学军训还苦。

边想,孟欢边缩在他怀里,委委屈屈。

嘴里还叽叽咕咕,不满得很。

蔺泊舟又笑了声,取出一旁的药瓶,将药酒倒在了掌心:“陈安不是说欢欢很坚韧吗?”

他的手攥紧孟欢的掌心,抹上药酒,指骨抵着穴位轻轻揉了起来。紧绷的酥麻感,指骨硬,抵着酸痛的部位按揉时触感一阵一阵,酸痒感一下子钻到心口。

蔺泊舟揉得很用心,视线垂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脚心再被揉疼时,孟欢缩了下脚,脸通红:“在他们面前我肯定坚韧,在你面前就没必要坚韧了叭……”

他被他抓着脚其实特别不好意思,默默抿了下唇,白净的脚趾羞得攥攥紧。

趾尖粉红,蜷成一团,立刻被蔺泊舟捏着揉了揉:“嗯,欢欢说得对。”

蔺泊舟这个人好就好在他对孟欢的脾气很纵容,哪怕孟欢偶尔说一些稚气话,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训斥,而是顺着孟欢的话头说。

蔺泊舟给孟欢脚心揉软了,问:“明天还自己走吗?”

孟欢点头:“嗯。等我走不动了,我就骑马去。”

蔺泊舟嗯声,洗干净了手:“不要逞强。”

河岸旁凉风阵阵,夜色深了,月光下倒映着树枝的乱影。

夜色微凉,情不自禁想碰到一起,可碰到一起后,周身就起了热度。

蔺泊舟眼睛里压着什么,但又克制了下来:“为夫不碰你,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弄的不好明天起不了床。”

孟欢还以为自己真要跟蔺泊舟发生什么,还想着怎么劝他戒色,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

两人洗了澡,衣裳都穿戴好了,便站在石头上眺望对岸火光明亮的营寨。漆黑的天光之下,营寨的高处点着火把,火光幢幢,映照出营帐模糊的影子。

孟欢好奇:“我们驻扎在这里,不会有敌人打过来吗?”

蔺泊舟失笑:“这是关内,除非山海关失守,大宗内混战,不然不会有人半夜打过来。”

孟欢脑子里想法一个接一个:“那你今晚吃的什么啊?”

“今晚临河,吃了蒸鱼,熏肉,喝了酒。”

孟欢点头:“我也吃了饭。”

他又问:“我们还有多久到关外?”

“一日走六十里,还要走十天左右。”

孟欢仰头可怜巴巴看他:“走不动啦。”

蔺泊舟摸摸他的头发:“欢欢乖。”

孟欢要不是担心他在外面打仗,怎么会跟来受这种苦。他心里知道,因此听见这样的话心里觉得柔软,又心疼。

孟欢转过了身去望着河流的对岸。和蔺泊舟在一起了之后他就容易撒娇放嗲,实在忍不住,不过想来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反正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对面的营帐内闪过火把,似乎在查营内人数。

“该回去了,”孟欢扭头看他,“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蔺泊舟抬眉:“欢欢先走。”

孟欢点了点头,准备跑路,蔺泊舟又来了句:“为夫在背后看着你。”

“……”孟欢没忍住,跑回去,靠近他亲了亲挥手,“走了走了!”

蔺泊舟唇瓣潮湿,视线放平,看见孟欢连跑带跳跑过滩涂,似乎开心得不行。

蔺泊舟唇角微微弯着,不觉笑了笑,见少年身影跑远之后,这才缓步走向了对岸。

营寨入口一匹马正在嚼食草料,驿差气喘吁吁,是一份急递,毛诚昌送来的书信。

蔺泊舟拿着急递回了中军帐,镇关侯正好来,向他抱拳:“王爷。”

蔺泊舟侧目看他,语气平和:“怎么?”

“毛诚昌放任朱里真坐大,辽东沦陷,王爷认为该怎么处置?”

“侯爷认为呢?”蔺泊舟不急不缓。

镇关侯道:“毛诚昌不处理不足以定军心,不过现在不能处置,他在辽东还有兵马,如果恐惧之下开城门献关朱里真,反水大宗,恐怕就大事不妙了。要先安定他的情绪,到了辽东接管城关后再做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