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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夫人养成记(276)

孙氏脸上隐隐现出得意自豪之色,想了想,对她道,“这有何难,妾帮您办就是。”

沈夫人两眼放光,一把拉着她的手,“孙妹子,你真是好人,要真是能求来,感激不尽,别的也不用写,就写你方才说的君主和水的,那话我爱听。”

孙氏满口答应。

沈夫人见她脸上还带着羞涩,感慨道,“那就多谢孙妹子。依我看,你们老爷心中也是有你的,你们要是一直这样多好。”

“妾哪有那个福气。”

孙氏低下头去,沈夫人叹口气,听到自己院子里面有动静,怕是相公在找自己。她连忙起身,急急地告辞。

留下孙氏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去了文沐松的书房,看着眼前的桌案,想着平日里在这里读书习字的男人,心中酸甜加交。

她慢慢地走到桌前,如平时一般磨墨,然后学着男人的样子取笔,在铺开的白宣上写字。

不一会儿,带着墨香的字便跃然纸上,沉稳劲道,仿佛出自男子之手。

那边雉娘婆媳挑了几样首饰,看着天色不早,也乘马车回了府。

雉娘一踏进自己的屋子,就见夫君已经在屋,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不久。”

乌朵将带回的首饰盒子拿进来,然后关门出去。

胥良川望着精致的锦盒,锦盒上还有珍宝阁的印记。他眼神不明,想起自己生平第一次送首饰,就被小妻子给拒绝。

雉娘将锦盒随意地放在妆台上,“我的首饰已经够多,本不想再要的,这些都是娘挑的。”

“娘给的,你就拿着。”

雉娘莞尔,“嗯,我可不就是拿着嘛。”

她坐在妆台前,将自己头上的簪钗取下,转身问他,“夫君,今日你出门,可还有听到别人议论考题一事?”

“还是会有的,不过他们再如何议论,也和我们无关。”他淡淡地说着,起身走近,大手抚上她的发,将没有簪钗固定的发髻散开,乌黑的秀发如布一般倾泄下来,散落在肩头。

他颀长的身体从背后环抱往她,镜子中,两人如金童玉女般,男的俊逸出尘,女的貌美如花。

自她怀孕以来,他似乎又如成亲前的那般清冷寡淡,夜里睡着,也不过是抱着她而已,且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压着她,或是挤着她。

想起前段时间他在夜里如火般的炙热,她羞红了耳根。都有些怀疑那人和现在身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的发间和优美的脖颈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他的眼神越发的浓如滴墨。

两人就寝时,她因为有孕在身,身子易乏,很快沉睡过去。他却抱着娇妻香软的身体,默念着清心经。

两天后,京中又是流言四起。这次也是因为考题之故,不过与前一次不一样,前一次只说是考题是农策,并无确切的题目。

而这次次流言中,举子们都在传,说此次策论的策问是,君主如舟,庶民似水,水载舟行。利水之本,在于勤耕农灌,五谷丰仓。

何以兴农利水,以载舟行万里,破浪拓疆域?

坊间求文章的人络绎不绝,暗地里做着买卖文章的写书们赚了不少银子。不过是一夜的功夫,事情闹得纷纷扬扬,流言满天飞。

御史大夫们的折子堆满祁帝的案头,祁帝这次是真的震怒,因为流言中的考题和今年的策论命题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究竟是谁,泄露了考题?

胡大学士听到外面的流言,想死的心都有,是谁?是谁想害他?

他好不容易当上大学士,陛下器重,命他当这次春闱的主考,他一直战战兢兢,连太子相询都只敢透露一分,不敢多言半句。

难道是姜侍郎?

胡大学士急急忙忙地换朝服进宫,汗泪齐下地跪在殿前。在他的前面,姜侍郎已经提前一步来请罪,正跪在一边。

祁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折子被丢得满地都是。胡大学士更加心中忐忑,将身子伏得更低,恨不得贴进地里去。

胡大学士不停地磕头,“微臣有罪,微臣有负陛下圣恩,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考题被有心之人得去,散播开来。这泄题之人居心不良,分明是想借此扰乱朝纲,微臣请陛下明查。”

“哼,有心之人?那你和朕说说,这有心之人是谁?”

“这…微臣不敢妄自揣测。”胡大学士说着,从地上抬起头,看了姜侍郎一眼。

祁帝冷哼了一声,命人去洪少卿,让洪少卿去彻查此事。

洪少卿接到圣旨,先将买题之人抓出询问,再找到卖题之人,层层剥茧,查来查去,查到一位沈姓举子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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