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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院长的小夫郎(11)

白蔹有些闹不明白历来高傲的宁大少爷如何一改秉性,对一个折辱过他的小哥儿这么有耐心了,可不管如何,他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走了老路。

“要表示是吧,也行。”白蔹手一摊,厚着脸皮道:“我一穷苦人家的小哥儿别的不贪,就好点银钱,郎君拿点碎银子就当把事情摆平了。”

白蔹板着脸,摆出一副拿点钱就能把我打发了,我很廉价的神色。

他深知这人厌恶什么,便是要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没用廉耻的市井小民,目光短浅,贪财好……现在已经不怎么好色了。

宁慕衍见他这般,果然蹙起了眉,脸色并不好看,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宁慕衍才有了动作。

白蔹见人终于无法忍受的侧身从袖衣里去取钱,他见状微不可查的呼了口气。

但瞧见堂堂宁府的大少爷半天才摸出几个铜板时,白蔹还是瞪大了眼睛,这抠搜的做派宁府的人当真也不管管!?

“我……我便值这点?!”

他虽不是真冲着要钱去的,可看着这点子铜板来打发他,不免还是有些气恼。

客气一下说给点碎银子宁慕衍还就真给点碎银子,这人倒是挺会顺坡下驴,便是那楼子里叫个最次的哥儿作陪吃酒也不止这点,亏他还能泰然自若的拿得出手!

宁慕衍面色认真:“出门在外未带银两,还望见谅。”

还未带银两?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出门在外得多带点银钱才好使,蒙骗谁呢!

“若是你不信,不妨开个价,随我到庄子去取?要多少都可以。”

白蔹微有些吃惊,偏头看了一眼远处:“那是宁家的庄子?”

“嗯。”

白蔹以前都不知道他们村里的这处庄子竟然是宁家的产业。

“如何?”

不如何,横生枝节。

他还怕跟着过去关上门又被扑呢!

“罢了罢了。我这等乡野粗民还是不去糟践宝坻。”

白蔹微敛眸子,眼睛下移放在了宁慕衍被腰封束的十分板正的腰上,目光游离:“我也不是那起子强人所难之人,既是宁少爷有难处未带钱银,不妨就把腰间的玉抵给我,如此也就两清了。”

宁慕衍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他用食指挑起,白玉与修长的手指相得益彰,更显不菲。

宁慕衍未有半分不舍,翻动手指就要给白蔹取下玉佩。

白蔹安静等着,过了半晌,他见宁慕衍抬眸看着他:“素日是下人系的,我手生一时取不下,你来取。”

“……”

你养尊处优,你清高,连取块玉佩也不行,就是不行!

白蔹瘪着嘴,有些不情愿的上前去摘玉佩,宁慕衍身修体长,白蔹只到他的耳朵,要低着些头才能解玉佩,刚一靠近人便可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

宁慕衍素喜此香,书房里都点的都是沉木,也不知是不是被熏入味儿了,后来宁家破败再用不起沉木,流放路上白蔹也时常在他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系的也太牢实了。”

白蔹半天绕不下来,忘了刚刚在心里偷偷诽谤宁慕的话,用力扯了两把,不耐的道了一句,这东西怕是真贵重,忽然有点后悔开口。

“玉佩牢实。”宁慕衍垂眸看着白蔹的头顶,口吐气息温热:“我的衣带不牢实。”

白蔹被暧昧不清的话撩得耳根子一红,抬眸瞪了宁慕衍一眼:“你到底是不是读书……”

话还未说完,啪嗒一声,宁慕衍的腰封甚是应景的落到了地上,外衫失了束缚也随之奔放散开,很不见外的露出了内里的纯白色亵衣。

白蔹:!

“我说的是字面意思。”宁慕衍有些无奈,见傻了一样的白蔹,又面色淡定道:“还是赶紧重新给我系上才好。”

“噢……噢!”白蔹赶忙捡起腰封和滑落的玉佩,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他抓着宁慕衍的外衣交叠,手忙脚乱的往腰封里塞:“不、不好意思,我不知你腰带这么松。”

“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

白蔹咬住下唇,无端给他说这些干嘛。

两人精力都聚集在腰带上,不知村道上两个正说笑着回家准备烧饭的妇人朝这头来了,此时走近了的妇人一个扛着锄头,一个挽着篮子,瞪直了眼睛打量着两人。

“敛哥儿,你们搁这儿是在干啥呢!?”

白蔹恍然回头,险些脚下不稳。

“不、不是。”他惊的结了巴,恍惚间发觉自己还抓着宁慕衍的腰带,远看实在像是在对人上下其手,立马像甩开什么晦气物一样松了手:“我跟他不认识的……”

“不认识也这样?!”

“没有没有,他衣服坏了,我只是好心帮他整理一下。”